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物装载和卸货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在所有货物和人员都装载完毕后,随着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响起,飞舟缓缓升空。船身两侧的浮空阵法亮起淡蓝色的光晕,如同水波般在船底流转。
吴凡低头望去,红河坊的轮廓在逐渐缩小,曾经吴凡觉得高大无比的城墙,现在也变的如同小孩的积木般渺小,那些熟悉的屋顶变成了一块块整齐的方格。街道上的人群化作移动的黑点。
风拂过他的面颊,带来一丝凉意,这个生活了将近一年的地方,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远离。
飞舟穿过一层薄云,红河坊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吴凡望着脚下翻滚的云海,胸腔里翻涌着说不清的情绪。
前世自己经常坐飞机,同样飞在云海之上,但那种感觉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飞舟飞出云端之上后,就不再继续升空,随后开始朝着南方飞去。
吴凡拿起千机令一看,群里的金宏在邀请大家前往甲板看风景。
吴凡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自己之前练习飞行术还真没飞到这么高的地方,现在去看看也不错。
当吴凡来到甲板之上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热闹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大量修士在甲板上自由活动,吴凡粗略估计了一下,起码有数百人之多。
甲板非常宽阔,这些人在上面一点也不显得拥挤。
吴凡刚想找一下金宏他们,就听到白灵的呼喊,“吴凡大哥,这边!”
一群人都在甲板左侧边缘,此时白灵正朝着吴凡高兴的招手。
吴凡几步踏出,惊鸿步发动,人影迅速出现在众人身前。
“吴凡,你竟然懂凡人的武学,而且还学的如此高深,不简单啊。改天我们还是切磋一下吧。”
金宏看到吴凡的惊鸿步,眼前瞬间一亮。
“金大哥说笑了,我这就是练着玩玩,打架我可不行的。”
“别谦虚了,能得到金丹长老的评价,你小子肯定不简单,可惜就是不知道你和我的霸体比起来谁强谁弱。”
金宏倒是没有强行逼迫吴凡切磋的意思,但是眼神中的战意却是非常明显,很显然这是个武痴。
“霸体?”,这又是什么体质?
“哈哈哈,这事多亏了天策道友,若非他在宗门典籍里面找到关于霸体的描述,我都不知道自己的体质竟然是难得一见的霸体。”
吴凡一愣,自己经常被人误会是法体,但吴凡自己清楚自己可没什么特殊体质,这还是吴凡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法体。
“这霸体有什么特殊吗?”吴凡问道。
“吴凡你是没和金道友交手所以才会有此一问,我们这些和金道友切磋过的可是深有体会。”荣天策在一旁看着金宏,满眼都是羡慕。
“霸体有两个特点,第一点就是体质强悍且力大无穷,举止投足之间都能爆发难以想象的力量,第二点就是法力自带霸道特性,使用法力施展法术或者驱动法器时也会带上这种特性,威力更高就不说了,更重要的是其具有强烈的侵略性,同样的法术,对手抵挡时需要的法力增加一倍。”
“原来如此,这法体还真厉害。”
吴凡点头表示认可,这两个特性结合在一起能爆发出的能力确实不一般,尤其是对于炼气期的对手来说,本来法力就捉襟见肘,遇上金宏等于法力直接少一半,如果不能秒杀金宏那么持久战必输。但要秒杀爆发力和体质双重强势的同阶霸体,何其难也。
“金兄这个体质太变态了,若非如此,冠军必然是石道友的,要知道石道友可是师承筑基前辈,一身御剑之术,出生入化。”
韩鸿指了指身边的石浩然,显然相对于金宏天生的体质,其更加佩服石浩然。
“石道友竟然是有师承的?这也需要拜入宗门么?”
吴凡有点奇怪,有筑基长辈的提携,也要参加升仙大会么?
“筑基长辈又如何,苏道友还出身小宗门之中呢,不也一样来了,在这片地域,不添加烈阳宗,筑基或许有点机缘就行,但是想更进一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石浩然接着问道:“你们可知烈阳域有多少金丹散修?”
“这倒是没了解过,不过想必总有那么三四个吧?”吴凡随口答道。
“呵呵,烈阳域本土的金丹散修只有1个,就是黄龙城的黄龙真人,若非黄龙真人在外获得了奇遇,待在烈阳域,一辈子都别想成就金丹。”
“筑基丹之所以会流传到我们散修手里,一是筑基丹炼制的材料虽然珍贵,但散修总是能有办法找到的,实在不行找二阶妖丹替代主材料也能练,第二就是即使不用筑基丹,也有部分人可以筑基成功,只是死亡率高一点而已。”
“这这种情况下,既然禁止不了,那自然是少量放开,赚取利润更合适,但结金丹可不一样,几味主材料都严格的掌握在宗门手中,外面没有一丝流传,就算有人侥幸找到一两珠材料,也没有映射的炼丹师能够将其炼为结金丹。”
石浩然一口气说了很多,明显对烈阳宗这种拢断政策很不喜欢。
“这不对吧,我在家族的时候可听说过不少散修真人的事迹,怎么就变成只有一位散修金丹了。”罗虚舟皱着眉头问道。
“石道友说的并没有错,罗道友你听说过的那些真人事迹实际上都是假丹真人,而非真正的金丹真人。”
苏绫来自小宗门,明显对这些消息更加清楚。
“假丹?”吴凡一愣,“这是什么境界?金丹还能有假的不成。”
“当然可以,对于那些筑基圆满的人来说,如果没有结金丹和映射的金丹资源,贸然结丹,必死无疑。这个时候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找一颗金丹或者三阶妖兽的内丹炼化,之后就能结成假丹,虽然无论是实力、神通乃至是寿元都远逊色于真正的金丹修士,但相对于筑基期来说,仍然是巨大的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