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民安慰道:别担心,小田只要大声呼救我们就能听见。
我看她今天敢站出来说话,就不是好欺负的。”
听到这话,秦淮茹稍稍安心。
她也觉得小田虽然比不上自己刚强,但绝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
思来想去,她决定相信小田能应付得来。
此时的许大茂确实满腔怒火地冲回家。
看什么看!以为攀上陈爱民就了不起了?许大茂讥讽道,人家有老婆了,就算离婚你也别想嫁给他!
小田不仅没恼,反而笑了:说实话,要不是他结婚了,我还真想跟他过呢。”
许大茂瞪圆了眼睛,没料到妻子会这么回答。”你疯了吧?
是疯了。”小田收起笑容,不疯怎么会嫁给你?结婚才半年,这日子就过得鸡飞狗跳。”
我明说了,对你已经不抱希望了。
咱们就算凑合过,也不可能像隔壁夫妻那样恩爱。
秦姐不会骗我,你在外边有人了吧?
提到这个,许大茂眼神闪烁。
他和外头那个女人虽然没越界,但确实暧昧不清。
此刻只能硬着头皮辩解:都是她挑拨离间,你别信。”
小田不置可否,淡淡道:还是那句话,离婚吧。”
许大茂沉默地坐到床边。
其实他也想离,但外头那个有夫之妇不可能娶回家。
想要孩子的心思让他犹豫不决。
见丈夫又装哑巴,小田早有预料:不同意也行,但我必须去工作,不想在家干等着了。”
当初说要养我的那些话,全都是骗人的。”
我会把它们全都忘记。”
许大茂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话可说。
见他再次沉默,小田继续道:
我已经找好工作了,就在陈爱民的百货商场。”
这个消息让许大茂顿时暴跳如雷。
你说什么?你要去哪工作?!
面对突然暴怒的许大茂,小田平静地重复:
我说得很清楚,要去陈爱民的百货商场上班。”
许大茂愤怒地掀翻桌子:
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田萍!别忘了你是我老婆,不是他陈爱民的老婆!
小田眼圈瞬间红了:
我当然记得!要不是这样,我早就不在这里了!
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份工作我一定要去!
休想!我绝不同意!许大茂斩钉截铁地拒绝。
小田站起身直视着他:
许大茂,你就是嫉妒陈爱民,他事业比你强,妻子比你找得好,生孩子都比你快一步!
这句话戳中了许大茂的痛处。
他确实嫉妒陈爱民——事业更成功,婚姻更美满,连生子都抢在他前头。
论相貌才智,他样样比不上陈爱民。
胡说!我凭什么嫉妒他?他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许大茂矢口否认。
小田懒得争辩:
日子就这么过吧,以后各管各的。
过不下去就离婚!
离就离!我离了照样能找到更好的,你呢?离婚就是双破鞋!许大茂恶毒地说。
这番话彻底伤透了小田的心。
曾经的感情已消磨殆尽,只剩下厌恶。
要说破鞋,你才是!跟多少女人鬼混过,恶心透顶!
离了你我只会过得更好!你以为谁都离不开男人?你这么想要孩子,搞不好根本生不出来!
许大茂被激怒了,再次举起手要打人。
小田虽然害怕得闭上眼睛,却倔强地喊道:“你打啊!打了看看到底谁更倒霉!”
许大茂的手僵在半空,想起陈爱民和秦淮茹。
他不明白小田和秦淮茹关系为何这么好,但若真动手,秦淮茹绝不会轻饶他。
他悻悻放下手,恶狠狠吼道:“滚!你不是不想过了吗?离婚!你这种女人我才不稀罕!”
小田眼泪终于决堤,却昂着头挺直腰走出了门。
见她离开,许大茂像疯了一样翻箱倒柜,将小田的物品胡乱塞进箱子,“砰”
地扔到四合院门口。
小田这才想起东西没拿,转身却看见自己的衣物散落一地。
她又气又绝望,这时听到动静的秦淮茹冲了出来。
“许大茂你还是男人吗?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秦淮茹怒火中烧。
小田急忙拉住她:“没事他倒是帮了我收拾。”
可发颤的声音出卖了她的强撑。
秦淮茹心疼地叹气:“先住我那儿吧,空房多的是。
等想好怎么和娘家说再作打算。”
小田低头绞着衣角——她实在怕回娘家听闲话,更怕邻居的指指点点。
“可贾东旭在家会不会”
“他性子最是和善,还有小当槐花做伴,热闹着呢。”
秦淮茹挽住她冰凉的手。
最终,小田轻轻点了点头。
见小田已默不作声,秦淮茹便蹲下身帮忙捡拾地上散落的物品,一件件搬回屋内。
陈爱民原本以为她只是出门骂几句,并未阻拦,心想若许大茂闹起来,自己随时能出面。
可一瞧见她竟动手搬东西,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身:你怎么收拾起来了?不是说了这几个月胎像不稳吗?重活累活别碰!
秦淮茹不以为意:小事而已,不过搬点零碎物件。”
一旁的小田脸颊发烫。
她虽知秦淮茹有孕在身,却没想到陈爱民这般疼惜。
同为女子,她不由暗想:若许大茂也能如此待她,该有多好。
对不住,我不该让你帮忙的。”小田低声道。
秦淮茹摆摆手:是我自己要帮的,你安心收拾吧。”说罢拽着陈爱民出门,压低声音解释:许大茂把小田的东西全扔出来了。
她现在回去定要遭人指指点点,不如让她暂住几天?
陈爱民挑眉打趣:都把人行李搬进屋了,这会儿才想起跟我商量?
我不是秦淮茹急得语速都快了几分,空房间多得是,我知你向来大度。
若你真不乐意,我马上替她找旅馆。”
见她着急,陈爱民揉揉她发顶:逗你的。
留客几日罢了,你做主就行。”
秦淮茹长舒一口气。
她绝不会因外人影响夫妻和睦,若丈夫反对,只能委屈小田另寻住处。
谁知陈爱民忽然板起脸:应允归应允,但不准再干重活。
弯腰搬物最伤腰,孕前孕后都得当心!
连日来的唠叨让秦淮茹耳朵快生茧,她连连摆手:晓得了晓得了,我保证不动手,让小田自己收拾总行了吧?
陈爱民刚要开口,秦淮茹便不由分说地将他推回了屋里。
别说了,咱们回去吧。”她皱着眉头道,这些话你翻来覆去说了好几天,我都听腻了。”
陈爱民瞧见秦淮茹不耐烦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亲昵的一幕恰巧被小田看在眼里,她不由得愣住了。
虽然知道两人感情甚笃,可亲眼见到结婚多年的夫妻仍如热恋般甜蜜,小田心里泛起阵阵羡慕。
秦姐,你和陈老板感情真好。”她由衷赞叹,真不敢相信你们结婚这么久还能这么恩爱。
我原本以为时间久了,爱情都会变成亲情
秦淮茹闻言顿时红了脸,轻声道: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我们之间自然也有亲情的。”
陈爱民倒是坦然,直接接过话头:我们在一起是因为彼此喜欢。
若非如此,大可分开。
感情变质与时间无关,只是人心变了。”
说罢,他也不管小田是否听懂,转身帮着她收拾起散落一地的物品。
两人合力之下,不到两小时便将腾出来的储物间收拾成了临时住所。
傍晚时分,下班回家的秦京茹发现屋里多了个陌生人。
当她认出是小田时,不禁惊呼:你怎么在这儿?
小田窘迫地低下头。
秦淮茹连忙将秦京茹拉到一旁,将白日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秦淮茹见秦京茹一脸气愤,轻轻叹了口气劝道: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最近别在她面前提了。
被人反复揭伤疤,任谁都受不了。”
秦京茹会意地点点头,又问:那她要在这边住多久?总不能一直待下去吧?得想办法跟许大茂把婚离了才行。”
让她自己考虑清楚吧。”秦淮茹摇头道,这种事外人说再多也没用,毕竟她才是当事人。”两人说着便结伴回家了。
此时的许大茂还蒙在鼓里,以为妻子只是回了娘家。
他正盘算着如何报复小田,暗自发狠道:想离婚?门都没有!要离也得是我甩了她!
想到花出去的彩礼钱,许大茂越想越窝火:花了这么多钱娶进门,现在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那么便宜!第二天天刚亮,他就直奔岳父家讨要彩礼。
小田此时正在陈爱民的百货商场上班。
而许大茂连自家钟表铺都顾不上开张,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岳父家。
你怎么突然来了?小田呢?老两口诧异地问。
许大茂闻言一愣:她昨晚没回来?顿觉事情蹊跷。
昨晚根本没人回来啊!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岳父母也察觉不对。
好啊!原来是在外头偷人了!许大茂突然扯着嗓子嚷起来,我说怎么天天找茬闹离婚,敢情是早就找好下家了!
这一嗓子吼得街坊四邻都竖起了耳朵。
老两口慌忙去捂他的嘴:胡说什么!别败坏我闺女名声!
都敢做还怕人说?许大茂甩开他们冲到街上,扯着喉咙喊:大家都来评评理啊!田萍偷汉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