财团的高层们聚集在一间奢华的宴会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洒满整个房间。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红酒和雪茄的气息,几名侍者悄无声息地穿梭于人群之间,为这些权贵添酒换杯。
他顿了顿,环视了一圈四周的人,“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些顽固分子就会吐露出他们所知道的一切。”
他吐出一口烟雾,声音低沉而缓慢,“无论是精神上的折磨还是身体上的摧残,都会让他们意识到——反抗是毫无意义的。”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模样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手里拿着一份报告,躬敬地递给阿尔弗雷德:“根据最新的数据分析,这些人的心理防线已经开始出现裂痕。尤其是那个叫莉莎的女性,她的生理指标显示极度疲劳,恐怕坚持不了太久。”
“很好。”阿尔弗雷德满意地点点头,又示意侍者为自己倒上一杯新酒。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安全顾问,问道:“监狱那边的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异常?”
安全顾问低头回应:“一切正常,监控系统24小时运转,没有任何漏洞。不过……”他尤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顾虑。
“不过什么?”玛丽亚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迟疑,挑眉追问。
“只是技术部门报告说,最近服务器偶尔会出现短暂的波动,但问题已经修复,应该不会影响大局。”安全顾问连忙解释,同时向旁边的技术员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玛丽亚皱了皱眉,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挥了挥手,示意侍者将桌上的空盘撤下,随后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脚下灯火辉煌的城市。“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尽快从这些人嘴里撬出有用的信息。否则就会变成持久战了,那我们的亏损就大了。”
……
与此同时,在一座秘密监狱的深处,莉莎和卢卡斯正分别被关押在两间隔离牢房中。
莉莎蜷缩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双手被反铐在背后,手腕已经被手铐磨出了血痕。
她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裸露的皮肤布满了青紫的伤痕,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结痂破裂,渗出暗红的血迹。
刚才那场持续数小时的拷问让她几近崩溃,但她依旧咬紧牙关,没有吐露一个字。
“说吧,你们的所有据点在哪里?”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审讯官冷冷地问道,声音象刀刃一样刺入耳膜。
他站在莉莎面前,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电击棒,末端闪铄着微弱的蓝光。
莉莎抬起头,眼神中透着倔强与愤怒。“我呸!你们这些走狗,根本不配知道任何事情!”她低声骂道,声音虽虚弱却充满蔑视。
审讯官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你以为你的嘴硬能改变什么?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罢了。”他说完,随即按下按钮,将电击棒靠近莉莎的肩膀。
一阵剧烈的电流瞬间贯穿全身,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身体猛地抽搐起来。然而,即便如此,她仍然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意志松动。
见她仍不开口,审讯官皱了皱眉,转身示意一旁的助手。“既然你这么顽固,那就试试别的方法吧。”
下一轮刑罚开始。
低温舱开启,莉莎被推进零下80度的密闭空间。她的皮肤迅速泛白,呼吸凝成冰晶,意识在极寒中模糊又清醒。
十分钟后被拖出,紧接着是高压水冲、声波震荡、神经电流刺激……每一种手段都精准避开致命器官,只为摧毁意志。
她昏过去三次,又被强行唤醒三次。
另一边,卢卡斯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左臂因过度拉伸而脱臼,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两名士兵将他牢牢按在椅子上,另一名负责操作的审讯员则慢条斯理地调整着一台复杂的仪器。
“你真的以为你的坚持有意义吗?”审讯员嘲讽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就算你不说,也会有人替你说出来。何必让自己受这种罪?你知道我们有多少手段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吗?”
卢卡斯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矿洞里的同伴们——那些为了自由而牺牲的人。他们的脸庞、他们的信念,仿佛就在眼前。
“你们……以为我们是为了自己活?”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我们是为了那些孩子……那些每天挖矿十四个小时,连一顿热饭都吃不上的孩子……你们永远不懂,什么叫……为别人而战。”
话音未落,一股强烈的电流通过座椅传遍他的全身。卢卡斯的身体剧烈颤斗,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但他始终没有喊出声。
审讯员显然对他的沉默感到恼火。他走到卢卡斯面前,拿出一副特制的夹具,将其固定在他的手指上。“听说人类的手指神经最敏感,尤其是当压力逐渐增加的时候……”他说着,缓缓转动控制旋钮。
随着夹具一点点收紧,卢卡斯的脸色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然而,当夹具达到极限时,他的一根指甲竟被硬生生挤飞了出去,鲜血喷涌而出。
“怎么样?现在可以说了吧?”审讯员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
卢卡斯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用尽全力啐了一口:“去死吧,你们这些畜牲!”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审讯员。
电击、幻觉诱导、记忆剥离……手段开始轮番上阵。
卢卡斯的意识在崩溃边缘反复横跳。他梦见母亲死于矿难,梦见妹妹饿死在街头,梦见自己站在高台上,被万人唾骂为叛徒。
但他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无论是莉莎还是卢卡斯,他们都清楚,财团的这些审讯者永远不会理解他们为何选择抗争。
对他们来说,这不仅仅是关于生存,而是关乎尊严、希望和未来。
即使面对非人的折磨,他们也绝不会背叛自己的信念,因为那是支撑他们走下去的唯一力量。
而在财团的审讯官看来,这些反抗者不过是冥顽不灵的疯子。
“这些人真是不可理喻,明明只要开口就能活命,却偏偏要自讨苦吃。”审讯官喃喃自语,语气中透着不解和厌烦。
……
另一边,林泽坐在实验室的一角,双眼微闭,意识与小黑连接在一起。脑海中显示着监狱内部的实时监控画面,包括莉莎和卢卡斯的状态。看到莉莎和卢卡斯被折磨得遍体鳞伤,林泽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
“主人,您确定要插手吗?”小黑声音响起,但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您之前可是说过,不经历牺牲,没有办法成长的。而且,这种牺牲或许能换来更大的胜利。”
“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送命。”林泽睁开眼睛,声音低沉却充满决断,“他们是为了信念才走到这一步,而不是为了成为棋子或者炮灰。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那所谓的革命还有什么意义?”
“好吧,您的仁慈有时候真让我怀疑您到底是不是个合格的领导者。”小黑调侃道,随即切换成严肃模式,“那么,具体的行动方案是什么?”
“我本来就不是领导者,我只是为了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好。”林泽站起身,吩咐小黑道,“控制监狱内的自动化系统,触发一次短路事故。把电力供应切断几秒钟,同时解锁牢房门禁。至于后续,就看他们自己能不能抓住机会逃出去了。”
“对了,安排好药剂放在他们逃离的必经路上。”林泽继续吩咐道。
“主人您还真是嘴硬心软。”小黑轻笑一声,随即消失在数据流中。
……
监狱的夜晚本应是死寂的,但此刻却象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涟漪迅速扩散开来。
先是监控系统的失灵,接着是电力供应的中断,整个建筑仿佛瞬间失去了生命。应急灯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狭窄的走廊,将每个人的脸映衬得惨白而扭曲。
警卫室里,值班人员正手忙脚乱地试图恢复监控画面。一名年轻的技术员疯狂敲击键盘,额头渗出冷汗:“怎么回事?系统完全崩溃了!摄象头、传感器……所有东西都断了!”
“别慌!”一个满脸横肉的老警卫怒吼道,“赶紧联系维修部门,再派人去巡视各楼层,看看有没有人趁机闹事!”
然而,就在他们焦头烂额的时候,供电系统彻底瘫痪了。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红色警示灯在黑暗中闪铄不定。牢房的电子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随后自动弹开。囚犯们愣了一秒,随即爆发出一阵骚动。
“快跑!”
“自由啦!”
嘈杂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囚犯们蜂拥而出,挤满了狭长的过道。
一些罪犯直接抢夺巡逻警卫的武器,另一些则四处寻找出口。整个监狱陷入了一片混乱。
莉莎蜷缩在角落里,双手因长时间被反铐而酸痛不已。当牢房门突然打开时,她先是一怔,然后强迫自己站起来。
双腿因为久坐已经麻木,每一步都象是踩在针尖上。但她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如果错过,等待她的将是更加残酷的折磨。
她扶着墙壁,慢慢挪向门口。周围的囚犯推搡着冲过去,有人甚至撞到了她,让她险些摔倒。但她咬紧牙关,用尽全力稳住身形。
“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她在心里默念,脑海中浮现出反抗联盟的同伴们。为了他们,也为了那些仍在受压迫的人,她不能倒下。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些药剂,静静地躺在一张废弃的桌子上。那是一支深蓝色的小瓶子,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与昏暗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莉莎几乎是扑过去的,抓起瓶子毫不尤豫地灌入口中。
药效立竿见影。一股暖流从胃部涌向全身,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仿佛重新注入了活力。
她的肌肉不再僵硬,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更重要的是,那种濒临崩溃的精神状态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谢谢……”莉莎低声说道,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她调整了一下步伐,朝着通往地面的方向奔去。
另一边,卢卡斯的情况比莉莎更糟。他的左臂在审讯中被折断,肩膀处肿胀得厉害,稍微一动就疼得钻心。
但他没有时间抱怨疼痛,只能靠着右手支撑身体,艰难地爬出牢房。途中碰到一些不明药剂,他也喝了下去。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刚进入走廊,他就遇到了一群正在打斗的囚犯。他们为了争夺一把掉落的电棍扭打成一团,场面血腥而混乱。
卢卡斯屏住呼吸,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绕过人群。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响动。回头一看,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卫正端着枪朝这边赶来。
他们的战术头盔反射着应急灯的光芒,显得格外冰冷。
“站住!不许动!”为首的警卫厉声喝道。
卢卡斯没有理会,而是加快脚步向前冲去。可他的速度实在太慢,很快就被追上了。
一名警卫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摔在地上。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警卫冷笑道,举起枪托准备砸向卢卡斯的脑袋。
千钧一发之际,卢卡斯瞥见旁边有一块断裂的铁管。他用尽全身力气捡起铁管,猛地挥向警卫的膝盖。
伴随着一声惨叫,警卫跪倒在地,手中的枪也掉落在地。卢卡斯忍着剧痛,一把抢过枪,对准其他警卫连开数枪,逼退了他们。
“滚开!”他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却充满威胁。
趁着对方暂时退缩,卢卡斯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继续逃跑。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必须尽快找到莉莎汇合。
两人最终在一间储藏室附近碰面。莉莎看到卢卡斯的样子,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你……你还好吗?”
卢卡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沾满血迹的牙齿:“还活着,这就够了。”
然而,他们的麻烦远未结束。更多的警卫正在赶来的路上,而且他们发现监狱的大门已经被封锁。
唯一的出路是一条通往地落车库的通风渠道。
“我们得赌一把。”莉莎指了指头顶的渠道口,“那里应该通向外面。”
卢卡斯点了点头,尽管动作迟缓,但他还是尽力配合莉莎爬上渠道。
两人手脚并用地攀爬着,耳边不断传来下方警卫的怒骂声和枪声。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跋涉后,他们成功钻出了通风渠道,跌落在一片湿漉漉的草地上。
夜风吹拂着他们的脸庞,带来一丝久违的清新空气。
“我们……真的逃出来了?”莉莎喃喃自语,眼中既有劫后馀生的庆幸,也有对未来未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