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糖糖,你不应该这么想!”霍远深试图解释。
面对这个不熟悉的女儿,他也有深深的自责和疼惜。
霍远深不知道怎么去和她相处,更没有带孩子的经验。
这些年的亏欠,何尝不是他的痛心呢。
他可以恨姚曼曼的算计,可孩子到底是他的,小小年纪的她又有什么错!
“奶奶和爷爷……”霍远深想安慰孩子。
“不要跟我提奶奶,她不是我奶奶。”糖糖别过脸,红了眼框,“她的偏心阳阳,你是她的儿子,肯定要为她说话。”
“我理解你,也请你理解我。”
霍远深震惊。
小小年纪的她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思维清淅,跟姚曼曼和他理论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霍远深怔了数秒。
“抱歉。”他试图软下态度,“怪爸爸太忙了,没时间照顾你,奶奶和爷爷带着你,多有疏忽。”
糖糖抿着小嘴,很久后才缓缓转过头看向男人,清秀的小脸上还有点肿。
文淑娟的那一个耳光打的很重。
霍远深心里刺痛。
“爸爸,那你相信我吗?”
“恩,信。”
“妈妈说你比警察叔叔还厉害。”糖糖泛红的眼框里仿佛亮起了小星星,态度也不如刚才那般强硬。
“你能还我一个清白吗?”
霍远深拉过她的小手,发现很冷,“会。”
“谢谢爸爸。”
这声爸爸,就是他一生的责任。
“那我们说好了。”糖糖伸出小拇指,眼里满是期待,“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霍远深迟缓的伸出手指,和女儿的勾在一起,“恩,不变。”
“爸爸,你太严肃了,不好玩。”
霍远深:……
“难怪妈妈说怕你,我也怕。”
霍远深下意识的问,“妈妈还说了什么?”
糖糖似乎认真的想了想,“唔,妈妈说你帅。”
霍远深:……
男人紧绷的嘴角仿佛有了温度,“糖糖也很漂亮。”
“那妈妈呢?”
“恩。”霍远深的脑海里浮现姚曼曼风情万种的样子,“也漂亮。”
“咯咯咯。”糖糖终于被逗笑了,她凑到霍远深耳畔,“那你可不可以喜欢妈妈,不要喜欢倩倩阿姨?”
霍远深的身体微僵,耳尖不受控制地泛红。
“爸爸没有……”
门外,姚曼曼的声音传来,“糖糖,妈妈给你把儿童餐热好了哦!”
姚曼曼也有点担心,霍远深的模样太严肃,说话又不中听,她怕女儿受伤。
糖糖立马跑去开门。
“妈妈。”
见女儿已经换上一张笑脸,姚曼曼松了口气,她手里端着餐盘,担忧的视线落在男人身上。
他站在房间里,一身白衬衫加军裤异常挺拔,只是那种压迫感没那么强了。
“妈妈好香啊,我想吃。”糖糖望着姚曼曼餐盘里的牛排,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馋样。
姚曼曼走进来,把餐盘放到房间的书桌上。
霍远深不喜欢房间里有食物的味道,他这个人严谨惯了,却在女儿大口吃饭时,没了任何脾气,似乎也能接受她在自己的房间里用餐。
“哇,妈妈,这是什么呀,好好吃。”
这是糖糖第一次吃西餐。
儿童套餐里有切好的小块牛排,搭配西兰花和薯条鸡蛋。
经过姚曼曼的巧手热了一下,依然香气四溢,还摆盘得很好看。
霍远深看她的眼神别有深意。
姚曼曼很耐心的教女儿怎么吃西餐,告诉她一些西餐文化。
糖糖也很感兴趣,听的很认真,“妈妈,我下次还想吃。”
“可以,等妈妈赚了钱就带你去吃。”
那个地方,需要特权才能进去,即使没有特权,也要年消费达标,也就是现代高级餐厅所谓的会员制!
“妈妈加油哦。”
糖糖吃的很欢快,没了在霍家饭桌上吃饭时的拘谨。
母女俩完全把霍远深当空气,一个眉飞色舞地规划着名下次吃西餐的场景,一个温柔地应和,连眼角馀光都没往他这边扫。
霍远深心里泛起深深的失落,觉得自己象个局外人。
他清了清嗓子,“那家西餐厅…… 不需要你赚钱攒着去。”
姚曼曼和糖糖同时转过头,眼里都带着期待。
“糖糖喜欢,下次挑个时间再去。”男人喉结滚动,说的有点生硬。
姚曼曼耸耸肩,可不会傻到拒绝,“好啊,你可不能骗小孩儿。”
糖糖嘴里还嚼着牛排,附和,“对,骗小孩儿天打雷劈!”
霍远深:……
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他莫名觉得可爱。
“恩。”霍远深只是淡淡的应了声。
但是对于姚曼曼和糖糖,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吃完饭,姚曼曼带着糖糖洗澡,哄她入睡了才出来收拾自己。
虽然今天闹到很晚,也很不称心,但姚曼曼觉得收获不小。
至少,霍远深是疼孩子的。
忙完,姚曼曼想趁夜深赶紧洗个澡,缓解这一天的疲惫。
她端着盆走到浴室门口,顺手推开门开灯,却毫无反应。
难道灯泡又闪了?
这个年代就这样,灯泡经常坏!
她也没多想,摸着黑直接往里走。
砰!
一声闷响,姚曼曼结结实实撞进一个温热坚硬的怀抱。
“啊!”姚曼曼捂住麻木的鼻子。
手里的盆掉在地上,毛巾,香皂滚了一地。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想后退,却被对方伸手揽住了腰,掌心的温度通过薄薄的家居服传来,烫得她浑身一僵。
“别动。”男人滚烫的呼吸在空气中散开,带着生硬的压迫感。
是霍远深。
姚曼曼心跳如雷,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进来,她能看到男人模糊的轮廓。
“我,我以为里面没人。”姚曼曼喘着粗气解释。
怎么这么硬的胸膛啊,差点把她撞流鼻血。
霍远深暗哑的声音落在她头顶,“灯泡坏了。”
果然!
姚曼曼不自在的别过脸,心乱如麻,“那个,你先松开。”
男人却固执的问,“确定不会摔倒?”
姚曼曼懊恼的咬了咬唇,难以启齿的低语,“你,你没穿衣服啊。”
他身上的气息太浓,混杂着肥皂的味道袭来,姚曼曼头晕目眩。
主要是,她的身体紧挨着他的胸膛,那里又硬又烫,跟烙铁似的,她浑身都跟着热了起来,还有点晕乎乎的。
“我扶着你,你先转过身去,手撑着墙!”他这么说,却没有松手。
姚曼曼的腰部被他攥住,有种被他牢牢困住的感觉,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你,先放开我,我,我不会摔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