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赐看了许久,还是没什么票。
去凌城的票实在太少了,国庆的前几天都没有票了。
若他要去凌城,就只能坐大巴去了,凌城没有飞机场,飞机到不了那。
江赐瞬间烦躁了起来,如此,他想去看徐温雨一眼都不行。
最后,他决定不去了。
他和徐温雨是没有可能的,他还是早点死心比较好。
他早该死心的。
江赐关上手机,而后闭眼休息了,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着什么。
……
徐温雨在家待了三天就待不住了,她有点想回喧城了。
她只要一想到江赐一个人孤零零的,她的心里就有些受不了。
他妈妈都那样凶他了,他肯定难过,只是不说出来,象这种长假,人人都会回家和家人团聚,就只有江赐,他一个人在租房内。
徐温雨一想到这里,她的呼吸就有些急促。
连她都回家了,就更加没人搭理江赐了。
她这段时间就没看见江赐和谁有过来往,更没看见他和谁说话,他总是沉默寡言的,就好象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想到这里,徐温雨再也忍不住了,她打开手机买票。
她打算后天就走,提前三天回去。
这几天,她给江赐发消息,他也没有回复她,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在家待的第五天,徐温雨收拾东西就要走了。
徐妈很是舍不得:“不是放假八天吗?”
“怎么就要走了?”
徐妈给她收拾行李,恨不得将所有好吃的都给她带上。
“妈,我学校有点事情,想早点回去。”
徐温雨到底没有实话实说。
徐妈相信了,她点头:“早点回去也好,不然到时候肯定很多人,我们还是不要和别人挤了。”
“你也不用担心我。”
“知道吗?”
徐妈说了很多话,过两天她也要去旅游了。
“知道了妈。 ”
徐温雨点头,将她妈说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对了,温温,要是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带回来给我看看。”
“你舅妈的有些话也没有说错。”
“年轻的女生确实能挑,这就是现实。”
“多谈几年,以后再说婚嫁的事情,知道吗?”
徐妈也开始担心她的婚事了。
徐温雨没有不耐烦,她点了头。
早上十点,她坐上了回喧城的高铁。
徐温雨没有告诉江赐她提前回来的消息,她想着给他一个惊喜。
他既然不想跟着她回家,那她就早点回来好了。
四个钟的距离,徐温雨坐到浑身酸软,整个人都很累。
等到了下午两点,她终于下了高铁。
她打车回学校还得一个钟的时间,好远。
下午三点左右,她终于到了喧成大学门口,附近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都是没有回家的学生。
徐温雨先回了宿舍放东西,然后又带着凌城的特色小吃往江赐的租房去了。
让她吓一跳的是,江赐的租房已经换人住了。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一个老头看了过来,她吓得掉头就跑。
等跑远之后,她才忍不住思考起来,江赐不住这里了?那他住哪里?他现在又在哪里?
修车铺吗?
少女只能提着东西又去了修车铺,然而,修车铺中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修车铺还变得破破烂烂的,就好象被人砸过一样。
这下,她不得不给人打电话了。
江赐到底在哪里呢?
“快接。”
她念叨着,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终于被接起来了。
“喂?江赐?”
徐温雨听见电话通了的时候,她惊喜无比。
他终于肯接电话了。
这个混蛋。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接电话的是一个女生。
明明她打的是江赐的电话,怎么是女生接呢?
那个女生是谁?她和江赐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那道女声的时候,她的心底有一瞬间的慌张。
她很在意江赐和那个女生的关系。
“你是谁?”
少女的嘴角都耷拉下来了,她的心底有一种名为占有欲的情绪在作崇。
“请问你是这个手机主人的家人吗?”
这句话一出来的时候,徐温雨什么都顾不上了。
“是不是江赐出事了?”
他怎么了?
“我是他的家人。”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她自己都愣了一秒。
上辈子她恨不得江赐去死,这辈子,她脱口而出,他是她的家人。
江赐到底怎么了?
徐温雨的脑中不禁又一闪而过江赐死的画面,她好怕,她的手已经在发抖了。
“他在医院。”
接电话的是一个护士,她让徐温雨先去医院。
一路上,徐温雨想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江赐受伤了,他到底哪里受伤了?
等到了医院之后,护士让她先给江赐交了医药费。
等交完之后,护士才领着她去了江赐的病房。
医生刚好在,她连忙询问起江赐的伤。
“病患两只手严重骨折,这段日子最好先好好养着,手不要碰东西。”
两条腿倒是还好,只是有点擦破皮,流了点血。
徐温雨不禁又问他们是在哪里接到江赐的?是谁打的120?
“是在鹿鸣西山。”
“这是病者的所有东西。”
护士将江赐的私人东西都交给了她,有手机,还有一个黑色的丝绒袋子,她打开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一条……漂亮的项炼。
徐温雨在看见这条项炼的时候就愣住了。
她记得这条项炼,这条项炼很漂亮。
上辈子她20岁生日的时候,她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礼物,也就是这条项炼。
她一直以为她是运气好,居然中奖了一条如此漂亮的项炼,那时候她开心到无法言语。
她太喜欢这条项炼了,她每次路过品牌店面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看向展示在玻璃窗前的它。
原来,这条项炼从始至终都是江赐送给他的。
她并没有那么多的好运气可以中一条这样的项炼。
徐温雨差点站不住了,所以,他的伤,和这条项炼是不是有关系?
他是因为想要送她这条项炼才会受伤的?
护士出去的时候还贴心的关上门,徐温雨坐在床边,她看着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人,心中复杂万分。
钻石项链还在闪闪发光,她握着,心中也沉甸甸的。
也不知道江赐什么时候会醒??
他的两只骼膊都打上了厚厚的石膏,看起来狼狈得很。
鹿鸣西山不是那群亡命之徒赛车的地方吗?
江赐也赛车吗?
他竟然赛车!
徐温雨想,等他醒来,她一定不让他去赛车了。
她守了好一会,人迟迟没醒来,她不禁又去找医生了。
医生却说是正常的,傍晚之前会醒的。
有了医生的话,她确实能放心多了。
想了想,徐温雨出了病房,她去买吃的,江赐肯定很饿,他待会醒来就能吃东西了。
病人也不能吃太油腻的,她又嫌弃白粥太清淡了。
最后,徐温雨买了一碗西红柿青菜面。
差不多傍晚五点半,江赐终于恢复知觉了,他醒了。
“江赐?”
见到他醒的时候,她激动无比,还好醒了。
“江赐。”
她又叫了他一声。
江赐听见少女的声音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怎么听见了徐温雨的声音?
是他的错觉吗?
江赐浑身仿佛散架了,他起不来,头也有些疼。
缓了好一会之后他才看向了旁边,等看见徐温雨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是在做梦吗?
若不是在做梦,他是死了吗?
江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脸色很是苍白。
徐温雨见他呆呆的,不禁有些着急,他该不会变成傻子了吧?
“江赐?你饿不饿?”
她给他买的西红柿青菜面要凉了。
“江赐,我喂你吃,好不好?”
她柔声哄着他,江赐这才知道,原来不是梦。
她真的在他的身边!
她怎么回来了?
国庆不是放八天?
“江赐,你怎么受伤的?”
徐温雨见人还是不开口,急到都要哭了。
江赐看着她眼圈有些红的样子,不禁有些懊恼,是不是他这副鬼样子吓到她了?
“不关你的事情。”
他偏头不去看她,他想转身,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狼狈。
“怎么不关我的事情?”
“你还欠我医药费呢!”
徐温雨才不走,他的医药费都是她付的。
江赐听她说完,他就要去拿手机还钱给她。
“我开玩笑的,你不用还我。”
徐温雨摇头,让他别动。
他的手不能动,不然会留下后遗症的,一定要养好再说。
“江赐,我喂你吃东西。”
“在你的手完全好之前,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你放心吧。”
徐温雨说着就夹起一筷子面递到他嘴边。
“快吃。”
要是她不照顾他,他就没人照顾了。
江赐不吃,他阴沉着一双黑眸看着她,那双眼睛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她管他做什么?
“江赐,你怎么不吃?”
“是不喜欢吗?”
她想,那她是不是该去重新买一份?
“不需要你在这。”
他和她不熟!不需要她在这里做什么。
“出去。”
她以后都不许来了。
徐温雨又被他赶,她气呼呼的,真想一走了之,可一想到她无人照顾,她就走不了。
“江赐,你不许再赶我了。”
“张嘴,啊。”
“吃。”
徐温雨偏偏和他杠上了,她为什么要听他的话?他让她走她就得走?做梦!
江赐依旧紧闭双唇,没有吃。
她到底要做什么?
真把自己当他朋友了?
“江赐,你吃不吃?”
徐温雨突然没了耐心,她气愤的看着他,他都这样了,还不让她照顾他?
他想要自生自灭吗?
男人冷着脸,他偏开头,无声的忽视她。
这下徐温雨彻底怒了,她突然掰过男人的头,一口亲在了他的嘴巴上。
她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