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金仙骸骨守卫眼中的幽绿火焰缓缓熄灭,重新化作石柱上静止的雕刻。池中央,那尊头戴冠冕的仙帝残念虚影也逐渐淡去,只留下空洞威严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
“持主令、副令者……可入往生路……”
“三关已过……得此机缘……望汝等……不负往生……”
声音彻底消散,洞穴重归寂静。只有池底那块黄泉引主令静静悬浮,散发着柔和的灰白光芒,与林风手中的副令戒指、凌素怀中的黄泉图残片交相辉映。
林风强撑着站起身,每动一下都牵动全身伤势。左肩的血洞虽已止血,但骨骼碎裂、经脉受损;背部脊椎的裂痕更是让他下半身几乎失去知觉;内脏多处破损,仙元力(伪)近乎枯竭。若非往生池残液的生命精华还在持续修复,他早已昏迷。
苏芷情况稍好,但也是面色惨白,气息微弱。她挣扎着扶起依旧昏迷的凌素,看向林风:“林道友,你……”
“还死不了。”林风咬牙,从储物戒中取出最后几枚疗伤丹药,分给苏芷两枚,自己吞服一枚。丹药入腹,化作温润药力流转,但对他此刻的重伤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踉跄走到池边,伸手握住那悬浮的黄泉引主令。令牌入手温润,似玉非玉,触感奇异。主令与副令戒指接触的刹那,两者同时发出共鸣般的轻鸣。一股信息流顺着主令涌入林风脑海:
【黄泉引主令:往生殿核心信物之一,持之可开启‘往生路’,通往黄泉殿核心传承之地。需主令、副令齐全,且通过‘问心’‘炼魂’‘战傀’三关考验,方有资格使用。】
【当前状态:已激活(副令已绑定:林风、凌素)。】
【功能:一、指引往生路入口;二、于黄泉殿内获得部分权限;三、可接引亡魂(需配合往生池);四、???(权限不足,未解锁)】
林风心中微动。这主令果然不只是钥匙,还蕴含着往生殿的部分权柄。只是他现在伤势太重,无力深究。
“往生路入口在何处?”林风以神念询问主令。
主令微微震颤,指向洞穴深处一面看似普通的石壁。林风凝神看去,石壁上隐约有符文流转,与主令散发出的波动隐隐呼应。
“在那里。”林风示意苏芷。
两人搀扶着凌素,艰难地挪到石壁前。林风将主令贴近石壁,灰白光芒如水般浸入石壁表面的符文。符文逐一亮起,构成一个复杂的传送阵图。
“嗡——”
石壁如水波般荡漾开来,露出一个幽深的通道。通道内弥漫着浓郁的生死轮回气息,比之外界更加精纯、古老。通道尽头,隐约可见一座巍峨殿宇的轮廓,但那殿宇仿佛隔着无尽时空,看不真切。
“这就是往生路?”苏芷声音发颤。通道中散发出的气息让她灵魂都在战栗,那是一种直达本源的威压。
林风深吸一口气,握紧主令:“走吧。我们没有退路。”
三人踏入通道。
就在他们进入的瞬间,身后石壁恢复原状,将残冥界的死寂与危险隔绝在外。通道内没有光源,但四周石壁自然散发出柔和的灰白光芒,照亮前路。地面是平整的黑色石板,刻满古老的符文,每一步踏下,符文都会微微亮起。
走了约莫百丈,前方出现一道光幕,如水面般荡漾。光幕上浮现一行古篆:
“往生路第一段:黄泉古道。踏古道,观往生,明己心。”
林风与苏芷对视一眼,搀扶着凌素,一步踏入光幕。
景象骤变。
他们仿佛置身于一条宽阔的古老石道上,石道两侧不再是石壁,而是朦胧的雾气。雾气中,无数光影闪烁,演绎着众生百态:有婴儿呱呱坠地的啼哭,有少年寒窗苦读的执着,有青年征战沙场的豪迈,有中年功成名就的辉煌,有老年儿孙满堂的安乐,也有病痛缠身的哀嚎、壮志未酬的悲叹、爱恨别离的痛苦……
生老病死,爱恨情仇,轮回往复。
每一幅光影都真实无比,仿佛伸手可触。更有甚者,那些光影中的人物会转头看向他们,目光空洞,却又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
“这是……众生的往生记忆碎片?”苏芷喃喃道,眼中流露出迷茫与悲悯。她看到雾气中有一个与她容貌有七分相似的女子,身着仙衣,在云端起舞,而后坠落,化作光点消散——那是她前世陨落时的片段。
林风也看到了许多光影。有他前世熬夜猝死前最后的画面;有穿越后与秦羽并肩作战的场景;有在冥土遗墟中挣扎求生的片段;更有刚才与金仙骸骨守卫死战的瞬间……这些记忆被抽取、放大、演绎,冲击着他的心神。
【警告:宿主正遭受‘往生记忆潮汐’冲击。该冲击直指灵魂本源,引发记忆共鸣与情感波动。过度沉浸可能导致迷失自我,沉沦于往生幻象。】
【建议:固守本心,以旁观者视角观察,勿要代入。可利用黄泉引主令散发的轮回气息稳定心神。】
林风立刻收敛心神,紧握主令。主令传来一股清凉气息,护住他的灵魂核心。他看向苏芷,见她眼神涣散,似要沉沦,连忙将主令贴近她。
苏芷浑身一震,清醒过来,冷汗涔涔:“多谢……这古道好生可怕。”
“紧守心神,把它当作幻境。”林风沉声道。他注意到怀中的凌素虽然昏迷,但黄泉图残片散发出的光芒却愈发稳定,似乎对这往生记忆潮汐有天然的抵御力。
三人继续前行。古道仿佛没有尽头,两侧的光影不断变幻,演绎着无穷无尽的往生故事。喜、怒、哀、乐、贪、嗔、痴、怨……种种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冲击着他们的道心。
林风一边抵抗,一边观察。他发现这些光影并非杂乱无章,而是隐隐遵循着某种规律——那是生死轮回的轨迹,是因果业力的交织,是命运长河的片段。
【检测到高浓度轮回法则碎片逸散……正在记录分析……】
系统提示让林风精神一振。这黄泉古道,竟是一个感悟轮回法则的绝佳之地!虽然危险,但也是机缘!
他立刻全力运转【环境与能量场综合分析(中级)】,配合主令的庇护,尝试捕捉、解析那些光影中蕴含的法则碎片。同时,他将部分感悟通过精神链接共享给苏芷——她前世是真仙,对法则的感悟基础比他深厚得多。
苏芷接收到林风共享的感悟,先是一愣,随即明悟,也尝试感悟起来。她前世修炼的功法本就偏向灵魂与轮回之道,在此地如鱼得水,感悟速度竟比林风还快几分。
两人一边艰难前行,一边感悟轮回法则,道心在冲击与感悟中不断淬炼、升华。
不知走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在这条古道上,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终于,前方再次出现一道光幕。
光幕上浮现新的古篆:
“往生路第二段:三生石前。照前世,观今生,窥来世。”
三人踏入光幕。
眼前是一方巨大的平台,平台中央矗立着一块高达十丈的奇石。石身呈暗灰色,表面光滑如镜,却映不出他们的倒影,只有朦胧的雾气流转。
这就是三生石?
林风刚生出这个念头,三生石表面便荡漾起涟漪。紧接着,三幅画面同时浮现——
左边画面:一个现代青年坐在电脑前,熬夜加班,突然捂住胸口倒下,屏幕上的文档还未保存。那是林风前世死亡的一幕。
中间画面:残冥界石殿中,林风浑身浴血,背靠石柱,护着昏迷的凌素和苏芷,直面三个阴兵。那是现在的他。
右边画面:一片朦胧,隐约可见浩瀚星海,一座巍峨天宫矗立,一个身影端坐于王座之上,下方万仙朝拜。但那身影面容模糊,看不真切。
“这是……我的前世、今生、来世?”林风心神震动。尤其是来世画面,那端坐天宫的身影,难道预示着他将来会成就仙帝,统御一方?
但他立刻警醒:这未必是真实的未来,可能是三生石根据他此刻的心境、资质、因果推演出的某种可能性,甚至是幻象诱导。
苏芷面前的三生石也显现画面:左边是她前世作为真仙在仙界修炼、最终陨落的片段;中间是现在重伤虚弱的她;右边则是一片空白,只有淡淡的雾气。
“我的来世……不可见?”苏芷怔然。
凌素虽然昏迷,但三生石依旧映照出她的画面:左边是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在往生池边徘徊;中间是她昏迷不醒的样子;右边则是一道璀璨的光,光中似有门户洞开。
林风若有所思。三生石的映照,似乎与个人的灵魂本质、因果牵连、乃至身上携带的宝物有关。凌素怀有黄泉图残片,与往生殿因果极深,所以来世画面指向明确。
“观三生,明己道。”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三生石中响起,“前世已逝,不可追;今生当下,需把握;来世缥缈,不可恃。唯道心坚定,方可不迷。”
话音落下,三生石光芒大放,三道灰白光柱分别笼罩三人。
林风只觉得灵魂一震,大量信息涌入脑海:那是关于他自身因果的梳理,关于修行道路的警示,关于未来可能面临的劫难与机缘的模糊预示……虽然模糊,却直指要害。
【检测到高阶因果法则灌注……正在解析记录……】
【警告:因果信息过于庞大,宿主灵魂负荷过载!建议分批接收!】
林风咬牙坚持。这是难得的机缘,哪怕只能领悟一丝皮毛,对未来修行也大有裨益。他全力运转系统,辅助解析、储存这些信息。
苏芷同样在接受灌注,她前世是真仙,灵魂本质更强,接收起来比林风轻松一些,眼中不时闪过明悟之色。
凌素虽在昏迷,但黄泉图残片自动护主,帮她过滤、吸收着三生石传递的信息。
不知过了多久,光柱消散。
三人皆感到灵魂疲惫,但眼神却更加清明。尤其是林风,虽然因果法则的解析进度只有可怜的0008,但已经让他对自身的“缘”与“劫”有了模糊的认知。更重要的是,系统因此获得了大量关于因果法则的基础数据,未来推演相关神通时,将事半功倍。
“往生路第三段:轮回井边。跳井者,得往生;畏井者,困永世。”
三人踏入光幕。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圆形井口,井口直径约三丈,深不见底。井中并非水流,而是旋转不定的灰白色雾气,雾气中隐约有无数光影沉浮,传来阵阵吸力,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井边立着一块石碑,上书:“轮回井,往生之门。跳入其中,可洗去前世因果,重入轮回;亦可直面本心,照见真我,得大解脱、大自在。然,井中幻象丛生,心志不坚者,将永世沉沦,不得超生。”
跳,还是不跳?
苏芷脸色发白。洗去前世因果?那意味着她将彻底失去前世记忆、修为底蕴,变成一个全新的灵魂。虽然能重入轮回,但那样的她还是她吗?
林风也陷入沉思。跳入轮回井,听起来像是要经历一次“死亡”与“重生”的考验。但系统提示,这井中蕴含的可能是直指灵魂本源的幻境考验,与之前的“问心关”类似,但层次更高、更危险。
他看向怀中的凌素。凌素依旧昏迷,但黄泉图残片的光芒却主动飘向轮回井,似乎在与井中的轮回之力共鸣。
“或许……这井并非真的要我们洗去因果转世,而是一种淬炼?”林风猜测,“黄泉引主令指引我们来此,总不会是为了让我们自杀。”
他尝试以神念沟通主令。主令微微发烫,传递出一段模糊的信息:“轮回井……照见真我……斩断虚妄……可得往生殿初级权限……”
“照见真我,斩断虚妄?”林风咀嚼着这句话,心中渐明。
这轮回井,恐怕是一个直指灵魂本质的试炼。跳入其中,会经历最深层的心魔幻境,直面内心最恐惧、最渴望、最执着的东西。若能斩破虚妄,照见真我,便能通过考验,获得往生殿的部分权限。若失败,则可能灵魂迷失,永困井中。
风险极大,但机遇也极大。
林风看向苏芷:“苏姑娘,你怎么想?”
苏芷咬牙:“我已死过一次,转世重修。若再入轮回,前尘尽忘,与彻底消亡何异?我不跳。”
林风点头:“我亦不愿洗去因果。但主令提示,跳井或许并非真的转世,而是一种淬炼。我想试一试。”
他顿了顿,看向凌素:“凌素师姐怀有黄泉图残片,与往生殿因果最深。或许……她必须跳。”
仿佛印证他的话,凌素怀中的黄泉图残片突然脱离,悬浮于空,化作一道流光,投入轮回井中。紧接着,凌素的身体也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缓缓飘向井口。
“凌素师姐!”苏芷惊呼。
林风眼神一凝,瞬间做出决定:“苏姑娘,你在此等候。我陪凌素师姐入井!”
说罢,他抱着凌素,纵身跃入轮回井!
“林道友!”苏芷伸手想拉,却已来不及。
井口灰雾旋转,将两人的身影吞没。
苏芷站在井边,脸色变幻,最终一咬牙,也纵身跳入:“罢了!生死与共!”
灰雾吞没一切。
林风只觉得天旋地转,灵魂仿佛被剥离了身体,在无尽的时空中飘荡。无数光影碎片扑面而来:童年的无忧、少年的梦想、成年的压力、猝死时的绝望、穿越后的迷茫、与秦羽并肩的豪情、在冥土挣扎的艰辛、守护凌素苏芷的责任……一切记忆,一切情感,一切执着与恐惧,都被放大、扭曲、重组。
他“看”到自己站在一座高耸入云的仙宫之巅,脚下是亿万仙神朝拜,那是三生石预示的“仙帝未来”。
他“看”到自己倒在血泊中,秦羽、凌素、苏芷等人皆被强敌斩杀,系统崩溃,万界湮灭,那是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他“看”到自己回到地球,坐在电脑前,一切穿越只是一场梦,他仍是那个普通的上班族,碌碌无为,那是潜藏的渴望与遗憾。
他“看”到自己化身无情天道,漠视众生生死,那是力量膨胀后可能滋生的傲慢。
一幕幕幻象,真真假假,直击心灵最柔软处。
【警告!宿主陷入深度心魔幻境!幻境层级:灵魂本源级!破解需直面本心,斩断虚妄!】
【提示:可利用黄泉引主令中蕴含的轮回真意稳定心神,以系统逻辑核心锚定自我认知。】
林风紧守灵台一点清明,主令的清凉气息护住灵魂核心,系统的绝对理性帮他分辨真实与虚幻。
“仙帝未来?那是可能,非我必求。我之道,是守护,是自在,是探索无限可能,而非端坐王座。”
“亲友陨落?那是我必须避免的未来。正因如此,我才要变强,强到足以守护珍视的一切。”
“回归平凡?穿越是事实,系统是事实,这一路走来的经历是事实。过去不可追,未来不可惧,唯有当下可握。”
“化身天道?力量是工具,非是目的。若为力量迷失本心,与傀儡何异?”
一念一念,如刀斩乱麻。幻象层层破碎。
不知过了多久,林风“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虚无中。对面,站着一个与他容貌一模一样、但眼神冷漠如天道的身影——那是他的心魔化身,集所有恐惧、欲望、执着于一体。
“你斩得断吗?”心魔冷笑,“你的牵挂,你的责任,你的野心,你的恐惧……这些都是你。斩了它们,你还是你吗?”
林风平静地看着心魔:“它们是我的一部分,但非我之全部。我接受它们的存在,但不被它们主宰。真我如镜,映照万物而不染;道心如舟,承载一切而不沉。”
话音落下,纯白虚无中浮现出无数光影:秦羽、凌素、苏芷、下界的亲友、一路走来的战友……这些光影化作丝线,缠绕在心魔身上,不是束缚,而是连接。
“看,这些不是负担,是缘,是道。”林风伸手,那些丝线也连接在他身上,“它们构成我的因果,我的道路。我因它们而存在,它们因我而延续。斩断?不,我要承载,要超越。”
心魔身影渐渐模糊,化作光点消散。最后留下一句话:“你赢了……但这条路,比你想象的更难……”
幻境彻底破碎。
林风发现自己站在一口古井的井底。井底无水,只有一片光滑如镜的黑石地面。头顶井口遥不可及,有微光洒落。
凌素躺在他身边,依旧昏迷,但气息平稳了许多,面色红润,仿佛只是沉睡。黄泉图残片悬浮在她胸口,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苏芷也出现在井底,盘膝而坐,周身气息流转,似乎也在幻境中有所收获。
井壁光滑,刻满古老的符文。正对着他们的井壁上,有一扇紧闭的石门。石门古朴,上刻“往生殿内殿”五个古篆。
林风感受自身。灵魂经过轮回井淬炼,更加凝实纯粹,之前炼魂关带来的灵魂创伤已彻底愈合,甚至灵魂强度提升了一大截,隐隐触摸到了金仙门槛。修为虽未突破,但根基更加扎实,仙元力(伪)的纯度提升到了40,已接近真正的仙元力。
【叮!宿主通过‘轮回井’试炼,灵魂本质提升,道心稳固。获得特殊状态:‘轮回印记(初级)’——对轮回类法则抗性+30,感悟轮回法则速度+50。】
【叮!检测到绑定人物凌素灵魂与黄泉图残片深度融合,残片补全进度+15,当前总进度47。凌素获得状态:‘黄泉眷顾’——在黄泉殿范围内,全属性提升20,伤势恢复速度+100。】
【叮!检测到绑定人物苏芷通过轮回井试炼,前世记忆封印松动5,灵魂创伤修复30,修为恢复至天仙中期(原为天仙前期)。】
【万倍返利触发!】
【基于凌素黄泉图残片补全进度提升(15),反馈宿主:对生死轮回法则感悟速度+1500(持续三天);获得临时能力‘黄泉气息模拟(初级)’——可模拟黄泉图气息,对阴灵、鬼物威慑力小幅提升;灵魂强度永久提升3。】
【基于苏芷修为恢复至天仙中期,反馈宿主:仙元力(伪)纯度提升至45;获得‘真仙转世感悟碎片’——包含部分仙界常识、基础仙术原理、低阶法则应用,可加速宿主适应仙界环境与修炼;经脉韧性永久提升5。】
【基于宿主自身通过轮回井试炼,灵魂本质提升,道心稳固,获得:灵魂强度永久提升10;道心坚定度大幅提升,心魔抗性+50;解锁新能力:‘轮回之眼(雏形)’——可微弱感知目标灵魂轮回痕迹(冷却时间长,消耗大)。】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让林风精神大振。这次轮回井试炼,收获远超预期!
他看向那扇石门。黄泉引主令自动飞起,嵌入石门中央的凹槽。
“咔哒——”
石门缓缓打开。
门后,是一座宏伟的大殿。殿高百丈,方圆千丈,七十二根蟠龙柱支撑穹顶。大殿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往生池,池中不再是残液,而是满池乳白色的往生神水,散发着磅礴的生命气息与轮回道韵。池边立着三座玉台,台上各有一个蒲团。
大殿深处,有一座高台,台上摆放着一本玉册、一支笔、一方印。
玉册封面书:《往生典》。
笔身刻:判官笔。
印底篆:轮回印。
而在高台后方,大殿的尽头,还有一扇更加宏伟、紧闭的青铜巨门。门上雕刻着万鬼朝拜、轮回往生的图案,散发出的威压,比仙帝残念还要恐怖。
那,才是真正的黄泉殿核心吗?
林风深吸一口气,搀扶起凌素,对苏芷道:“走,进去。”
三人踏入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