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听说过。”威廉看向叶榕解释道:“以前有个高机密计划,是让重伤战士可以短时间重返战场的,那玩意号称是把icu穿在身上,只要脑袋还在就能活,可是我记得已经因为经费不足终止了!”
叶榕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心说经费不足这借口简直太他妈棒了,对这些混地下秩序的来说,穷的可就剩下钱了。
当然他也没问威廉是怎么从几根透明管子就看出来的。
“你有什么计划?”
看向坐在自己面前喘了几口气,面色潮红的维克,叶榕心里暗自计算了一下酒店到这里的时间,然后试探着问道:“肯?”
冲着叶榕点了点头,维克说道:“我还能活动24小时,保守估计20小时,任你差遣。”
发觉叶榕表情不对,他又赶忙补充道:“之后我需要躺一阵。”
站在一旁的威廉适时插言:“大剂量混合药物,催眠引导,人工外置循环泵————”
与看过来的两人对视一眼,他干脆闭上了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紧接着他又忍不住说道:“我也可以,不过我对外勤不太————熟练。”
说罢冲着叶榕耸了耸肩,做出个注射的动作。。
考虑到对方至少会分乘三辆车,稳妥点应该是四辆:前导后卫加之两辆,其中至少先导车会有重火力或者是撞角以及火箭加速开道,后卫车指不定里面有什么————
低头看了眼地图,叶榕正要开口却听到威廉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上面的来电号码顿时脸色大变,也顾不得刚才的“君子协定”了,象是一阵风一样撞出门去。
叶榕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发热,他开始还以为只是过量的咖啡因和长久缺乏睡眠带来的错觉,但很快便意识到那个位置有一张牌。
下意识伸手从内兜拿出那张老旧的扑克牌,叶榕注意到维克的表情有些古怪。
“那个神棍给你的?”
见叶榕点了点头,维克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纠结了几秒说道:“那家伙的东西都有些————”
思索了半天,他才象是自暴自弃一般垮下肩膀:“那个神棍的玩意总是这样,先给你一口糖,再逼你挨一棍子。”
看到叶榕作势欲扔,他又赶紧阻止道:“不过不得不承认,这玩意总是很有用。”
还不等叶榕也跟着纠结,他就听到身上响起电话铃声,那铃声来自旅鸽给他的那部手机,之前刚把电池装回去,怎么就响了?
下意识看了眼窗外黑沉沉天色,叶榕看着屏幕上陌生却执拗的号码,从兜里掏出那张还没背好的答案列表,边摆在桌上摊开边接了起来。
可出乎叶榕意料的,电话中自报家门的并不是那位税务人员,而是————
“您好,泰迪熊先生。”叶榕谨慎挑选着问好的词语:“我没想到您竟“一个老人的睡眠一向不多,尤其是知道了一些坏消息的时候。”
“旅鸽先生?”
“不,来自天空。”
显然没想到泰迪熊先生会这么直白的说出答案,叶榕有些发怔,心里下意识就开始琢磨这个电话的来意了:
难道又是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想要挪动棋子?
“我有些朋友————”
在泰迪熊先生开始说话的时候,叶榕已经打开了面板,果不其然传说度又在发光。
电话对面的人太老了,习惯性的絮叨了几句才进入正题:“————他们并不想看到天平倾斜,孩子,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心里暗骂了一声威廉的那些朋友就象被漏勺捞起来的果冻,叶榕习惯性点了点头:“是的,塔拉索夫,洛杉矶。”
“对吗?泰迪熊先生。”
从电话对面传来几声轻笑,接着是隐约响起的咳嗽,缓了几秒泰迪熊先生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我不关心什么奇怪的名字,我也不想让更大的麻烦出现在底特律,孩子你明白吗?”
心里暗自翻译了一下,叶榕应道:“不能去机场,对吗?”
“孩子,有些话不要说的太直白,来自东方的教育应该让你更加————含蓄和矜持一些,明白吗?”
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叶榕心说您老人家都亲自打电话了,还在这儿遮遮掩掩呢,不过他倒没张口就是老匹夫闭嘴,只是嗯了一声想看看对面是画饼,还是真能出点什么东西。
“这个电话结束,就会有人给你现在用的这个号码打个电话,你可以对他提一些不那么太过分的要求。”
“好的,先生。”
“那————孩子,我可以期待一个好消息吗?”
“不会有任何消息的,先生。”
此时已经有另一通电话打过来的提示音响起了,叶榕却并未催促,等着对面把电话挂掉后,才接起这一通显示未知号码的电话。
对面很安静,象是一滩死水,叶榕也跟着沉默片刻,才自报家门。
“我以为你应该年龄大一些,却没想到是只刚出壳的雏儿。”
对面传来的声音虽然听起来象个靓丽女声,但叶榕一听就是电子伪装出来的:“我可以提供的东西不多,你可以发挥一下自己的想象力。”
叶榕想了想,毕竟泰迪熊先生已经把天花板高度定死了,他也不能狮子大开口要一发155或者是地狱火,但是考虑到战场感知问题,还是谨慎问道:“我能要一只天上的眼睛吗?”
“卫星不可以,我的权限不够,但是我可以给你一架q—9,它可以在你指定范围内盘旋。”
看了眼腿上的地图,叶榕应了一声:“底特律275公路全线可以吗?”
“可以,7个小时后它会准时出现在头顶,你需要接收设备,以及给自己想一个好听点的代号。”
这时叶榕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链接码和验证码已经发给你了,你的行动代号是《捉虫》,临时身份代码是《马路21》,这些有24小时的时效,从现在开始计算。”
说完之后,对方便挂掉了电话,看来这就是泰迪熊先生能提供的帮助了,但是叶榕发现手中那张牌却依旧发烫,而且传说度也还在闪铄。
此时威廉也结束电话推门进来,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叶榕。
“见鬼了!”他如此说道。
“我长得就那么难看么?”正低头看手机努力把那24位数字加之大小写字母和符号混合的,一看就是随机生成的代码记住的叶榕闻言抬头冲威廉翻了个白眼。
“我不是说你,你知道谁给我打电话了吗?”
叶榕翻了个白眼,不过从威廉的表现和出去之后也是刻意背身接听,防止被读唇来看,怕也是个上层人物。
“现在整个底特律的黑帮都动了起来,意大利人,墨西哥人,摩托帮,还有他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摩洛哥人————有人出了笔暗花,想要维格·塔拉索夫父子的脑袋。”
叶榕心说可不是么,他家蟑螂脑门子上都有赏金呢。
看了眼端坐不动的维克,叶榕才对威廉问道:“你觉得这是个机会?”
“是的。”威廉点了点头语句热切:“我觉得可以把消息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