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弓着腰飞出去，撞在路灯杆上，“哐”一声，滑下来不动了。
随后萧辰一轮第一个大汉的胳膊。
“砰砰”两声，后面那俩人直接被砸飞了出去。
从开始到结束，不到五秒。
四个人全躺在地上，要么晕了，要么捂着伤处哀嚎。
徐小冉张着嘴，眼睛瞪得老大。
她知道萧辰能打，公司里传过，说他一个人打趴了好几个混混。但亲眼看见，还是震撼。
这哪是能打，这是变态。
“走吧。”萧辰拍了拍手，像拍掉灰尘。
“萧辰，谢谢你”徐小冉回过神来，脸有点红，“那个我请你喝杯咖啡吧？就当感谢”
“不用。”萧辰转身就走。
“哎，等等！”徐小冉追上几步，“那明天公司见？”
萧辰没回头，摆摆手。
徐小冉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咬了咬嘴唇。
第二天，公司。
萧辰在走廊碰见徐小冉。
她今天穿了套职业装，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裙子也过了膝，比昨晚保守多了。
“萧辰！”她眼睛一亮，挥手打招呼。
萧辰点点头，脚步没停，从她身边走过去。
徐小冉手僵在半空，愣了愣，有点尴尬地放下。
中午，食堂。
萧辰打了份饭，刚坐下，手机响了。齐慕灵打来的。
“萧先生！”
齐慕灵声音很急，“我刚得到消息，苗宙出关了！已经下山了，估计很快就会回青岩市。您要不要出去避一避？我可以安排，去别的城市，或者出国都行。”
萧辰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嘴里：“我避他锋芒？”
“不是”齐慕灵顿了顿，“我是怕您吃亏。苗宙是武宗，跟之前那些人不一样。而且他是玄奇宗的弟子，背后有宗门支持”
“知道了。”萧辰说。
“萧先生”
“还有事吗？”
“没、没了”
“挂了。”
电话挂断。
萧辰继续吃饭。
没多久，手机又响。这次是刘文生。
“萧先生，苗宙下山了。您”
“知道了。”
“那您”
“吃饭呢，挂了。”
萧辰放下手机，把最后一口饭扒完。
武宗？
他倒想看看，这个时代的武宗，是个什么水平。
晚上下班。
老王凑过来：“老萧，晚上有事没？”
“没。
“那一起去灯会呗？”老王说，“人民公园，悦心湖那儿，听说搞了个挺大的灯会。反正顺路，看看去？”
萧辰想了想：“行。”
两人坐公交到人民公园。
确实热闹。
公园门口挂着两排大红灯笼，往里走，树上、草地上、湖边，到处是灯。有动物造型的，有花鸟造型的，还有仿古的宫灯，五颜六色，照得跟白天似的。
人很多，挤来挤去。小孩骑在大人脖子上，手里拿着糖葫芦或棉花糖。情侣手牵手，走走停停拍照。老人慢悠悠逛，看什么都新鲜。
老王一边走一边感叹：“这阵仗，比去年大多了。”
萧辰没说话，慢慢往前走。
走到悦心湖边，人更多了。湖面上漂着荷花灯，星星点点，像银河落进了水里。
远处有座断桥，桥上人也多。
萧辰扫了一眼，忽然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刘雨薇和白霜霜。
两人站在桥边，正指着湖里的灯说笑。刘雨薇穿了件浅蓝色连衣裙，白霜霜是粉色上衣配白裤子，看着挺养眼。
看来苗宇那事，两人都缓过来了。
萧辰没过去，转身往另一边走。
老王跟上来：“看啥呢？”
“没什么。”
“哦。”
两人沿着湖边走。
另一边，断桥上。
刘雨薇和白霜霜也在走。
“雨薇，你最近心情好多了。”白霜霜挽着她的手，笑着说。
“嗯。”刘雨薇点头，“想开了。有些事，强求不来。”
“你能这么想就好。”白霜霜叹口气，“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那天在会所，我我不该劝你去见苗宇的。”
“都过去了。”刘雨薇拍拍她的手，“你也别自责。”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走到湖边一处僻静角落。
这里灯少，人也少。只有远处隐约传来音乐声和喧闹声。
忽然，旁边树丛里钻出五个黄毛。二十出头，流里流气，嘴里叼着烟。
“哟，两位美女，溜达呢？”领头的黄毛咧嘴笑，露出一口黄牙。
刘雨薇皱眉，拉着白霜霜想走。
“别走啊。”另一个黄毛挡住路，“陪哥几个玩玩？”
“让开。”刘雨薇沉下脸。
“哟，还挺凶。”黄毛伸手去摸她的脸。
刘雨薇往后退了一步，躲开。她是二段武者，虽然平时不怎么练，但反应比普通人快。
“还敢躲？”黄毛脸色一沉，“给脸不要脸是吧？”
五个人围上来。
推搡，拉扯。
混乱中，白霜霜“哎呀”一声，像是被人推了一下，身子一歪，撞向刘雨薇。
刘雨薇正躲另一个黄毛的手，没注意，被她一撞，脚下一滑。
“噗通！”
掉进湖里。
水花四溅。
刘雨薇不会游泳，在水里扑腾几下，很快就沉了下去。
“啊——！救命啊！有人掉水里了！”白霜霜尖叫，声音又尖又利。
五个黄毛脸色一变，互相看了一眼，转身就跑。
眨眼工夫，跑没影了。
湖边安静下来。
只有白霜霜一个人站在那儿，看着湖面。
湖面已经恢复平静，只留下一圈圈涟漪，慢慢扩散。
白霜霜脸上的惊慌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
她走到湖边，蹲下身，看着漆黑的水面。
“雨薇，别怪我。”
她低声说，声音很轻，像在自言自语，“是你先不让我好过的。你要是不认识萧辰，不跟他走那么近，苗宇就不会把气撒在我身上。我也不会被人当枪使，最后什么都没捞到。”
“是你毁了我的富贵。是你，都是你。”
她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准备离开。
“用蛇蝎心肠形容你，我都觉得有点轻了。”
声音从背后传来。
白霜霜浑身一僵，慢慢转身。
萧辰从树影里走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萧、萧辰”白霜霜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镇定，“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