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成嘶吼不休,几近癫狂。这般奇耻大辱,几乎将他的魂魄撕碎。
殊不知,若非他仗势欺人在先,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若换作常人,此刻跪地求饶的恐怕便是对方。
可惜,他遇上的是陈瀚,注定难逃此劫。
“动手!拿下他!”
一旁的王文耀早已心惊胆战。此事因他而起,却连累王世成遭此重创。若不能救下王世成,王建木绝不会轻饶他。
他厉声喝令警员冲向陈瀚,料定对方不敢反抗——一旦反抗便是 ,他们便可名正言顺动用枪械,当场击毙!
“王家当真是威风八面!”
陈瀚却倏然冷笑,对那些逼近的警员视若无睹。
“王家岂是你这等蝼蚁能招惹的?”
王文耀倨傲扬首,有王建木坐镇,他愈发肆无忌惮,目中无人。
“动手!”
场面瞬间剑拔弩张。就在此时,一声威严的喝止骤然响起。
“住手!”
话音落下,所有警员齐刷刷停住脚步,无人再向前半步。
王建木自人群后方稳步走出,面容肃穆,周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威严。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胆敢对王家的人出手。
然而,当王建木走近,看清那张俊美却冷峻的面容时,他浑身猛地一震,眼中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骇然与震动!
“竟然是他!”
内心掀起狂风巨浪,素来沉稳的王建木在这一刻彻底失了方寸。他怎么可能认不出陈瀚?
作为燕京顶尖的富豪,执掌亿万资产,王建木岂会没听过陈瀚的名号?不久前,陈瀚在股市中横扫国际资本巨鳄,震动全球金融界,早已名扬海外。
寻常人光是听到“陈瀚”二字便心潮澎湃——那可是能在股海中翻云覆雨的恐怖存在。即便是所谓的股神,在他面前也不过尔尔。
更可怕的是,陈瀚手中紧握着国内经济的命脉。只需他轻轻一挥手,就足以令全国产业链陷入崩溃。这是何等骇人的能量?
如此人物亲临燕京,自己竟未收到半点风声?而更让王建木肝胆俱颤的是——王家竟招惹上了这尊煞神!
这简直是在自寻死路!陈瀚一怒,伏尸百万。即便是庞然大物的王家,也绝承受不住他的雷霆之怒。
王建木僵立原地,面色惨白如纸。
“还愣着干什么?快抓人!”
王文耀的催促声突然响起。见王建木迟迟未发话,他以为是默许行动——毕竟王世成是王建木的亲骨肉,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他不再犹豫,直接喝令警员动手。霎时间,众人一拥而上,杀气腾腾。
这一幕让王建木惊得猛然起身,脸色瞬间惨白!“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退开!”他厉声吼道,心中惶恐万分——若再迟一步,恐怕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陈瀚这等人物,岂是他们能够轻易触怒的?那后果无人能够承担!
那些警员听到王建木的喝止,纷纷愣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眼中却满是困惑与不解。王家的公子明明还在陈瀚手中,王建木为何突然叫停?
“舅舅,表哥还在他手里!”王文耀忍不住提醒,语气中带着不甘——眼看就能制服陈瀚,却被中途阻拦。
“全是你惹的祸!”王建木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甩在王文耀脸上,打得他踉跄转圈,一脸茫然。
“舅舅”王文耀捂着脸怔住了,完全不明白王建木为何如此震怒。向来脾气温和的舅舅,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
王建木根本无心理会他,快步朝陈瀚走去,神色间难掩惊慌。
“爹,快救我!”王世成见到父亲,如同见到救星般嘶声呼喊。
“你给我住口!”尽管儿子模样凄惨,王建木眼中却毫无怜惜,只有熊熊怒火。他深知:一旦激怒陈瀚,不止是王世成,整个王氏集团都可能面临存亡危机。在这生死关头,他哪还顾得上其他?
王世成彻底傻眼了——他最大的倚仗非但没给自己撑腰,那双喷火的眼睛简直像是要当场把他生吞活剥。他吓得脖子一缩,再不敢吱声。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全场惊得眼珠都要掉出来。
只见王建木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陈瀚面前,脸上堆着诚惶诚恐的恭敬:“陈董大驾光临,王某有失远迎,还请您千万别见怪!”
这话如同惊雷炸响,整个会场瞬间死寂。燕京的王氏掌门人,竟会对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卑躬屈膝?
“王董好大的威风。”陈瀚眼皮都懒得抬,声音冷得像冰。
“放肆!怎么跟董事长说话的!”有个没眼力的愣头青跳出来表忠心。
“把这蠢货拖出去!”王建木额角青筋暴起,恨不得把这不长眼的东西生吞活剥。他慌忙转向陈瀚央求:“陈董,犬子年少无知冲撞了您,求您高抬贵手!”
他急得满头大汗。若不是前阵子股市风暴让王家伤筋动骨,他也不会带着全族投到陈瀚麾下。当初要不是靠着这尊大佛,王氏早被国际游资撕得粉碎,哪还能吞并对手壮大实力?
如今整个王家的命脉都捏在对方手里,自己儿子却往枪口上撞,这简直是自掘坟墓!
若非王世成是他亲生骨肉,他恐怕早已拂袖而去,半分不愿沾惹。
这实在招惹不起!“哦?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陈瀚随手将王世成扔在地上,转身悠闲地望向眼前的中年男子。
“自然不能就此作罢!犬子无礼冒犯了您,我定会严加管教!”
王建木开口,眼中掠过一丝阴郁,却又迅速隐没。
他走到王世成身边,扶起他,厉声道:“世成,去向陈董赔罪!”
“我才不去!他算什么身份?爹,你找人收拾他!”
王世成仍不服气,尚未看清局势,还想对陈瀚出手。
“逆子!你还不醒悟吗!”
王建木气得浑身发抖,今日已是第三次失控震怒,这在他身上从未有过。
见父亲如此暴怒,王世成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不再倔强顶撞。
可他心中满是委屈——什么叫自己冒犯了陈瀚?他连陈瀚一根头发都没碰到,反倒被打得鼻青脸肿、身负重伤!然而眼下连父亲都不得不低头,足见陈瀚身份非凡,绝非他所能招惹。
王世成只得忍气吞声,向陈瀚低头认错。
“王董事长,你觉得这样就够了?”
陈瀚却面色冷峻。别人欺到头上,他岂会轻易放过?
“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样?别得寸进尺!”
王世成闻言再度失控,咆哮起来。
回应他的,仍是那平淡无奇的一掌,将他整个人掀飞出去。
“我这个人,耐心有限。”
陈瀚拍了拍手,态度明确:若今日不妥善解决,后果将十分严重。
眼见王世成再次被打飞,他的手下们敢怒不敢言,终于尝到了被人碾压的滋味是何等难受。
殊不知,这不过是他们平日行径的报应。陈瀚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董的损失,自然由我们承担。”
王建木无可奈何。他深知陈瀚有多难缠——连海外资本巨鳄都不是其对手。
今天他们栽在陈瀚手里,只能大出血了,否则后果可想而知。
王文耀不服气,也得忍着!
听到王建木的话,陈瀚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好好清算一下。”
陈瀚语气平淡,简单陈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列出几项条件。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陈瀚也懒得再多言。
王建木听了,心里几乎要吐血。他万万没想到,竟因这样一件小事闹出这么大动静!他狠狠瞪了王文耀与王世成一眼,如果眼神能 ,他们早已被千刀万剐。
但王建木也清楚,既然陈瀚开了口,就代表事情还有转圜余地。
于是他开口道:“陈董,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不对,我们愿意出五百万赔偿您的损失。”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不过是场轻微碰撞,当事人也没受什么伤,竟要赔五百万?这笔钱足以让那位老奶奶安享晚年,实在太多了!
不愧是燕京的大富豪,随手拿出五百万,眼都不眨一下。
然而陈瀚只是冷笑:“五百万?打发叫花子吗?”
说实话,五百万对陈瀚来说不值一提。他经手的资金动辄上万亿,这区区五百万,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更何况,他每秒钟赚的钱都不止这个数。
王建木说要赔五百万,不是打发叫花子是什么?
王建木叹了口气,赶紧接话:“五百万赔偿您的损失,当然远远不够。”
“这五百万是给那位老人家的赔偿!”
“至于陈董您的损失,我们王氏集团愿意出五个亿,作为对您的补偿!”
王建木心里清楚,陈瀚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今天不大出血的话,恐怕难以脱身。
于是他干脆利落地提出五亿,想尽快了结这件事。
要知道,五亿对普通人来说,是几辈子都挣不着的天文数字。即便是王氏集团,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现金,也会元气大伤。但为了平息陈瀚的怒火,王建木别无选择。
陈瀚听了,只是耸耸肩,嘴角微微上扬。
王建木见状心中一喜:难道五亿就能打发这个麻烦?那也太轻松了。他强压住笑意,生怕陈瀚临时加价。
毕竟五亿对普通人来说是遥不可及,但对陈瀚而言,不过是几个小时的进账。
这时陈瀚转过身,伸出五根手指,意思再明白不过。
“好,我这就把五亿打到您账户上!”王建木如释重负,以为陈瀚接受了这个数额,只想快点结这事免得节外生枝。
谁知陈瀚却开口道:“不,是五百亿。”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个寻常数字,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什么?五百亿?”有人失声惊呼,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这可不是小数目,不是五百、五千、五万,而是以“亿”为单位的巨额财富!整个燕京市一年的财政收入,恐怕都达不到这个数。陈瀚居然张口就要五百亿,简直骇人听闻!
这笔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岂能说多少就多少?王氏集团作为燕京市前三的企业,总资产不过万亿,陈瀚一开口就要走一半,这未免太吓人了。
“陈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