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团队成员们经历了又一次模型预测失败,气氛低落到极点,
连最乐观的张宇都开始唉声叹气,
小声嘀咕“要不我们还是换个方向吧”的时候,
一直沉默地盯着屏幕上混乱数据图谱的我,突然眼中精光一闪!
那是“ai启明”能力带来的强烈灵感冲击,配合着“脑洞”的跨界联想,
一个全新的思路如同闪电般划破了我脑海中的迷雾。
我想到了之前爬山时看到的山间溪流——主流固然强大,
但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支流、暗涌,汇聚起来却能改变主河道的走向。
免疫调节网络,会不会也存在类似的“隐秘支流”?
“等等!都别放弃!”
我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林寻,你想到什么了?”
花瑶急切地问道,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我快步走到张宇的电脑前,指着屏幕上一个被忽略的次要信号通路节点:
“张宇!把这里,就是这个nf-kb通路的下游抑制性因子,之前我们设定的权重是不是太低了?
我要你立刻调整这个参数,把它的动态影响系数提高三倍!不,五倍!
然后,不要从常规的免疫激活顺序入手,我们反过来,
从这个抑制性因子的波动周期开始,进行逆向时序分析!”
“逆向时序?提高抑制因子权重?”
张宇愣住了,这完全颠覆了他们之前的建模逻辑,
“这这能行吗?之前的理论都是强调激活信号的主导作用。”
“常规方法已经走不通了!”
我语气肯定,
“相信我!把它想象成城市交通,我们一直盯着主干道,
却忽略了那些能影响主干道流量的地下通道和小巷!
调整参数,快!”
我的眼神异常坚定,那种源自特种兵的果决和“ai启明”带来的洞察力,
让张宇不由自主地选择了相信。
“好!死马当活马医,我试试!”
张宇立刻手指翻飞,开始在代码中修改关键参数,调整分析算法。
团队成员们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灵光一闪和坚定态度所感染,
之前的沮丧一扫而空,纷纷围了上来,屏息凝神地盯着屏幕。
新的参数设置完毕,模型开始重新运行。
这一次,屏幕上的数据曲线不再是杂乱无章的跳跃,
而是逐渐呈现出一种奇异的、之前从未见过的规律性波动,
几个关键的免疫指标节点之间,竟然浮现出一种微妙的、滞后的协同关系!
“天哪!真的有规律了!”
一位负责数据分析的师姐失声惊呼。
“这个模式如果我们针对这个抑制性因子的波动周期,
设计一种脉冲式的干预方案”
花瑶看着屏幕,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快!我们需要立刻设计实验来验证这个新的干预思路!”
周教授也激动地站了起来,
“林寻,你这个思路太关键了!”
团队成员们仿佛瞬间被注入了强心剂,之前的疲惫和绝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干劲。
大家立刻行动起来,有的开始查阅相关实验方法,有的准备实验材料,
有的则围绕着新的模型结果展开热烈讨论,实验室里顿时充满了久违的活力。
张宇更是摩拳擦掌:
“我这就把模型的预测结果整理成实验方案!”
我也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和花瑶一起去准备细胞样本,
就在这时——
“嗡滋啦!”
实验室里所有正在运行的精密仪器,包括张宇的高性能计算服务器、细胞培养箱的温控系统、
以及旁边准备用于后续分子检测的pcr仪,
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屏幕猛地一黑,
全部停止了工作!
整个实验室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应急灯微弱的光芒。
“怎么回事?!”
“停电了?”
“不对啊,隔壁实验室好像还有电!”
大家慌乱起来,张宇更是脸色煞白地拍打着服务器:
“我的数据!刚才调整的参数和逆向分析结果还没来得及完全保存!”
我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我迅速检查了一下总电源开关,没有跳闸。
我前世的经验让我立刻意识到,
这绝不是普通的停电或电路故障,更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大家别慌,先检查一下各自负责的仪器,看看有没有冒烟或者异常。”
我冷静地指挥道,同时目光锐利地扫过实验室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实验室门口闪过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人似乎在探头探脑地观察里面的情况,看到林寻看过去,立刻缩了回去。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我还是认出了他——
是同系另一个研究组的赵鸣!
赵鸣一直对周教授这个项目虎视眈眈,
之前就因为争抢实验资源和林寻发生过几次不愉快的口角。
“是赵鸣!”
我心中瞬间雪亮,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这家伙,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破坏实验!
设备故障,关键数据可能丢失,实验验证被迫中断。
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似乎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泼上了一盆冷水。
我紧紧攥起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实验室的设备突然集体罢工,让刚刚燃起希望的团队再次陷入危机。
张宇的服务器数据未能完全保存,
这意味着林寻那灵光一闪的关键参数调整和逆向分析结果可能付诸东流。
“别急,张宇,服务器有自动备份机制吗?哪怕是临时缓存文件也行!”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前世处理紧急情况的经验让他迅速进入指挥状态。
“有!有自动快照!
但最后一次快照是一小时前的,我后来又调整了很多关键参数”
张宇急得满头大汗,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操作,试图找回丢失的数据碎片。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张宇身边:
“冷静点,把你能找回的所有缓存文件、日志记录都调出来。
花瑶,你和其他同学检查仪器受损情况,看看哪些还能启动,
哪些需要报修。”
我自己则闭上了眼睛,全力发动“速记”能力。
刚才在模型运行和参数调整过程中,他目光扫过屏幕时,
已经将大部分关键的参数值、中间结果和最终的图谱特征记在了脑海里。
虽然无法完全复现,但核心的“骨架”还在。。。”
我睁开眼,报出一连串精确到小数点后的数据。
张宇惊愕地抬起头:
“林寻,你你都记住了?”
“差不多,”
我言简意赅,
“你先基于快照恢复,
然后我根据记忆,我们一点点把丢失的部分‘拼’回去。”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成了一场与时间的赛跑。
我凭借超凡的“速记”能力,如同一个人肉数据库,
不断向张宇提供精确的数据和参数细节。
张宇则凭借深厚的计算机功底,在残缺的数据和林寻的“口述”中艰难地重建模型。
花瑶和其他团队成员也迅速排查出设备故障主要集中在供电模块,
部分仪器只是保护性关机,核心部件并未受损。
经过无数次的尝试、比对和推演,当窗外泛起鱼肚白时,
张宇终于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了疲惫却兴奋的笑容:
“成了!模型模型恢复了!关键参数和分析结果都在!”
实验室里爆发出一阵压抑已久的欢呼。
我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我知道,我们挺过了这一关。
我们没想到的是,这场风波并未结束。
赵鸣在实验室外看到设备恢复运转,阴谋未能完全得逞,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他知道我的团队一定取得了关键性进展,一个更加阴险的计划在他心中悄然成型。
几天后,学校将举办一场重要的跨学科学术交流会,
周教授的项目组原本计划在会上展示我们关于免疫调节模型的初步研究成果,
并公布即将进行的关键实验方案。
交流会当天,气氛热烈。
我、花瑶和张宇正准备上台汇报,
却惊愕地发现,
赵鸣竟然抢先一步,
利用一个临时加塞的发言机会,走上了讲台。
更让我们愤怒的是,
赵鸣展示的ppt内容,赫然是我们团队之前讨论过的一些初步构想和
被他恶意篡改、扭曲过的“研究结果”!
他将我团队尚未验证的假设说成是已经失败的结论,将那个关键的抑制性因子曲解为“无关变量”,
并暗示周教授团队在研究中存在数据造假和学术不端行为,
试图混淆视听,提前给我的团队扣上“错误研究”的帽子,
从而污蔑我们的成果,窃取研究先机。
“综上所述,某些团队声称发现了新的免疫调节通路,
但其核心模型存在严重缺陷,基于错误参数得出的结论是站不住脚的,
这无疑是对科研资源的浪费”
赵鸣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眼神时不时挑衅地望向林寻他们的方向。
台下一片哗然,不少不明真相的老师和同学开始窃窃私语,对着我的团队指指点点。
周教授脸色铁青,花瑶气得浑身发抖,张宇更是撸起袖子想冲上去理论。
我一把拉住了张宇,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我知道,现在冲动解决不了问题,赵鸣这是想在学术层面上彻底搞臭他们。
“别急,”
我低声对伙伴们说,声音冷静得可怕,
“他既然敢跳出来,我们就让他当众摔得更惨。
准备好,我们的汇报,现在才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