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服装厂至今一单生意都没做成。
这让陈爱民感到焦躁不安,他必须尽快打开市场,让更多人知道他的服装厂实力不俗。
否则,即便他的服装厂再出色,没有商家愿意合作,一切都是徒劳。
陈爱民向来善于倾听他人意见,意识到困境后,他毫不犹豫地去找了叶老爷子。
叶老爷子见他又来了,便猜到他在生意上遇到了难题。
“怎么了?又碰上什么麻烦了?”
陈爱民笑了笑,说道:“果然瞒不过您,我确实有事想请教您的看法。”
叶老爷子虽不清楚具体情况,但还是耐心听他讲述。
“行,说说看,是什么事让你特意来找我?”
陈爱民简明扼要地说明了现状——他的服装厂明明不比其他厂差,甚至更胜一筹,可就是打不开销路。
“我觉得我们的产品很有竞争力,但各家服装店都有固定的合作厂家,我根本挤不进去。”
“除非有新店愿意用我们的货,否则生意根本做不起来。”
叶老爷子听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陈爱民是想让他支个招,怎么让那些老板换掉原来的供应商。
他忍不住笑了:“你啊,每次来找我,准没好事。”
陈爱民也笑了:“要是小事,我自己就解决了,哪还用麻烦您?”
叶老爷子摇摇头,沉思片刻后,认真说道:
“其实这事不难。
既然你觉得自己的厂子好,那就得让那些老板知道好在哪里,他们才会买账。”
他轻轻敲了敲桌面,继续道:
“说实话,以你现在的地位,本地的大商家本该抢着跟你合作。”
“可他们为什么没这么做?因为他们担心你的产品质量不行。”
“他们当然想巴结你,但生意归生意,没人愿意拿赚钱的事冒险。”
陈爱民听完这番话,顿时恍然大悟。
他明白了叶老爷子的言外之意——眼下大多数服装店主都持观望态度。
这些店主心里没底,不知道陈爱民的服装厂靠不靠谱。
万一他只是心血来潮随便玩玩,那些正经做生意的店主岂不是要赔得血本无归?所以大家都在等着看风向。
那我该怎么向他们证明,开服装厂不是闹着玩的?陈爱民追问道,我是真心实意想做事业,也诚心诚意想和大家合作。”
叶老爷子闻言笑了笑:这事儿我可帮不上忙,得靠你自己想办法。
以你的能力肯定能解决,我只能点到为止。
凡事都要亲力亲为,总不能事事都指望我吧?要是那样的话,你的远大抱负可就难实现了。”
陈爱民怔了怔,随即笑道:得得得,我就是想偷个懒,您至于这么较真吗?不过您说得对,确实该我自己拿主意。”
谈完正事,叶老爷子突然话锋一转:这么久没见,我总共才见过你家那两个宝贝一次。
你也真是的,来都来了,怎么不把孩子带来?
陈爱民无奈道:孩子在家休息呢,再说有我媳妇照看着。
这次是来谈正事的,带他们来多闹腾啊。”
胡说!小孩子叽叽喳喳才热闹呢。”叶老爷子不乐意地摆手,算了,反正你也没带。
下回我可得专程去看他们,上次就匆匆忙忙包了个红包,这次得好好准备礼物。”
陈爱民叹了口气:您可别再破费了。
上次那两个一千块的红包把我媳妇都吓着了,哪有人给小孩包这么大红包的?以后您家办喜事,我们可怎么还礼啊?
这有什么!叶老爷子满不在乎,我乐意给,就算你们不回礼也无所谓。
要不这样,让我当你家两个孩子的干爷爷吧?
陈爱民倒是不反对,只是觉得老爷子这话题转得有点突然。
倘若叶老爷子认了他儿女做干亲,按辈分算起来,岂不是平白比他高了一辈?
陈爱民可不愿吃这个亏,当即对叶老爷子摆手道:干爷爷就免了,倒是干爹听着顺耳,往后您就当他俩干爹吧。
二人边吃边聊,直到日头西斜陈爱民才起身告辞。
刚踏进四合院,就瞧见许大茂像丢了魂似的坐在石凳上 。
许大茂早知陈爱民医术高明——正因这份本事,才得了上头青眼。
虽已跑遍医院都诊断出先天不育,他仍不死心,连中药汤子都灌了好几碗。
谁知非但不见效,身子骨反倒越发虚乏。
此刻见陈爱民回来,许大茂鬼使神差就拦住了去路。
陈爱民见他这副模样,只当是来寻衅的:有事?
想想请你帮个忙。”许大茂喉结滚动,活像吞了块烙铁。
陈爱民忽然想起前阵子的传闻——都说许大茂媳妇跟人跑了,孩子也不是他的。
本以为是闲话,如今看许大茂这般作态,便揶揄道:总不会让我帮你收拾媳妇吧?
谁知许大茂竟涨红了脸。
要搁往常早跳脚骂街了,眼下却只憋出个熟透的番茄脸。
陈爱民觉出异样: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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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支支吾吾的模样,陈爱民不耐烦地咂嘴。
他最烦这种吞吞吐吐的劲儿,活像便秘似的。
陈爱民不耐烦地对许大茂说:有事快说,没事别挡道,我可没闲工夫陪你耗。”
许大茂见状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能借一步说话吗?去我屋里详谈。
你放心,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陈爱民眉头紧锁,狐疑地打量着许大茂:你到底要帮什么忙?在这儿不能说?
这儿人多眼杂许大茂紧张地环顾四周,我怕被人听见。”
神神秘秘的!陈爱民越发觉得蹊跷,再不说我真走了。”
许大茂急忙拦住他,支支吾吾道:是是关于生育方面的事
什么?大点声!陈爱民不耐烦地喊道。
许大茂一咬牙,豁出去似的大声说道:我想让你看看我能不能生孩子!
这话一出,刚进院子的邻居们都愣住了,尴尬地站在原地。
陈爱民也惊得张大了嘴,半晌才回过神来。
你搞错了!陈爱民连连摆手,这事儿你得找大夫,我可帮不上忙。”
许大茂却不死心,追着说:价钱好商量!只要能治好
打住!陈爱民打断他,我再说一遍,这事跟我没关系!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别这样行不行?我都低声下气求你了,你怎么还是不肯答应?”
陈爱民听着许大茂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你求我我就非得帮你?我早说过了,有病就去医院看大夫。”
“你身子好坏关我什么事?我又不缺你这点诊金。”
许大茂被噎得说不出话。
确实,他的身体状况与陈爱民毫不相干。
要是他真落下什么毛病,陈爱民怕是求之不得。
这些年两人明争暗斗,陈爱民巴不得他搬出四合院。
记得当初许大茂有了孩子,没少在陈爱民跟前显摆。
后来发现孩子不是亲生的,他再也不敢提这茬,生怕被当面奚落。
说好听了许大茂这叫争强好胜,说难听点就是骨子里的自卑。
在陈爱民面前样样不如人,就越发要较劲,结果越比越发现自己处处比不上,这梁子也就越结越深。
想到可能要打一辈子光棍,许大茂急得拽住陈爱民衣袖:“到底要怎样才肯帮我?开个价!要多少钱?要我做什么都行!”
见许大茂这副模样,陈爱民皱眉不语。
看来这回是真怕了。
不过在他看来,这纯属自作自受——谁让许大茂平日到处得罪人,还祸害姑娘家。
院里邻居都听见了动静。
许大茂这会儿是彻底不要脸皮了,满脑子只想着治病。
在他眼里,传宗接代是天大的事,要是绝了后,老了可怎么办?
想到这儿,他更顾不得颜面,甚至想借众人之力逼陈爱民就范。
围观的人们瞧着心软。
前些日子刚听说许大茂被媳妇戴了绿帽子,养的孩子不是亲生的,媳妇还卷钱跟野汉子跑了。
这一桩桩惨事,再看眼下他苦苦哀求的样子,大伙儿的同情心顿时泛滥起来。
“陈大夫,您就发发善心吧,对您来说不就是搭把手的事?”
“就是啊,诊金又不会少您的。”
“都是街坊邻居的,他都这么惨了,就当积德行善不成吗?”
陈爱民算是看明白了,许大茂这人永远改不了本性。
不管耍什么花招,归根结底就四个字——道德 。
“抱歉,我这人没什么同情心,也不信积德那一套。”
“身体有问题就去医院,医院都治不好,找我有什么用?”
说完,陈爱民转身就走。
此刻彻底绝望,事情绝不能这样发展下去。
他必须治好自己,否则许家就要绝后。
回到屋里,他绞尽脑汁想办法,无论如何都要让陈爱民出手。
他想起以前厂里的传闻——有些看似无望的事,经陈爱民一插手,竟有了转机。
那时他和陈爱民还在轧钢厂,听到这事还不屑一顾。
可后来一想,杨厂长和陈爱民关系那么好,不就是因为陈爱民帮过他吗?说不定陈爱民真有能力解决他的生育问题。
许大茂至今想不通,为什么医生断定他天生不能生育。
什么基因问题,他根本不信,觉得自己身体没问题,一定有办法扭转。
于是,他买了上好的烟酒,当晚直奔陈爱民家。
陈爱民一家正吃饭,忽然听见敲门声。
“谁?”
“是我!”
一听是许大茂的声音,陈爱民坐着没动,懒得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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