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我是移不开,其他的事情给钱就好说喽。
黄毛话音未落,就被安汐拽住衣领。
“你叫虎头对不对?安义帮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要干什么!赶紧把车挪开,别妨碍街坊做生意。”
被识破身份的虎头并不慌张,反而是笑得越发得意。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就该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个档口除了钱哥,我看谁能做得成生意。”
安汐气的柳眉倒竖,虎头毫不客气的将她的手拍开。
“你们都给我听清楚!是这个姓安的老东西不识抬举,耽误了大家做生意。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想要讨个说法,就找这老头啊。”
都是街坊,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心里虽然有意见,但这个时候谁也没有站出来说一句安伯的不是。
虎头见状,冷笑一声。
“呵!行啊,那大家就在这耗着,看谁先耗不起。”
江璟辰把安汐拉到身后,冲着虎头低语道:“替我转告钱哥,明天过来签转让合同。前提是现在立刻把车开走。”
“你谁啊?”虎头上下打量江璟辰。
江璟辰从口袋掏出还热乎的转让合同,在虎头面前抖开。
“睁大你的虎眼看清楚了!这个档口是我的,能不能让你给钱哥带个话?”
虎头认真将转让合同看了一遍,一时想不通这里面究竟怎么回事。
唐钱只是让他给安伯点颜色看看,现在既然有了新情况,那他就如实回去交差即可。
当下从兜里摸出车钥匙:“你的话我会原封不动的带到,不过你明天要是敢不出现,下次就不是堵路这么简单了。”
“璟”
安伯想说什么,却被江璟辰抬手打断。
虎头得意,朝安伯笑了笑,转身将车钥匙插入门把手中。
就在他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肩头猛的一沉。
“你干什么?”虎头转身,看见江璟辰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而且对方又是一脸的坏笑,顿时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江璟辰问:“车是你的?”
“呃”虎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又想干嘛?”
江璟辰提高嗓音:“各位街坊!这辆车影响了大家做生意,现在车主找到了,你们谁有损失,赶紧找他赔偿。”
受到影响的商户早就一肚气了。
其中不少人,也听说了安伯被社团欺负的事情。
平日里他们大多是敢怒不敢言,这下终于抓住机会了。
毕竟你社团再怎么大,也不能影响别人的生计啊。
一时间果栏里炸了锅,大家纷纷要求虎头赔偿损失。
开价也是五花八门,少则几百多则几千。
江璟辰甚至听见有人说水果运不出去,损失了几万块钱!
虎头被这群情激奋的场面,吓得有点慌了。
赶紧辩解:“别听他胡说车,车不是我的这钥匙,呃,是我刚才捡到的,顺便试了一下,还真就把门打开了。”
“车不是你的?”
江璟辰脸上的笑容更坏了。
“那这件事就更大条了!现在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你打算偷车!街坊们,我说的对不对?”
“对!”
“他就是个偷车贼。”
“报警!报警抓他!”
别看卖水果是小生意,可论赚钱的能力,一点都不比坐在办公室的白领低。
不少老板都有手提电话,当即就拨了999。
“你叫江璟辰是吧?我记住你了,给我等着!”
虎头被押上警车前,咬牙切齿的撂下了这句狠话。
那辆拦在档口前的面包车,也被交警安排拖走了。
道路逐渐恢复正常,被影响了生意的街坊免不了过来埋怨两句,提醒以后别再招惹社团的人了。
安伯嘴上应付着,心里对江璟辰更加赞赏了。
等打发走了街坊,他冲吴佩澜竖起大拇指:“你这个儿子聪明,以后必定有出息。”
吴佩澜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一天之内两次和社团的人发生冲突,这让她十分担心。
“有没有出息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平平安安。璟辰,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跟社团的人起冲突了。”
“对了。”
安伯也猛然想到一件事。
“果栏是安义帮的地头,每个月一千的保护费是少不了的。”
“爷爷,这个钱我看就不该给。保护什么?他们不欺负我们就不错了。”安汐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欺善霸恶的古惑仔。
想到每个月还要出一千块养这些杂碎,气就不打一处来。
“小汐,别胡闹。”
安伯老眼一瞪。
“这是规矩,每个档口都少不了。”
江璟辰认为这句话没错。
“既然是规矩,我遵守就行了。”
现在最重要是把生意经营好。
还要想办法调查一下那几张照片的事情。
有这两件事在眼前放着,他也没功夫去搭理这个所谓的“规矩”,究竟是对是错。
“安爷,小汐。你们没事吧?”
又是一个染着黄毛,穿着花衬衣的年轻人出现在档口前。
安汐脸一沉:“你来干什么?”
“我听说有人又找你们麻烦了,所以专门过来帮忙。”年轻人一脸的关切。
“谢谢,不用!”安汐一甩脸,“要不是你们安义帮,哪会有这么多事?”
年轻人尴尬的挠了挠头:“安义帮里也有好人,我已经在跟姓钱的谈判了。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他以后不会再来找麻烦。”
“世明啊”
安伯无奈摇头。
“这件事已经解决了,从今以后这个档口就是璟辰的了。”
“谁?”
年轻人顺着安伯的手势,用难以置信的眼光上下打量江璟辰。
“你好,我叫江璟辰。”
江璟辰主动伸出了手。
安汐不爽的在他手上狠狠一拍。
“江老板,你跟这种乐色握手,就不怕把手弄脏了?”
“小汐!”安伯有点生气了,“怎么能这么说世明?”
“我说错了吗?不好好找个工作,整天就知道瞎混,不是乐色是什么?”
叫是世明的年轻人尴尬无比,红晕从脑门蔓延到了脖子。
“你们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说完,他用复杂的目光看了江璟辰一眼,留下一个五味杂的笑容后转身离开。
“他是谁啊?”江璟辰望着年轻人的背影,低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