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的风暴愈演愈烈,我林寻仿佛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走在校园里,我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目光,有质疑,有鄙夷,也有少数的同情。
网上的谩骂和指责更是从未停歇,让我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
就在这时,花瑶坚定地站到了我的身边。
她不仅在私下里一遍遍鼓励我林寻,告诉我不要被流言蜚语击垮,
更是在公开场合,当有同学窃窃私语或当面质疑时,
她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反驳:
“林寻的努力和才华,我们医学院的同学有目共睹!
他为了搞懂一个知识点,泡在图书馆和实验室多久,你们看到了吗?
仅仅因为他思维敏捷,见解独到,就污蔑他是ai作弊,这太不公平了!”
花瑶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是林寻我在医学院最好的伙伴,也是最了解我付出的人之一。
她的信任和支持,像一道暖流,给了我林寻巨大的慰藉和力量。
“谢谢你,花瑶。”
一次,在无人的楼梯间,我林寻低声说道,眼中充满了感激。
花瑶摇摇头,认真地看着我:
“我们是朋友,更是战友。
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一起做的‘ai医生’,
那是辅助工具,不是作弊神器。
我们一定会证明给所有人看的。”
与此同时,林寻我的研究生导师,也是江城大学医学院颇具威望的张教授,也得知了此事。
张教授是国内知名的肿瘤学专家,治学严谨,眼光毒辣。
起初,他也有些惊讶,但当他冷静下来,仔细回想我林寻从入学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我对医学知识的渴求、我在实验室里的专注、
我在病例讨论中展现出的超越同龄人的逻辑思维和对细节的把握,
以及我在面对疑难问题时那种虽然快速但绝非空穴来风的分析能力——
张教授心中很快有了判断。
他把林寻我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林寻,网上的帖子,我看到了。”
张教授看着自己这个得意门生,语气平静,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林寻深吸一口气,知道隐瞒无用,
也不想对自己敬重的导师有所隐瞒。
我坦诚地讲述了“ai启明”的存在——当然,我隐去了其来源的神秘性,
只说是自己意外获得并能与之深度协同的一种高级ai辅助系统,
以及我和张宇、花瑶共同开发“ai医生”的过程。
我强调,启明和ai医生只是他学习和分析问题的强大工具,
最终的判断和决策,依然基于他自己的医学知识和临床思维。
张教授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只是偶尔微微点头。
等我林寻说完,张教授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林寻,从你入学第一天起,你的勤奋和天赋,我就看在眼里。
你提出的很多问题,思考的深度,都远超一般学生。
如果说完全依赖ai,我是不信的。
ai或许能提供数据和可能性,但如何筛选、判断、并将其转化为有价值的临床思路,
这需要深厚的医学功底和智慧,
这不是简单输入输出就能完成的。”
我顿了顿,眼神中带着鼓励:
“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你的努力。
那几张截图说明不了什么。
真正的学术,靠的是实力说话,不是网络上的流言蜚语。”
我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惊喜和感动:
“张教授……”
“但是,”
张教授话锋一转,
“空口无凭,你需要一个机会,用事实来证明自己。”
他看着我林寻,目光锐利而充满期许,
“学校和医院方面,我会去沟通。
我会为你争取一个公开答辩或者病例演示的机会。
到时候,你需要用你的实力,堵住那些质疑者的嘴。
你有信心吗?”
“有!”
我林寻斩钉截铁地回答,眼中重新燃起了火焰。
张教授的信任,如同定海神针,
让我在汹涌的舆论中找到了最坚实的依靠。
有了花瑶的坚定支持,有了张教授的理解和力挺,我林寻不再是孤军奋战。
我知道,接下来的挑战依然严峻,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要用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来扞卫自己的名誉,
证明ai辅助在医学领域的真正价值。
张宇也表示,会全力以赴,从技术层面配合林寻我,
准备好相关的演示材料,证明“ai医生”系统的严谨性和辅助性。
舆论的压力如同乌云压顶,林寻我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实习资格被搁置,小组工作暂停,昔日围绕身边的赞誉变成了冰冷的质疑。
这是我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困境。
然而,特种兵生涯磨砺出的钢铁意志,让他骨子里就没有“放弃”二字。
短暂的消沉后,我林寻眼中重新凝聚起坚毅的光芒。
“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对自己说。
我没有选择逃避,也没有沉溺于自怨自艾。
既然质疑的焦点是我“借助ai”,那我就从这里入手,
用无可辩驳的事实来证明,
ai只是我手中的工具,
而驾驭工具的,是我林寻自己的医学素养和不懈努力。
我林寻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要将过去那些在“ai启明”辅助下成功诊断或参与治疗的疑难病例,
进行一次彻底的、独立的复盘和深度研究。
我把自己关在实验室和图书馆里,
桌上堆满了厚厚的病历资料、影像学片子和学术文献。
白天,我一遍遍回顾病例的每一个细节,
从患者的主诉、体征,到各项检查数据,再到治疗方案的选择和调整。
夜晚,我则在“ai启明”的辅助下,进行更深层次的模拟分析。
【启明,调出3床早期肺癌患者的原始ct影像数据,排除ai医生模型的直接诊断结果,我们从头开始分析。】
【正在调取数据……完毕。
建议先进行肺窗、纵膈窗多平面重建,
重点观察右肺上叶尖段小结节的边缘、密度及血管集束征。】
我一边听着启明的提示,一边手动在阅片系统上操作,
大脑飞速运转。
我强迫自己不依赖启明给出的结论,而是基于自己对影像特征的理解,
结合解剖学、病理学知识,一步步推导。
遇到卡壳的地方,我就停下来,
查阅相关文献,
对比类似病例,直到完全理解。
我甚至会模拟“没有启明”的情况,在纸上手绘思维导图,
列出所有可能的诊断方向,
再逐一排除,最终聚焦到最可能的诊断上。
这个过程比之前艰难得多,
也耗时得多,
但每一次独立推导成功,
都让他对自己的能力多一分确信。
“ai医生的早期肺癌诊断模型给出的是概率和影像特征提示,
但最终判断良恶性、决定是否手术以及手术方式的,
是医生基于患者整体情况的综合考量。”
我林寻在笔记上写道,
“我需要证明,即使没有ai直接给出答案,
我依然能通过自己的分析,
达到同样甚至更全面的判断。”
对于那个曾在研讨会上引起轰动的afp阴性肝癌病例,我更是下足了功夫。
我不仅重新梳理了鉴别诊断思路,还查阅了数十篇关于特殊类型肝癌的最新研究,
甚至自己动手,用统计软件对相关数据进行了二次分析,
撰写了一份详细的病例分析报告。
与此同时,我林寻也积极地与张教授沟通。
我不再仅仅是汇报进展,
而是带着自己复盘的成果和遇到的困惑,
虚心向导师请教。
“张教授,这是我对那个胃癌风险预测病例的重新分析,
我对比了ai模型的预测参数和临床实际随访结果,
发现其中两个炎症因子的权重设置,
或许可以结合患者的幽门螺杆菌感染史进行动态调整,
这样可能更精准。”
林寻我将一份厚厚的报告递给张教授,眼神中充满了求知欲和证明自己的决心。
我还主动联系了附属医院疑难病症精准治疗小组的其他专家,
诚恳地表达了自己想要重新参与病例讨论、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愿望。
“各位老师,
我知道现在大家对我有疑虑,
但我对医学的热爱和对患者的责任心没有丝毫虚假。
我恳请各位给我一个机会,
让我用专业知识来证明自己。”
我的语气谦逊而坚定。
张教授看着我林寻眼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和日益精进的专业分析能力,
心中倍感欣慰。
这个学生没有被困难打倒,反而将其转化为前进的动力。
我更加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人。
“林寻,你的努力我看到了。”
张教授拍拍他的肩膀,
“你的报告很有深度,思考也很到位。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医学研究者应有的态度。
放心,机会会有的,关键是你要时刻准备好。”
我林寻的积极行动和诚恳态度,也渐渐打动了一些原本持观望或怀疑态度的老师和专家。
他们看到的不再是一个“依赖ai的天才”,
而是一个在困境中不屈不挠、努力提升自我的年轻医者。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林寻的脸上多了几分疲惫,眼神却越发清亮。
我知道,这场战役才刚刚开始,
但我已经磨砺好了武器,准备好了迎接最终的检验。
我要用汗水和实力,洗刷掉所有的污名,
让“林寻”这个名字,重新与“优秀”、“勤奋”、
“有担当”这些词联系在一起。
而“ai启明”和“ai医生”,也终将在阳光下,展现其作为现代医学辅助工具的真正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