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刺鼻的火药味,穿破夜空的枪响,还有撕心裂肺的剧痛
“不!”
陈俗猛地睁开眼,一翻身下意识就摸向后背的猎枪,却发现映入眼前的,是一间老旧的木头房子。
身上盖着有些破旧的棉絮被,怀里是温润如玉只穿了一件素色内衣的雪白娇躯。
伴随着煤炉水开的呜呜声,陈俗脑中如霹雳般一惊!
“这是林秋雅!”
他激动地看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这不是他当年看守林场住的小屋么?
正想着,突然门外,一阵刻意压低的声音传入了陈俗的耳中,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起。
“快!你们几个赶紧把药拿过来!今晚一定带劲!”
“奶奶的!林秋雅这小娘们真能装,她还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呢!下三滥的货,还不是被我打晕了。”
“等会喂了药可得好好爽一下了!啧啧!到底是城里来的,那皮肤就是光滑,嫩的能掐出水来一样!”
“行了!别墨迹,把门开了,外面天冷,你那玩意儿能硬?赶紧进屋,咱们好好爽一爽!”
“大哥,陈俗好像还在里面吧?”
“陈俗?那病痨子废物有啥用?爷们就是在他面前上这娘们,他敢放屁吗?敢放屁,爷们就恁死他!”
“这说的也是!大哥威武!哈哈哈!”
“快快快!”
“”
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陈俗猛地从床上坳起身子,拳头紧握。
就是今天!
林秋雅出事了!
想到这个傻丫头,不由浑身颤抖!
一个好好的阔小姐,却甘愿陪自己下乡驻边三年,一起扎根在雪原上。
前世的今天,秋雅被这几个流氓下药,生生侮辱而死,最后诬陷在高烧昏迷的自己身上。
他不敢相信,奋力想替秋雅报仇,却直接被送进牢里,还差点判了死刑!
自己父母不相信儿子会干出这样的事,四处奔波,为其鸣冤,结果路上出了车祸,双双离世!
陈俗的姐姐为了替他求情,大雪天跪在卫生队门口三天三夜,只为他们证明陈俗那天在发烧,结果落下终身残疾!
而陈俗虽在关了七年后放了出来,但他也只能回到这红星林场大队里,一辈子在痛苦中看守此地,直到与盗猎者火并!
这一切都因为
“马兴河!”
陈俗低声念叨出这个名字,他知道,此刻在门外的就是马兴河还有他几个同村的二流子,这群人很早以前就盯上了林秋雅。
但之前林秋雅一直和村里人在一块,他们没机会下手,一直到林秋雅来照顾高烧不退的自己,才遭了黑手!
哪怕是七年后,陈俗因证据不足被释放,马兴河这群人却依旧可以逍遥法外!
可陈俗一辈子被毁了,他父母也因此而死,还有死在大雪天的林秋雅!
“该死!”
陈俗捏了捏拳头,虽然高烧还没退,身子很虚,但相较于四十年后的自己,他的身子更加年轻,也更加抗造!
最关键的是,陈俗还有这后四十年在山间与盗猎者搏杀的经验!
门栓的声音响起,陈俗目光飞快扫过四周,将煤钳子拿在手里,顺势又躺回了床上。
嘎吱!
木门被打开,猛烈的风雪伴随着严寒席卷进来。
四人进屋,其中为首的摘下狗皮帽,露出一脸淫邪的表情,将药塞进秋雅嘴里。
“大哥,你看床上这陈俗,还躺着呢!”
“去,把他从床上抬下来丢一边去,还有,火烧旺点,妈的,待会儿大家都要大干一场的!”
马兴河指挥着,目光却一刻没离开林秋雅。
林秋雅躺在陈俗身边,雪白娇躯身上只盖着一层被褥,露出粉红圆润的肩膀,惹人遐想。
她凌乱的长发垂下来,露出一张秀美清丽的面容,只是黛眉微锁,似乎很痛苦。
“妈的,林秋雅这妞真好看啊!能干上几次,就是死了也值!”又一个人出声说道。
马兴河骂过去道:“那你还不赶紧把陈俗那个病痨子抬开,妈的,浪费时间!”
“是是是!”
一人向陈俗靠过来,伸手就要掀开被褥,抬走他,就在这瞬间,陈俗猛地睁开眼!
咻!
铁钳子在空中发出一阵尖啸声,直接砸在那人胳膊上,顿时发出一声脆响!
“啊啊啊啊!”
那人发出一阵惨叫声,痛的倒退开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叫唤什么妈的,陈俗?”
马兴河正有些按捺不住,准备上手扒开林秋雅上面的被褥,听到有人惨叫,顿时转过头来,就看到陈俗从床上冷冷站了起来。
“我听到狗在喊我名字?”
陈俗回道,紧紧握着铁钳子,钳子口滴下一滴滴血来。
“你说什么?”
马兴河没想到陈俗这个弱不禁风的知青居然敢骂自己,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敢骂我狗?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你马兴河,你爹马广龙,万宝村村长,是吧?”
陈俗一字一顿说道,如阎王点名般报了下去,“还有你,马勇,你,马宗耀,你,王发才!我全都认得!”
马兴河听到陈俗报名字,脸色微微一沉,眼角余光瞥向小弟。
“大哥,这小子找死!”
马勇狠厉地说道,从腰间拔出一把刀子,“要不把他弄死算了!”
“是啊!大哥,咱们四个人,怕他做什么?”马宗耀也回道。
“大哥,弄死他!”
坐在地上,抱着手臂流血的王发才嗓音嘶哑地说道。
“陈俗,好!好啊!看来今天是没法善了!”
马兴河也拔出了腰间的刀子,眯眼盯着陈俗的一举一动。
陈俗露出一丝冷笑,微微抬起铁钳子,他可不仅在山林间和盗猎者厮杀了三十年,更是和老虎熊罴都周旋过!
“马兴河,我知道你们有四个人,看上去胜算很大,但我告诉你,今天你们敢动手,我就算干不死你们全部,也一定干死你们一两个!”
陈俗慢慢说道,“来啊!让我看看,你们这帮狗日的,谁先死我手里!”
马兴河握着刀的手一顿,他看向陈俗那幽冷的眼神,心头一惊,隐约觉得对方与之前认识那个唯唯诺诺,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实在有很大差别。
什么时候这陈俗敢这么说话了?
“大哥,别听他吓唬人,一个病痨子怕啥?看我弄他!”
马勇狞笑着说道,一纵身就向陈俗扑了过去,刀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
然而马勇的动作在陈俗看来,简直全是破绽,他一个后撤步,踢脚将被褥踢过去,盖住对方的刀和人,手中铁钳子更是凌厉无比,直接当头砸了下去。
砰!
马勇一声不吭,整个人直挺挺就倒了下去。
另一边马宗耀也一刀子捅向陈俗后背,可陈俗像是后脑勺长眼一般,一个翻身躲开,顺势将煤炉上的茶壶踢了过去。
滚烫的开水泼在马宗耀脸上,烫的他嚎叫起来,刀子都不要了,直接闷头朝外跑去。
这一切都在眨眼间发生,快的马兴河都没反应过来,陈俗已经站到煤炉边,铁钳子放在火上,慢慢通红起来。
“怎么?马兴河,你想再试试?”
一番激战,将陈俗所剩不多的体力都耗尽了,尽管脑袋深处眩晕一阵阵传来,后背全是虚汗,陈俗依旧抓着通红的铁钳子,紧盯马兴河,没有丝毫退让。
终于马兴河承受不住了,他一步步退向屋门,示意王发才起来,又扶起马勇,往外走去。
“陈俗,你有种!行!你你给我等着!”
看着这几个人狼狈离去,严寒依旧卷着风雪呼啸进来,陈俗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但还是强撑着过去将门关上,这才缓缓倒在了床上。
“陈哥热”
眼前一片模糊,陈俗隐约间看到林秋雅俏脸通红,摩挲着圆润玉腿,纤细腰肢朝自己缠了过来,温热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