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车门被踹得凹陷进去。开车的人闷哼一声,整个人撞在方向盘上。
但与此同时,他左手一扬,一团黑雾喷涌而出。
毒。
又是毒。
萧辰护体罡气瞬间张开,黑雾撞在罡气上,“嘶嘶”作响,化作青烟消散。
“你们这群杀手,”萧辰摇头,“就没点新花样?除了用毒,还会什么?”
三轮车上的人抬起头,摘掉头盔,露出一张普通的中年人脸。他嘴角流血,眼神惊骇。
“你你怎么知道”
“快递员开车,眼睛不看路,老盯着我。”
萧辰说,“而且你这三轮,车斗是空的,纸箱是摆设。真送快递的,能这么闲?”
杀手脸色一变,猛地从腰间掏出一把银白色手枪,对准萧辰就射。
“砰砰砰!”
三枪。
子弹不是普通子弹,弹头是暗红色的,带着股腥味。
萧辰抬手,虚空一抓。
三颗子弹在他掌心前停住,然后“噗噗噗”同时爆开。
暗红色液体四溅,但被罡气挡住,一滴都没沾到身上。
“特制子弹,带毒?”萧辰挑眉,“你们这组织,花样还挺多。”
杀手眼睛都直了。
空手接子弹?不,是让子弹停在半空,然后捏爆?
这他妈还是人吗?!
他想跑,但刚转身,萧辰已经到了他面前。
一拳。
“咔嚓——”
胸骨尽碎。
杀手喷出一口血,软软倒下。萧辰蹲下身,右手按在他头顶。
九转阳寿功,运转。
掌心黑气涌动,顺着天灵盖钻进杀手体内。杀手浑身一颤,眼睛瞪大,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力,正被一股诡异的力量疯狂抽取。
顺着经脉,流向头顶,然后被吸走。
“你们组织叫什么?”萧辰问。
“暗暗影”杀手声音嘶哑。
“总部在哪儿?”
“不不知道我们外围成员没资格知道”
“谁知道?”
“核心核心成员”
“怎么找核心成员?”
“不不知”
萧辰皱了皱眉,手上加力。
“啊——!”
杀手惨叫,身体开始膨胀,皮肤下像有无数虫子在爬。
萧辰想收力,但晚了。
“砰!”
杀手身体炸开,血肉四溅。
萧辰罡气一展,全挡在外面。
地上只剩一滩血污,和几片碎布。
“第一次用,没控制好。”萧辰看着自己的手,“直接吸爆了。”
他站起来,甩了甩手。
暗影,名字还挺有个性。
萧辰边走边自言自语,“端你们老窝的时候,给你们改个名。叫鬼影吧。反正到时候,你们也就剩影子了。”
周六,休息。
维修部小赵过生日,在群里发了消息,说晚上请客。
地方订在一家叫“大众餐厅”的馆子,价格实惠,菜量大。
维修部八个人,全到了。
包厢不大,刚好坐一桌。
菜已经上齐了,红烧肉、水煮鱼、辣子鸡、地三鲜摆得满满当当,酒水齐全。
“来来来,都满上!”老王端着酒杯站起来,“今天小赵生日,咱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八个杯子碰在一起,酒花四溅。
“吃菜吃菜!”小赵招呼,“别客气,不够再点!”
都是爷们,没那么多讲究。
筷子伸得勤,酒杯碰得响。
老王话匣子打开,从公司八卦聊到国际形势,又从国际形势聊到小区物业。
其他人跟着起哄,包厢里笑声不断。
声音确实大了点。
吃到一半,门“砰”一声被推开。
三个男的站在门口。为首的是个光头,三十五六岁,脖子上挂着金链子,胳膊上纹着条青龙。
后面两个也是膀大腰圆,一脸凶相。
“吵什么吵?”光头瞪着眼,“没看见隔壁吃饭呢?安静点会不会?”
老王意识到可能自己这伙人声音太大了,赶紧站起来,赔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兄弟生日,高兴,声音大了点。我们注意,注意。”
光头看他们态度还行,脸色缓和了些。
正要走,后面一个女人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光头脚步停住,转头看向桌边。
目光落在小赵身上。
“你,”光头指着小赵,“出来。”
小赵一愣:“我?”
“就你。”光头勾勾手指,“刚才就你嗓门最大。过来,给我道个歉。”
小赵皱了皱眉,但还是站起来,端起酒杯走过去:“大哥,对不住,刚才确实吵到你们了。这杯我敬您,算赔罪。”
光头没接酒,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
“赔罪?”他歪着头,“光敬酒可不行。跪下,磕三个头,这事算完。”
小赵脸色变了。
桌上其他人也放下了筷子。
“大哥,这就过分了吧?”老王站起来,“我们吵到您,敬酒赔罪是应该的。但下跪磕头没必要吧?”
“我说有必要,就有必要。”光头看着小赵,“怎么,不服?”
小赵没说话,眼睛盯着光头身后那个女人。
女人二十七八岁,穿得挺暴露,低胸吊带裙,浓妆艳抹。
她挽着光头的胳膊,眼神得意,嘴角带着冷笑。
“丁蓉,”小赵咬牙,“是你。”
丁蓉笑了,声音很尖:“哟,赵哥,好久不见啊。怎么,不认识了?”
“认识。”小赵说,“化成灰都认识。”
“你他妈怎么说话呢?”光头眼睛一瞪。
“大哥,你别生气。”
丁蓉假惺惺地劝,然后对小赵说,“赵哥,你也别怪我。当初你报警抓我的时候,可没念旧情。现在遇见,也算缘分。这样,你给强哥磕三个头,这事就过去了。怎么样?”
桌上的人全明白了。
老王听说过这事。
小赵之前谈了个女朋友,就是丁蓉。
谈了半年,花了不少钱。
后来发现这女的同时跟好几个男的有联系,是个职业骗感情的。
小赵报警,丁蓉被抓进去关了几天,出来后就消失了。
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还傍上了个混社会的。
“丁蓉,你别太过分。”小赵说。
“我过分?”丁蓉笑了,“你把我送进去的时候,怎么不说你过分?你知道那几天我怎么过的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