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碎尸与血冰,刮过鹰嘴崖崩塌的城墙,发出呜咽般的嘶吼,像无数冤魂在旷野里哀嚎。攻城锤的巨石头部裹着铁皮,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撞在城墙缺口处,“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天地都在颤抖,青砖与碎石如暴雨般落下,砸在禁军士兵与民团弟兄们的身上,惨叫声此起彼伏,血肉模糊的肢体混着砖石,堆成了一座狰狞的小山。
石破山被气浪掀飞,重重摔在城墙之上,甲胄早已被鲜血浸透,劈成破烂的布条挂在身上,胸口的伤口被碎石划开,鲜血汩汩涌出,顺着断裂的肋骨往下淌,滴在冰冷的城砖上,瞬间凝结成暗红的冰珠。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双腿已经被砖石压住,动弹不得,只能伸出手,死死抓住身边那柄卷了刃的开山斧,斧刃上还挂着禁军士兵的血肉,泛着腥臭的冷光。
“石统领!”最后几名民团弟兄们嘶吼着,朝着石破山冲去,想要将他从砖石下救出来,却被禁军士兵们的长矛刺穿了身体,鲜血顺着长矛流下,溅在石破山的脸上,温热的触感让他眼底的绝望,多了几分决绝的狠厉。
“滚!都给我滚!”石破山嘶吼着,声音沙哑得像破锣,他看着倒下的弟兄们,看着蜂拥而入的禁军士兵,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城墙,眼底满是泪水与怒火,“鹰嘴崖是李家坪的门户,是平安路的咽喉,想要踏过去,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说着,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开山斧朝着最近的一名禁军士兵劈去,刀光闪过,禁军士兵的头颅滚落,鲜血溅起数尺高,尸体重重地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可更多的禁军士兵朝着他围来,长矛如林,直指他的胸口,眼神里满是贪婪与凶狠——谁都知道,斩杀石破山,能得到张威的重赏。
“石破山,你已经穷途末路了,还不投降?”张威骑着马,站在城墙下,看着被砖石压住的石破山,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识相的,快点束手就擒,我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就让你死无全尸!”
石破山冷笑一声,嘴角溢出鲜血,眼神里满是不屑:“张威,你这个太子的走狗,残害百姓,助纣为虐,就算我死,也绝不会向你投降!我石破山,生是李家坪的人,死是李家坪的鬼,就算化作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说着,他猛地用力,想要挣脱砖石的束缚,却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肋骨再次断裂,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一口鲜血从嘴角喷出,溅在城砖上,晕开一片暗红。可他依旧没有放弃,紧紧握着开山斧,眼神坚定地盯着张威,像是一头即将燃尽自己的猛兽,想要最后扑杀猎物。
禁军士兵们见状,纷纷举起长矛,朝着石破山的胸口刺去,长矛穿透了他的身体,鲜血顺着长矛流下,滴在砖石上,石破山的身体猛地一颤,却依旧没有倒下,他死死握着开山斧,眼神渐渐失去了光彩,嘴里却依旧念叨着:“守住……鹰嘴崖……守住平安路……守住总领……”
话音未落,石破山的身体缓缓垂下,开山斧从他的手中滑落,重重地摔在城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一颗破碎的心,砸在每一个残存的李家坪人的心上。
“石统领!”远处,李家坪后方的战场上,赵大牛看到石破山倒下的身影,眼底满是绝望,嘶吼着想要冲过去支援,却被几名府兵死死拦住,长矛刺穿了他的大腿,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没能站起来。
鹰嘴崖的城墙,彻底崩塌了。禁军士兵们蜂拥而入,像一群饿狼,朝着李家坪的方向冲去,他们挥舞着武器,斩杀着沿途的民团弟兄和百姓,鲜血与尸体,铺满了平安路的路面,青灰的水泥路面被鲜血浸透,泛着诡异的暗红,像一条流淌着血的河流,诉说着这场惨烈的厮杀。
与此同时,李家坪的后方,战场之上的厮杀,也已经到了极限。李望川靠着村仓的大门,半跪在地上,玄色劲装被鲜血染成了深红色,左臂的伤口已经化脓,右臂的箭矢依旧插在里面,疼得他浑身发抖,却依旧死死握着手里的长刀,刀身已经卷了刃,却依旧泛着冷冽的光。
他的眼前,已经渐渐模糊,府兵们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动,像一群狰狞的恶鬼,他想要举起长刀,朝着府兵们劈去,却发现手臂已经没有了力气,长刀从他的手中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总领!”赵大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府兵们的脚死死踩住,他看着李望川倒下的身影,眼底满是绝望和心疼,嘶吼着,“总领,您不能有事,李家坪不能没有您!”
李嵩骑着马,站在阵前,看着倒下的李望川,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他翻身下马,走到李望川的身边,用长剑指着李望川的胸口,语气嚣张地说道:“李望川,你也有今日?你不是很能打吗?你不是很会护民吗?现在,你的弟兄们死光了,你的百姓们也快要被我斩杀殆尽了,你的平安路,也快要被我毁掉了,你还有什么本事?”
李望川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满是血丝,他看着李嵩,嘴角溢出鲜血,却依旧冷笑一声:“李嵩……你别得意……二皇子……不会放过你……太子……也不会有好下场……李家坪的百姓……会记住你……会为我们报仇……”
说着,李望川的身体猛地一颤,眼前彻底发黑,重重地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再也没有了动静。
“总领!”赵大牛嘶吼着,泪水混合着鲜血,从他的脸上流下,他想要冲过去保护李望川,却被府兵们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嵩的长剑,朝着李望川的胸口刺去。
“大人,留他一命!”一名心腹府兵连忙拦住李嵩,“太子殿下说了,要活捉李望川,带回京城,让他当众受审,以儆效尤!”
李嵩冷哼一声,收回长剑,眼底满是不甘:“好,就留他一命,等我毁掉李家坪,再把他带回京城,让他受尽折磨,死无全尸!”
说着,李嵩抬手一挥,高声喊道:“弟兄们,杀!烧毁村仓,烧毁村落,斩杀百姓,一个都别留!”
府兵们立刻朝着村仓和村落的方向冲去,他们挥舞着武器,斩杀着手无寸铁的百姓,烧毁着百姓们的房屋,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整个李家坪,都被笼罩在战火与血腥之中,百姓们的惨叫声、房屋的燃烧声、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
“快跑啊!府兵杀人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在屋里!”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们!”
百姓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他们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逃窜,却被府兵们一一追上,斩杀在地,鲜血溅起数尺高,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在村落里,让人触目惊心。
就在这时,赵老实带着几名老人,从村仓的后院跑了出来,他们手里拿着锄头和铁锹,眼神坚定地挡在百姓们的身前,沉声道:“乡亲们,别慌!跟我来,地道!咱们去地道里躲起来,地道里有粮食和水,能保护大家的安全!”
地道,是李望川早就安排人挖好的,从村仓后院延伸到鹰嘴崖的山洞,里面宽敞干燥,储存着大量的粮食、水和伤药,是专门为了应对战乱,保护老弱妇孺而准备的。之前李望川安排疏散百姓,赵老实就已经组织了一部分老弱妇孺进入地道,现在,剩下的百姓们,只能靠着地道,躲避府兵的屠杀。
百姓们听到赵老实的声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朝着村仓后院的方向跑去,老人拄着拐杖,孩子被父母抱在怀里,妇女们搀扶着彼此,踉踉跄跄地朝着地道口跑去,眼神里满是恐惧,却也带着一丝希望。
“快!大家快点!别挤!老人和孩子先走!”赵老实高声喊道,一边指挥着百姓们进入地道,一边用锄头挡住冲来的府兵,“谁要是敢伤害百姓,我赵老实,跟他拼命!”
一名府兵朝着赵老实劈来,赵老实举起锄头,死死挡住,锄头与长刀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赵老实的手臂被震得发麻,却依旧不肯后退半步,他死死守住地道口,为百姓们争取进入地道的时间。
“老东西,找死!”府兵怒吼一声,长刀再次劈来,赵老实侧身避开,锄头顺势横扫,朝着府兵的腿劈去,府兵惨叫一声,摔在地上,赵老实趁机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将他死死按住,不让他动弹。
可更多的府兵朝着地道口冲来,他们挥舞着武器,朝着赵老实和百姓们劈去,几名老人和妇女躲闪不及,被府兵们斩杀在地,鲜血溅在地道口,染红了入口的泥土。
“赵叔,快走!我们来挡住他们!”几名年轻的百姓拿起锄头和铁锹,朝着府兵们冲去,他们虽然不是专业的士兵,却也悍勇无畏,为了保护家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就算拼了性命,也绝不退缩。
“好!你们小心!”赵老实点点头,转身继续指挥百姓们进入地道,“大家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
百姓们纷纷进入地道,老人和孩子被优先送入,妇女们紧随其后,年轻的百姓们则留在地道口,用身体挡住府兵们的进攻,他们挥舞着锄头和铁锹,一次次将府兵们击退,却也一次次倒下,鲜血与尸体,堆积在地道口,像一道悲壮的屏障,守护着地道里的希望。
地道里,一片漆黑,只有火把的微光,照亮了百姓们的脸庞。老人们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孩子们被父母紧紧抱在怀里,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敢哭出声,妇女们则偷偷抹着眼泪,眼神里满是担忧和恐惧——他们不知道,外面的战斗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不知道,李望川总领和弟兄们能不能平安,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躲过这场劫难。
赵老实拿着火把,在地道里巡视着,他看着百姓们恐惧的神情,沉声道:“乡亲们,别怕!地道很安全,有粮食和水,能让我们撑很久。总领不会有事的,弟兄们也不会有事的,二皇子的支援军队很快就会到,我们一定能躲过这场劫难,一定能守住李家坪!”
百姓们听到赵老实的话,渐渐平静了一些,他们看着赵老实坚定的眼神,心里渐渐升起一丝希望——他们相信李望川,相信弟兄们,相信二皇子的支援,他们相信,李家坪一定能挺过这场危机,他们一定能重新回到自己的家园,过上安稳的日子。
赵老实走到地道的深处,那里储存着大量的粮食和水,还有墨尘道长提前准备好的伤药。他检查了一下粮食和水的数量,足够地道里的百姓们撑上一个月,心里渐渐踏实了些。他知道,只要守住地道,保护好百姓们,就是守住了李家坪的最后希望,就是对李望川总领和弟兄们最大的支持。
与此同时,山南道与京城的交界处,一片密林里,苏凝霜和陈武带领的一千名禁军,正与太子派来的拦截军队展开惨烈的厮杀。太子派来的军队,有一千五百人,由太子的心腹将领林虎带领,他们身着黑色铠甲,手持长矛和盾牌,排列成整齐的方阵,朝着陈武的军队冲去,气势凶悍。
“陈将军,林虎的军队太多了,我们很难突破!”一名禁军士兵走到陈武身边,脸色凝重地说道,他的身上已经布满了伤口,鲜血浸透了甲胄,却依旧悍勇不减。
陈武骑着马,站在阵前,手持长剑,眼神锐利如鹰,沉声道:“弟兄们,我们不能退缩!李家坪的百姓们还在等着我们,李望川总领和弟兄们还在拼死抵抗,我们就算拼了性命,也要突破拦截,赶到李家坪,支援他们!”
说着,陈武举起长剑,高声喊道:“杀!突破拦截,赶往李家坪,护民杀敌,义不容辞!”
“杀!护民杀敌,义不容辞!”禁军士兵们齐声喊道,士气大振,纷纷朝着林虎的军队冲去,剑光如闪电,长矛如流星,双方的士兵们碰撞在一起,惨叫声、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溅起数尺高,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在密林里,让人不寒而栗。
苏凝霜骑着马,跟在陈武的身边,她的手臂虽然受伤,却依旧手持短剑,朝着林虎的士兵们刺去,短剑穿透士兵的身体,将他们一一斩杀。她的眼神里满是焦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突破拦截,快点赶到李家坪,支援李望川总领和弟兄们,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
林虎骑着马,站在阵前,看着陈武的军队悍勇无畏,眼底满是愤怒和不甘,他没想到,陈武的军队竟然如此顽强,他的一千五百名士兵,已经伤亡过半,却依旧没能拦住他们。
“陈武,你私自调兵,违反国法,识相的,快点投降,我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就让你和你的士兵们,葬身在这里!”林虎高声喊道,语气里满是嚣张。
陈武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林虎,你是太子的走狗,助纣为虐,残害百姓,我陈武,就算死,也绝不会向你投降!今日,我就要突破你的拦截,赶往李家坪,支援百姓,严惩奸佞!”
说着,陈武举起长剑,朝着林虎的方向冲去,剑刃带着呼啸的风声,势大力沉,直指林虎的胸口。林虎眼神一冷,举起长矛,朝着陈武劈去,两人立刻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剑光与矛影交织在一起,火星四溅,难分胜负。
苏凝霜看着陈武与林虎厮杀,心里满是焦急,她知道,时间紧迫,不能再拖延下去,她举起短剑,朝着林虎的士兵们冲去,想要为陈武争取时间,想要尽快突破拦截。
禁军士兵们也纷纷朝着林虎的军队冲去,他们挥舞着武器,一次次朝着林虎的方阵冲去,林虎的军队虽然顽强,却也渐渐支撑不住,方阵被一次次冲破,士兵们的伤亡越来越大,鲜血汇成小溪,顺着密林的小路流淌。
“将军,我们撑不住了!陈武的军队太悍勇了!”一名士兵走到林虎身边,脸色凝重地说道。
林虎看着越来越近的陈武,看着自己伤亡惨重的军队,眼底满是愤怒和不甘,他咬牙道:“就算撑不住,也要拦住他们!太子殿下说了,绝不能让他们赶到李家坪,支援李望川,否则,我们都要死无全尸!”
说着,林虎举起长矛,朝着陈武的胸口刺去,想要将他斩杀,却被陈武侧身避开,长剑顺势横扫,朝着林虎的马腿劈去,林虎连忙策马后退,却依旧被刀风扫中,马腿受了伤,马匹嘶鸣一声,将林虎掀翻在地。
陈武抓住机会,举起长剑,朝着林虎的胸口劈去,想要将他斩杀,却被林虎的士兵们死死拦住,长剑劈砍在士兵的盾牌上,火星四溅,陈武的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口,却依旧不肯放弃,一次次朝着林虎的方向冲去。
苏凝霜看着陈武被士兵们拦住,立刻朝着林虎的方向冲去,短剑朝着林虎的胸口刺去,林虎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短剑穿透了他的肩膀,鲜血直流,林虎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将军!”林虎的士兵们纷纷朝着林虎冲去,想要保护他。
陈武和苏凝霜抓住机会,举起武器,朝着林虎的军队冲去,禁军士兵们也纷纷跟上,朝着林虎的军队展开了最后的猛攻,林虎的军队彻底支撑不住,纷纷朝着密林深处逃窜,陈武和苏凝霜带领着禁军士兵们,紧紧追赶,想要彻底击溃他们,尽快赶往李家坪。
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林虎的援军到了!
“不好!林虎的援军来了!”一名禁军士兵脸色凝重地说道。
陈武和苏凝霜看着远处赶来的援军,眼底满是焦急,他们知道,要是被援军缠住,他们就很难及时赶到李家坪,李望川总领和弟兄们,就真的危险了!
“弟兄们,没时间了!我们必须尽快突破,赶往李家坪!”陈武高声喊道,“我带着一部分人,拦住援军,苏姑娘,你带着剩下的人,立刻赶往李家坪,支援李望川总领和百姓们!”
“不行!陈将军,我不能丢下你!”苏凝霜立刻反对,“要走一起走,要战一起战!”
“苏姑娘,没时间争了!”陈武沉声道,语气不容置疑,“李家坪的百姓们和李望川总领,已经撑不住了,你必须尽快赶到,支援他们!我会尽量拖延时间,为你们争取机会,你们一定要赶到李家坪,一定要保护好百姓们!”
说着,陈武举起长剑,朝着援军的方向冲去,高声喊道:“弟兄们,跟我来,拦住援军,为苏姑娘争取时间!”
“是,将军!”几十名禁军士兵齐声喊道,跟着陈武,朝着援军的方向冲去,他们挥舞着武器,朝着援军的阵中冲去,用自己的性命,为苏凝霜和剩下的士兵们,争取赶往李家坪的时间。
“陈将军!”苏凝霜看着陈武的背影,眼底满是泪水,却也知道,时间紧迫,她不能辜负陈武的牺牲,她举起短剑,高声喊道:“弟兄们,跟我走,赶往李家坪,支援总领和百姓们,不能让陈将军的牺牲白费!”
“是,苏姑娘!”剩下的禁军士兵们齐声喊道,跟着苏凝霜,朝着山南道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们骑着马,踏着密林的小路,朝着李家坪的方向冲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赶到,快点支援,一定要守住李家坪,一定要保护好百姓们!
而此时的李家坪,战场之上的厮杀,依旧惨烈。府兵们烧毁了百姓们的房屋,烧毁了工坊,正朝着村仓的方向冲去,想要烧毁村仓里的粮食,断了李家坪的最后希望。赵大牛和剩下的几名民团弟兄们,被府兵们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府兵们的火把,朝着村仓的屋顶扔去。
“不要!”赵大牛嘶吼着,泪水混合着鲜血,从他的脸上流下,“那是百姓们的粮食,是李家坪的希望,你们不能烧!”
可府兵们根本不听,火把落在村仓的屋顶上,茅草瞬间被点燃,熊熊火焰升腾而起,浓烟滚滚,很快就蔓延开来,将整个村仓笼罩在火光之中。
“大人,村仓着火了!”一名府兵走到李嵩身边,笑着说道。
李嵩看着燃烧的村仓,看着倒下的李望川,看着被烧毁的村落,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他举起长剑,高声喊道:“李望川,石破山,你们输了!李家坪输了!平安路,是我的了!百姓们,也都要死了!”
寒风卷着火焰,刮过李家坪的土地,像是在为这场惨烈的厮杀,奏响一曲悲壮的挽歌。李望川依旧昏迷在地,石破山已经牺牲,弟兄们伤亡殆尽,百姓们躲在地道里,生死未卜,苏凝霜和支援的军队还在路上,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到。
李家坪的希望,难道真的要就此破灭吗?平安路的繁荣,难道真的要就此终结吗?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像是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朝着李家坪的方向冲来。
“大人,不好了!远处有军队赶来!”一名府兵脸色凝重地说道。
李嵩脸色一变,朝着远处望去,只见一片黑色的身影,骑着马,朝着李家坪的方向疾驰而来,旗帜飘扬,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陈”字。
“是二皇子的军队!他们怎么来了这么快?”李嵩眼底满是惊讶和不甘,他没想到,二皇子的支援军队,竟然会这么快赶到,打乱了他的计划。
赵大牛躺在地上,看着远处赶来的军队,眼底满是希望,他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昏迷的李望川喊道:“总领!支援来了!二皇子的支援来了!我们有救了!李家坪有救了!”
昏迷的李望川,似乎听到了赵大牛的声音,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却依旧没有苏醒。
远处的军队,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苏凝霜骑着马,站在队伍的最前,眼神锐利地看着李家坪的战场,看着燃烧的村仓,看着倒下的弟兄们,看着昏迷的李望川,眼底满是怒火和心疼。
“李嵩!你这个畜生!我今日,非要杀了你不可!”苏凝霜嘶吼着,举起短剑,朝着李嵩的方向冲去,支援的军队们也纷纷朝着府兵们冲去,一场新的厮杀,即将在李家坪的土地上,再次上演。
可李嵩看着赶来的支援军队,虽然惊讶,却依旧嚣张地喊道:“就算二皇子的军队来了又怎么样?我有太子殿下的支持,有三千兵力,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今日,我不仅要毁掉李家坪,还要斩杀你们所有人,让二皇子知道,与太子殿下作对,就是死路一条!”
说着,李嵩举起长剑,高声喊道:“弟兄们,杀!为了太子殿下,为了荣华富贵,杀无赦!”
府兵们立刻朝着支援的军队冲去,双方的士兵们碰撞在一起,惨叫声、武器的碰撞声再次交织在一起,鲜血与尸体,再次铺满了李家坪的土地。
苏凝霜骑着马,朝着李嵩的方向冲去,她的眼神里满是怒火和决绝,她想要斩杀李嵩,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为百姓们报仇,为李家坪报仇!
可李嵩的身边,有大量的府兵守护,苏凝霜想要靠近,却很难突破府兵的防线,只能一次次朝着李嵩的方向冲去,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鲜血直流,却依旧不肯放弃。
昏迷的李望川,躺在地上,感受着身边的厮杀声,感受着鲜血的温热,感受着百姓们的希望,他的手指,动得越来越频繁,眼底,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光芒。
他能苏醒过来,与苏凝霜并肩作战,守护好李家坪吗?苏凝霜和支援的军队,能击退李嵩的大军,守住李家坪吗?躲在地道里的百姓们,能平安走出地道,回到自己的家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