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大学附属医院,急诊大厅一如既往地喧嚣而紧张。
林寻,刚结束一堂枯燥的理论课,便接到了医院“疑难病症精准治疗小组”的紧急召集短信。
快步穿过走廊,白大褂的衣角在身后带起一阵微风。
“林寻,你可算来了!”
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是同小组的花瑶,脸上带着一丝焦虑。
“什么情况?”
我问道,目光已经扫向了抢救室的方向。
“来了个棘手的病人,”
花瑶语速飞快,
“全身不自主颤抖,还伴有剧烈呕吐。
各项常规检查,血常规、生化、电解质、脑部ct、
甚至脑脊液都查了,结果都显示……基本正常。”
“基本正常?”
我皱起了眉头。
这四个字,在急诊科往往意味着最麻烦的局面。
这时,计算机系的张宇也抱着笔记本电脑匆匆赶来,
他是小组的技术支持,也是我最好的哥们:
“寻哥,瑶姐,我把‘ai医生’的后台数据都调出来了,随时待命。
不过……这病例有点邪门啊,常规数据库里没匹配到类似的。”
我点了点头,三人快步走进了抢救室旁的会诊办公室。
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医院的资深医生,气氛凝重得如同乌云压顶。
“……所有能想到的感染、中毒、代谢性疾病、神经系统问题都排查了一遍,”
一位主任医师疲惫地说道,
“病人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但症状持续,病因不明,我们束手无策啊!”
整个医院,因为这个“怪病”病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头烂额。
就在此时,林寻赶到了现场。
我没有立刻发表意见,而是先走到观察窗前,
仔细观察着病床上蜷缩着、不断颤抖并干呕的病人。
凭借着前世特种兵生涯中,在无数生死一线间磨砺出的敏锐直觉,
我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注意到病人颤抖的幅度、呕吐的间隔、以及偶尔眼神中闪过的一丝异样……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在我脑海中飞速整合。
“不对劲,”
我低声自语,眼神凝重,
“事情绝不简单。
这不是普通的疑难杂症,病人的状态……更像是一种……
系统性的、深层的危机反应。”
我的“ai启明”能力在脑海中悄然启动,
如同一个超高速运转的精密处理器,开始梳理所有已知信息:
病人的年龄、性别、既往史、各项检查数据、症状表现……
“张宇,”
我转头,
“把所有检查报告的原始数据,包括那些被认为‘正常’的细微波动,
全部导入‘ai医生’,
启动深度分析模式。
重点不是匹配已知疾病,而是分析数据背后的关联性和异常模式!”
“好!”
张宇立刻操作起来,他知道我的“ai启明”加上“ai医生”,往往能创造奇迹,
即便“ai医生”原本的核心功能是早期肺癌、胃癌、肝癌的诊断与风险预测,
但在我的“ai启明”驱动下,它的数据分析潜力被无限放大。
花瑶也凑了过来,眼中充满信任:
“林寻,你发现什么了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盯着张宇电脑屏幕上飞速滚动的数据流和“ai医生”开始生成的初步分析图表。
我的速记能力让我能瞬间记住所有关键数据点,
而“ai启明”则在进行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复杂逻辑推演和模式识别。
一场与未知病魔的赛跑,在我的脑海中和电脑屏幕上,同时激烈展开。
医院的焦头烂额,将是我展现锋芒的序幕。
我的脑海瞬间开始飞速运转,如同超级计算机的核心处理器被注入了强劲的动力。
各种可能的病因,从常见的感染性休克、自身免疫性疾病,
到罕见的遗传性代谢缺陷、
甚至是某种新型毒素,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思维。
“启明,启动病因筛选算法,优先级:罕见、非典型、系统性影响。”
林寻在心中默念。
“ai启明”立刻响应,开始帮助林寻快速筛选各种可能的病因。
海量的医学文献、病例报告、最新研究进展,
在“启明”的检索和归纳下,
变得条理清晰,直指核心。
已知的检查结果被作为排除依据,一个个可能性被迅速排除、标记或降级。
【感染性疾病:常规病原体检测阴性,暂不优先考虑。】
【中毒:未发现明确毒物接触史,毒物筛查部分项目待回报,
但症状体征不完全吻合常见毒物反应。】
【神经系统退行性疾病:患者年龄不符,进展速度过快。】
【……】
屏幕上,张宇操作的“ai医生”也在同步进行着数据分析,
虽然其预设模型更侧重于消化系统和呼吸系统的早期肿瘤诊断,
但其底层的数据分析引擎在张宇的优化和林寻“ai启明”的间接引导下,
也开始尝试寻找数据间的异常关联。
经过了一番紧张的思考和分析,我的目光落在了一个被大多数医生忽略的细节上——病人脑脊液检查中,
一项极其微量的、接近检测下限的嗜酸性粒细胞计数,
以及血液中一个同样不显眼的免疫指标轻微异常。
这两个孤立的“正常”数据,在“ai启明”的深度关联分析下,
如同两颗遥远星辰,却指向了同一个可能的星系。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笃定,
我转向会诊办公室内的众位医生,声音清晰而沉稳:
“各位老师,我有一个假设,可能比较大胆,但值得考虑——
病人是否有可能感染了某种罕见的、能侵犯中枢神经系统的寄生虫?”
“寄生虫感染?”
“不可能吧!我们查了粪便常规,也没发现虫卵啊!”
“症状也不像常见的脑囊虫、血吸虫那些!”
我这一大胆的“罕见寄生虫感染”假设提出,立刻引来了其他医生的一片质疑声。
毕竟,在各项检查都指向“正常”的情况下,
这个推断显得过于离奇和天马行空。
一位老教授皱着眉摇头:
“小林同学,你的想法很大胆,但寄生虫感染的证据在哪里?
我们没有找到任何直接依据。不能仅凭猜测下结论啊。”
面对质疑,我并未退缩。
我知道,颠覆性的诊断往往最初都伴随着不解和怀疑。
我的“ai启明”仍在高速运转,为我的假设寻找更多支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