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内部，一片静谧，只剩下引擎平稳的轰鸣声。
陈凡没理会罗毅快要急出火的表情，随手柄平板往旁边一扔，闭上了眼。
下一秒，他的意识，就是整个世界。
【神级黑客（信息主宰）】的能力，让他彻底挣脱了物理的桎梏。
意识如同一道无形的电波，瞬间接入卫星网络，以光速，铺满了全球每一个角落。
整个地球的互联网，在他“视野”里，就是一张由无数光线交织成的巨网。
而那些由“幽灵协议”催生出的，黑料、差评、伪证。
就是一团团肮脏的数字垃圾，正在这张网上疯狂蔓延。
企图把代表“陈凡”的那个光点彻底污染。
这些数据流在普通人眼中是海啸，在顶尖黑客眼中是洪峰。
但在陈凡的感知里，它们……慢得象蜗牛。
每一个节点，每一段代码，每一条传播路径，都清淅得毫无秘密可言。
他甚至能“看”到，《纽约时报》的服务器正在玩命分发一篇叫《东方恶魔的金融镰刀》的狗屁文章。
他也能“听”到，推特的数据中心里，无数水军账号正疯狂刷新着攻击慕容雪的污言秽语。
攻击的源头，精准指向了那几十家顶级媒体，以及脸书、推特、谷歌这些巨头。
而它们背后，是同一帮人的影子——华尔街、硅谷、军工复合体。
“幽灵绞杀……”
陈凡的意识里，只剩一声冰冷的嗤笑。
“你们想玩舆论战？好啊。”
“那我就……直接掀桌！”
他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
一个念头，在庞大的网络世界中，化作了至高无上的神谕。
嗡——
一股无形的意志，直接跨过了物理防火墙、量子加密、ai 监控，降临到全球无数服务器的内核！
那些被誉为“坚不可摧”的内核代码，在这股意志面前，温顺得如同初生的羔羊。
篡改，甚至不需要一秒钟。
只是一个念头的功夫，便已完成。
下一秒。
全球正在吃瓜的无数网民，见证了让他们毕生难忘的魔幻时刻。
一位《泰晤士报》的专栏作家，正准备写篇檄文痛斥“东方资本家”，他习惯性刷新了一下网页。
屏幕一闪。
他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网页没变，logo 没变。
但标题，从他刚看的《警剔！未来科技的文化入侵！》，变成了一行让他眼珠子快瞪出来的黑体大字：
作家疯狂揉着眼睛，以为自己加班出现了幻觉。
他再次刷新！
标题没变，内容却更劲爆了！
文章下方，不再是之前那些模棱两可的“知情人士爆料”，而是直接附上了一段加密录音！
录音中，一个酷似那位董事的声音，正在和某位南美将军，商议着“清除障碍”的细节！
不只是他。
全球各地，无数人同时经历了这诡异的一幕。
“卧槽！我的推特疯了？怎么刚刚还在骂陈凡的帖子，一刷新，全变成摩根大通ceo的桃色丑闻了？还有视频和聊天记录截图？！”
“脸书也炸了！所有‘兰伯特骗局’的话题全没了！换成一个叫‘幽灵协议’的词条，点进去全是顶级财团高层的黑料！银行流水、内部邮件……我靠，这比好莱坞大片还刺激！”
“上帝啊！bbc 揭秘东方股神的纪录片，直接被掐了！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说找到了 cia 在全球设立的秘密监狱坐标！连特么详细地图都有！”
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用最高效、最粗暴的方式，清洗整个互联网。
所有抹黑陈凡的内容，就象被丢进了数据焚化炉，被“物理删除”，连一丝缓存都找不到。
取而代之的，是那些财团内部成员们，各种足以颠复三观的丑闻，附带着根本没法洗的铁证。
桃色新闻只是开胃小菜。
巨额的非法政治献金、操纵股市收割盟友、资助恐怖组织、进行人体实验、暗杀竞争对手……
一桩桩，一件件，任何一件单独爆出来都足以引发全球性的政治地震。
而现在，它们像超市打折商品一样，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全世界的面前。
全球舆论，在经历了短暂的呆滞后，
瞬间爆炸！
前一秒还在同仇敌忾，声讨“东方恶魔”的网民们，这一秒彻底杀疯了。
他们的愤怒、惊恐、好奇心被瞬间点燃，疯狂地追逐着这些“突然”爆出的惊天猛料。
再也没有人去关心那个所谓的“东方沃尓沃”了。
跟眼前这些骇人听闻的罪恶一比，人那顶多算有钱任性，简直纯洁得象个天使。
各大媒体的电话被打爆了。
他们的信息技术部门焦头烂额，却根本无法解释数据是如何被凭空替换的。
更删不掉那些象钉子一样，死死钉在他们服务器里的丑闻！
……
大西洋彼岸，那间不存在于地图上的地下会议室。
气氛，已经不能用压抑来形容。
是末日降临前的死寂。
主位上笼罩在阴影中的身影，死死地盯着面前巨大的屏幕。
屏幕上，不再是他们策划的舆论战成果。
而是他们中某位成员，华尔街巨鳄高盛ceo的私人丑闻。
正在被某个黑客组织通过匿名直播，向全球数亿人“公开处刑”。
“报告！我们的防火墙……所有防火墙……都象不存在一样！”
一个技术专家的声音，直接劈了叉，带着哭腔和见了鬼一样的颤斗，从通信器里传来。
“我们无法追踪，无法删除，无法反击！对方……对方不是在攻击我们，他……他好象就是网络本身！他修改我们的数据，就象修改一个本地的word文档一样简单！”
“我们面对的根本不是人，是神！”
最后这句话，象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会议室里每个人的心脏上。
他们，这些站在世界金字塔顶端的掌控者，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无力。
在现实世界，他们翻云复雨。
但在那个由0和1构成的数字世界里，在那个神秘的东方对手面前，他们被彻底缴械，象一个被剥光了衣服扔到广场上的小丑，任人围观。
这种恐惧，比任何物理打击都更让他们窒息。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通过舷窗，洒在陈凡的脸上。
他缓缓睁开双眼，一夜未眠，精神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旁边的罗毅，眼珠子通红，整个人还处在极度的亢奋和震惊中，看到陈凡睁眼，立刻扑了上来。
“陈先生……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外面……天翻地复了……”
“所有……所有针对您的负面新闻，一夜之间，全没了！”
“然后……然后您猜怎么着？那些搞我们的财团，家被偷了！老底被掀了个底朝天！”
“现在全球媒体都在直播他们的丑闻！股价崩盘，信誉破产！全世界都杀疯了！”
罗毅咽了口唾沫，用看神一样的眼神看着陈凡，声音都在发颤：
“老板……这……这是您做的吗？”
陈凡端起空乘刚刚送来的早茶，轻轻吹了吹热气，动作优雅而从容。
“一点小小的反击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噗——！
罗毅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还叫……小小的反击？
这特么是单方面的数字灭国啊！
闭着眼睛就把全世界搅得天翻地复，老板还是人吗？！
陈凡没有理会罗毅的内心风暴，呷了一口清香的茶水，眼神平静地望向窗外。
他知道，这仅仅是开胃菜。
那些豺狼，在遭遇了这种奇耻大辱后，绝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