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你怎么了？怎么不吃？”
母亲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担忧。
陈凡捂著脑袋晃了晃，嘴角牵起一抹淡笑。
眼神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恍惚。
“没事的妈，我这就吃。”
“凡，你生病了？”母亲蹙起眉头，眼神里满是关切。
“没事，就是刚才做了个梦。”陈凡轻轻皱了下眉，笑容依旧，只是眼底多了几分说不清的疏离。
他抬起手，想要夹起那块熟悉的糖醋排骨。
指尖却悄悄攥紧。
“傻孩子，妈给你找了好几个对象，一会去看看？”母亲笑着拍了拍他的手。
“妈，我才24岁，刚毕业，保安事业刚有起色。”陈凡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澜。
“24岁正好找媳妇，趁妈年轻还能帮你带孩子。”母亲的话音未落，眼前的场景陡然一转。
温馨的家宴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家高档餐厅。
悠扬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
“砚上三五笔，落墨鹧鸪啼”
陈凡面前的座位上，坐着一个齐眉黑发的女生。
她的发尾轻垂至肩，眉眼清秀。
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高领针织衫，左胸的白色标志格外显眼。
瞥了一眼桌上的白切鸡，眉头瞬间蹙起，语气带着明显的嫌弃。看书屋 冕沸阅读
“凡，怎么有香菜？我不吃香菜的，你不知道吗？”
脸上堆起无奈的笑，陈凡摊了摊手。
“你没说过呀。”
“什么都要我说，要你这个男朋友干嘛？”女生嘟起嘴，眼神里满是责怪。
“别生气，咱换一个？”陈凡语气温柔，眼底却无半分波澜。
“换一个？”女生愣了一下。
“嗯，换一个。”陈凡平静地点头。
话音刚落，面前的女生身影开始模糊，迅速消失。
紧接着，一位浅棕长发的女生落座。
她的眉眼舒展，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黑色高领衫的镂空设计透著精致。
一坐下就笑着开口：“我爱吃香菜。”
“换个能吃香菜的女朋友。”陈凡看着她，指尖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语气带着刻意的温柔，“你吃香菜的样子好美。”
女生低下头，脸颊泛起一丝红晕，随即点开手机屏幕。
语气带着期待。
“老公，你看我闺蜜都换钻戒了，我这个都戴三个月了。”
“那咱也换一个？”陈凡的笑意不变。
“换一个！”女生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脸上的喜悦还未散去，身形便同样开始消散。
片刻后，一位顺直黑发的女生坐下。
她眉眼精致，气质清冷，浅灰色的无袖高领衫配着银色耳饰，显得干净利落。
抬眼看向陈凡，语气平淡。
“我不喜欢戴首饰。”
“换个不爱钻戒的。”陈凡的目光扫过一旁满脸埋怨的两位女生，伸手握住新女生的手指，语气带着夸赞，“什么都不戴，手真好看。”
“晚上吃啥？”女生问道。
“海鲜。”
“又吃海鲜？换一个呗。”女生眼神微挪，带着一丝不耐。
“换一个。”陈凡点头，语气依旧平静。
棕褐色长卷发的女生立刻落座。
她笑容明媚，黑色吊带裙的荷叶边领口衬得她清甜柔媚。
“我最爱吃螃蟹了！”语气雀跃，眼底满是欢喜。
“换个吃海鲜吃不腻的。”陈凡瞥了一眼旁边三位眉头微蹙，神色略显疑惑的女生，转头看向她。
“老公，给我换辆车呗？”女生拉着他的胳膊撒娇，语气软糯。
“换一个。”陈凡抽出胳膊，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顺直黑发的女生笑着坐下。
她穿着简约的黑色短袖，干净清爽，眉眼间满是清甜。
“我不喜欢开车。”
“换个没驾照的。”陈凡握住她的手，眼神“深情”：“一看你这手，就不是开车的手。”
“老公，我前男友让我帮他换个工作。”女生的笑容依旧清甜。
“那换一个呗。”陈凡松开手，语气毫无波澜。
深黑长发的女生款款落座。
她气质温婉，浅卡其色的半高领上衣透著素雅。
“我没有前男友。”
“换个没谈过恋爱的。”陈凡无视旁边五位女生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她。
“老公，我想换个垃圾袋。”女生轻声说道。
陈凡拿起脚边的垃圾筐放到她面前，嘴角勾了勾。
“给，还有框呢。”“不是这个，是包包。”女生提醒道。
“那换一个。”
利落深色短发的女生坐下。
她戴着细框眼镜，气质干练，灰色的无袖西装上衣版型挺括。
“我自己有钱，什么都不用你买。”
“换个自己有钱的。”陈凡看向一旁六位错愕的女生，语气淡然。
“但你现在的工作我不太喜欢。”干练女生双手抱肩，眼神锐利。
“怎么了？”陈凡挑眉。
“周围异性太多了。”她扫过旁边六位女生，语气笃定。
“工作需要，我是保安，这些都是小区业主。”陈凡坐直身子，神色坦然。
“你换个工作。”女生语气不容置疑。
这时，陈凡沉默了。
女生挑了挑眉：“不想换？已经没人了，有本事你再换一个？”
陡然，一个与陈凡有三分相像的男生坐下。
他晃了晃手机内微信，开口：“表弟，你妈早知道你这样，让我过来。”
坚定的说道：“异性随便加。”
陈凡没有说话。
他转头看向旁边七位睁大眼睛，眼里带着怨气夹杂着少许愤怒的女生，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缓缓闭上眼。
再睁开时，眼底所有的伪装尽数褪去。
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清明。
“我懂了。”
冷漠地抬眼看向餐厅外，语气平静却带着彻骨的悲凉。
“恍然惊觉，皆是虚妄。”
“表哥，跟我妈说一声，我不回去吃饭了。”
慢慢挺直身躯，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淡，眼神中神曦流转。
周身流转磅礴生机，高质量生命力如暖阳浸骨，充盈四肢百骸，透着生生不息的磅礴威势。
“柳如烟，你等著，我来了。”
话音刚落，窗外的天空骤然裂开一道道巨大的痕迹。
裂缝中漆黑一片，犹如无垠宇宙。
整个餐厅轰然倒塌。
一声毁灭般的巨响过后，陈凡身影消失在乱石之下。
弥留之际，柳如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满意的轻笑。
“很好，已经差不多了。虽然控制你修炼阴阳大乐术的效果差点，但也勉强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