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研二医学系的学生,此刻却不像其他同学那样埋首于厚重的医学典籍,
他正闭着眼睛,指尖在空气中虚点,仿佛在操作一个无形的界面。
“‘启明’,调出上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关于早期肺癌影像组学新进展的论文摘要,
重点标记与现有模型冲突的数据点。”
我在心中默念。
几乎是瞬间,一股信息流如同醍醐灌顶般涌入我的脑海,条理清晰,重点突出。
“ai启明”,一个与我意识深度融合的人工智能助手。
它不仅拥有“速记”般的超强信息处理和记忆能力,
更能在我“城市脑洞”的启发下,将看似不相关的信息串联,迸发奇思妙想。
再加上我那段不便向外人道明的“特种兵经验”磨砺出的敏锐直觉和近乎“免疫”于常规压力与干扰的专注力,
使我在医学领域的学习和探索,早已超越了普通学生的范畴。
“搞定。”
我睁开眼,嘴角微扬。
我的“ai医生”模块,集成了早期肺癌、胃癌(含风险预测)、肝癌诊断模型,
这些都是我与“启明”合作,
基于公开数据集和自己“脑洞”出的一些创新算法优化过的雏形。
不远处,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林寻!这边!”
花瑶,我的好同学,也是我在医学道路上的最佳同伴,正抱着几本书朝我挥手。
她聪慧、严谨,是我那些天马行空“脑洞”的最佳评估者和实践者。
“等你好久了,张宇已经到了老地方。”
花瑶走近,额角带着一丝薄汗。
“抱歉抱歉,刚跟‘启明’过了一遍最新的文献。”
我笑着解释,这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说法——
“启明”有时是我的“灵感来源”,有时是我的“超级数据库”。
两人来到校园深处一个僻静的长椅处,计算机系的张宇早已等候在那里,正摆弄着他的笔记本电脑。
作为我的铁哥们,张宇是少数知道“启明”部分能力的人,
也是我将医学想法转化为ai程序的关键技术支持。
“来了?看看我给‘ai医生’优化的新界面和数据处理效率,比上次快了至少30。”
张宇推了推眼镜,兴奋地展示着屏幕,
“特别是那个早期胃癌风险预测模型,
我加入了一些新的特征工程方法,
理论上能提升小样本数据的鲁棒性。
我和花瑶凑近看去,屏幕上代码行云流水,界面简洁直观。
“厉害啊,宇哥!”
我赞叹道,
“有你在,我省了至少一半的功夫。”
花瑶则更关注医学逻辑:
“数据预处理这块,
怎么保证不同来源的胃镜图像和病理报告能被模型正确解读?
还有隐私保护问题,
未来如果真的要应用,这可是个大难题。”
三人就这样坐下来,开始了例行的“学术探讨会”。
阳光透过树叶,光斑在他们年轻的脸上跳跃。
我们时而激烈争论某个算法的优劣,时而为一个新的发现兴奋不已。
有一次,我们在讨论医学和计算机结合的可能性时,提到了未来医疗数据的重要性,
“所以说,未来的精准医疗,核心就是数据。”
张宇感慨道,
“海量的、高质量的、多模态的医疗数据,才能训练出真正强大的ai诊断模型。
但现在的问题是数据孤岛太严重了,
而且隐私保护法规也限制了数据的流通和共享。”
我点点头,
“启明”在我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些关于数据安全和联邦学习的信息:
“确实,这是个瓶颈。
但我总有个‘脑洞’,”
我习惯性地揉了揉太阳穴,
“也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
比如开发一些轻量级的、能够在本地完成初步分析和特征提取的模型,
只上传关键特征而不是原始数据?或者,
利用‘城市脑洞’去联想,
有没有什么看似不相关的公共卫生数据,
可以间接反映某些疾病的流行趋势或风险因素?”
花瑶沉思道:
“这想法很大胆,但可行性需要验证。
不过,一旦突破,‘ai医生’的应用前景就太广阔了,
尤其是在基层医疗和早期筛查方面,能挽救多少生命啊!”
我们畅想着未来医疗的美好图景,讨论着ai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对数据的渴望和对技术的信心充满了年轻的胸膛。
我的“特种兵经验”让我比同龄人多了一份对未知风险的警惕,
但此刻,这份警惕也被对未来的憧憬所掩盖。
我们谁也没有意识到,这份关于“医疗数据重要性”的讨论,
竟像一个不祥的预兆。
我的“启明”似乎捕捉到了空气中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协调的信息碎片,
但被我此刻兴奋的思绪所忽略。
没想到不久后,一场由康泰国际组织精心制造的病毒危机,
便骤然降临在这座城市,将我们平静的学术探讨,瞬间推向了生死存亡的边缘。
我们呕心沥血研发的“ai医生”,
以及我那看似不务正业的“脑洞”和“特种兵经验”,
将在不久的将来,面临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
接下来的几周,我、花瑶和张宇依旧沉浸在对“ai医生”的打磨和对未来医疗的畅想中。
我利用“脑洞”,结合“启明”对江城公共卫生数据的初步分析,提出了几个关于区域疾病预警模型的设想,
张宇正忙着将其框架搭起来,
花瑶则在一旁提供医学专业指导和病例逻辑校验。
我们的“ai医生”早期诊断模块,
在内部测试中对几种癌症的早期筛查准确率已经有了相当不错的表现,
张宇甚至开玩笑说:
“等我们完善好了,直接去参加国际医疗ai大赛,拿个奖回来!”
我对此却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我的“特种兵经验”让我对“平静”之下可能潜藏的“暗流”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
“启明”偶尔会捕捉到一些国际新闻的碎片信息——
关于一家名为“康泰国际”的生物医药巨头,
近期正深陷多起跨国诉讼,
指控其非法进行人体实验和数据窃取,
声誉扫地,
股价暴跌。
这些信息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只泛起一点涟漪,便被日常的学习和研究所淹没。
我也只是觉得,就该如此
康泰国际组织面对国际的诉讼,决定破釜沉舟,
他们绝不会坐以待毙。
康泰国际的高层在一间密不透风的会议室里,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破釜沉舟。
与其在无休止的诉讼中耗尽家财,身败名裂,
不如掌握一种足以颠覆世界格局的力量,
让所有指控者闭嘴,
让世界为之颤抖。
而他们手中,恰好握有一张从暗处得来的“王牌”。
数月前,通过一次精心策划的网络渗透和内部人员的背叛,
康泰国际的情报部门成功窃取了一批正在研发中的ai医疗项目核心数据——
其中,就包括我的团队那个尚未完全成型,
但算法思路极具创新性的“ai医生”早期诊断模型的部分底层数据和特征提取逻辑。
他们并非要发展医疗,
而是被数据中蕴含的对人体生理指标、疾病早期信号的深刻理解所吸引。
康泰国际的生物武器部门,以这些数据为“灵感”和“参照”,
结合其非法持有的病原体研究资料,在极端隐秘的情况下,
成功研制出一种前所未见的病毒。
这种病毒,并非以简单的致命性为唯一目标,
它更阴险——
它能悄然侵入人体,缓慢破坏并试图控制人类神经系统,
初期症状极具迷惑性,后期则会导致受害者行为异常,失去自主意识,
最终器官衰竭而亡。
它是科技与邪恶结合的产物,是康泰国际用来要挟世界的终极武器。
他们的计划是,先在几个“可控”的区域小范围释放病毒,观察其传播特性和社会恐慌效果,
然后再以此为筹码,向各国政府施压,
要求撤销诉讼,提供巨额资金支持,并赦免其所有罪行。
他们坚信,面对这种未知的恐怖病毒,全世界都会屈服。
江城,这座繁华的都市,首先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起初,只是几家医院的神经内科和感染科,开始收治一些症状奇特的病人。
他们大多表现为不明原因的头痛、乏力、记忆力衰退,
伴有轻微的行为怪异,如情绪暴躁、失眠或嗜睡。
医生们最初以为是某种新型流感,
或是压力过大导致的精神障碍,按照常规方案治疗,
却收效甚微。
“最近好奇怪,”
花瑶在一次小组讨论时,眉头微蹙,
“我们医院神经内科的王主任说,
他手上连续收了三个病人,症状很相似,但各项检查都查不出明确病因,
排除了常见的脑炎、自身免疫性疾病”
我心中那丝不安再次浮现。
“症状具体是什么?有没有什么共同点?”
“就是头痛、乏力、反应迟钝,其中一个病人还出现了短暂的意识模糊和攻击性行为。”
花瑶回忆道,
“王主任让我们帮忙查查文献,看看有没有类似的病例报道。”
张宇也插话:
“说起来,我昨天好像看到一个本地论坛的帖子,
说某某小区有人‘疯’了,追着狗跑,后来被警察带走了,
当时以为是喝多了或者精神有问题”
我沉默了。
立刻让“启明”调取了江城近期的公共卫生事件报告、医院急诊科就诊数据以及网络上的相关舆情。
“启明”高速运转,将碎片化的信息整合、分析。
很快,一个模糊但令人心惊的轮廓开始显现:
在过去两周内,
江城各区已出现至少十余起类似的“不明原因神经精神症状”病例,
分布看似随机,但隐隐指向几个交通便利的区域。
这些病例,在初期都被当作独立事件处理,尚未引起足够的重视。
“不对劲”
我的脸色凝重起来,特种兵的直觉在尖叫,
“这些病例的分布、症状的相似度太刻意了。
‘启明’分析,
这不符合普通传染病的初期扩散模型,
也不像群体性癔症。”
张宇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
“我试试能不能绕过一些非核心防火墙,
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医院内部的匿名病例讨论
林寻,你觉得
这和我们之前聊的康泰国际有关?”
花瑶的脸色也白了:
“林寻,你是说这可能不是普通的疾病?”
我看着远方城市的天际线,阳光依旧明媚,
但我却仿佛看到了一层无形的阴霾正在悄然聚集。
我想起了康泰国际的困境,想起了他们窃取的数据,一个可怕的“脑洞”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
“我不知道,”
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但我们必须查下去。
花瑶,你继续从医学角度收集症状信息,留意新病例。
张宇,数据!我需要更多的数据!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小心!”
我的“脑洞”第一次感到如此沉重,
“启明”的分析报告上,风险评估指数正在飞速攀升。
潘多拉的魔盒,已经在江城悄然开启。
一场由ai数据窃取引发的,针对全人类的病毒危机,正以江城为起点,露出它狰狞的獠牙。
我、花瑶和张宇,我们三个还在校园里憧憬未来的年轻人,此刻还不知道,
我们已经被卷入了一场足以改变世界命运的巨大漩涡之中,
而我们呕心沥血的“ai医生”,竟以这样一种方式,成为了灾难的导火索之一。
我们必须争分夺秒,不仅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更为了阻止这场可能席卷全球的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