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位体育老师拉响礼炮，学生又再度欢呼起来。
开学典礼圆满结束，开始回教室上课。
开学第一天，正儿八经上课几乎不可能，一天就这么过去。
第一周没有晚辅，五点半准时下班。
今天站立的时间长，林竹腿发酸，晚上能静静坐着就绝不会动。
谢斯南将近九点才回来，路过卧室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脚就挪不动了。
肤白、貌美，穿上红色睡裙，皮肤更是白到发光。
尤其是她躺着，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两条腿就这么随意地搭在一起，不象仙子，倒有点象妖精。
呼吸一沉，书房不愿再去，他直接进卧室。
林竹在看书，听到脚步声坐起来，又扯了扯裙摆，遮住大腿。
“你怎么不出声？”
也不知道他刚才是不是站在门口看，多难为情。
谢斯南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下，目光锁住她扯着睡裙的手。
“别遮，给我看。”
“……”
“那我先洗澡。”
林竹望着他的背影，耳根生热。
他动作利索，洗澡出来直接关了卧室的门，走过来弯腰将人抱起，往床铺走。
被压住的时候，她还能看到他领口下滚动的水珠，顺着肌肉往下滑落。
“你怎么没擦身？”
“待会还要洗的，不擦了。”
唇落下，手指勾着睡裙的带子，扯开。
吻从唇上下移，经过下巴、脖子、锁骨，停下。
林竹揪着他的黑发里，呼吸越来越急。
有句话叫熟能生巧，他现在技术越来越好，她享受的也越来越多。
“你今晚，不用去书房吗？”
气息稍稍平缓之后，林竹才问。
谢斯南搂着她，亲吻她的发顶：“回来的时候本来想去的，但是经过卧室的时候看见你就不想去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不是英雄，更过不了这关。
林竹闻言，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幽幽道：“那我以后穿得再保守一点？”
“不，我现在更想你穿子晴送的那条。”
“？”
“试试？”他怂恿她。
林竹很怂，死命摇头：“不要。”
“我想看。”
“很羞耻。”
“在我面前，不用害羞。”
半推半就的，林竹不知道自己哪条神经搭错，居然听他的话，去浴室换了那条睡裙。
这……是能穿出去的吗？
尤豫半天，在外面人的催促下，她裹着浴巾出来。
谢斯南抬眸扫了一眼，抿直了唇：“不用包成这样吧？”
“那你闭眼。”
“好。”
合上眼皮之后，他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听到关灯的声音。
床铺陷下去，温软的身子粘贴来。
他睁眼，却因黑暗而看不见人。
“老婆，开灯。”
“不开，待会就能看见了。”
看见却看不清，这是她唯一能接受的方式。
谢斯南压着她亲了一会儿，再睁眼能看到东西的轮廓了，只是看不真切。
可就是这样的不真切，却更迷人。
他想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可实际上却恰恰相反。
结束后，林竹腿更酸，两人都清理好之后，谢斯南帮她按腿。
“力道还行吗？”
“恩，舒服多了。”
谢总有进步。
“今天开学典礼有什么趣事跟我分享吗？”
“你想听吗？”
“跟你有关的我都想。”
小学生那点事，她都不好意思跟他说，怕他觉得无聊，可现在他想听，她便说。
“趣事没有，好忙好忙，我站了一个早上，下午又上了一节道法，好累。”
按她腿的手停下，谢斯南相当认真地问：“所以，你现在腿酸不完全是我的责任？”
“恩。”
只是口干得很。
“谢斯南，我还想喝水。”
刚才喝了半杯，现在又想喝了。
水杯不在床旁边，他去倒了杯水拿过来。
温水润过喉咙，林竹舒服多了，躺下准备睡觉。
“今天中午去新房午休了吗？”谢斯南关了灯躺下，又问。
“去了，走路才十分钟，在家里睡觉跟在学校睡觉就是不一样。”
只是以前从没想过他会为了让她有个休息的地方特意买一套房。
听她这么说，谢斯南无声弯唇，嗓音低缓：“你舒服就好，晚安。”
“晚安。”
她在闭眼之前凑过去，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今夜做美梦。
美梦过后是课程最多的周二，林竹早上两节语文课，从早读开始一直到第二节课下课，站得腿麻，喉咙也干。
铃声一响，她的课没讲完也毫不尤豫地喊：“下课。”
多留堂一秒都是对下课铃的不尊重。
学生涌出教室，她拿着语文书跟在学生后面走回办公室。
二升三，知识点明显多起来，很难。
学生难，老师也难。
进入办公室后，呼出一口气，给自己泡了一杯下火茶，对，今天有点上火。
坐下没几分钟，班上最高的男生在门口喊报告。
覃老师的座位离门口最近，改作业头也不抬，下意识回了声：“请进。”
“林老师，我们班曹亚明挨扣分了。”
杯中的凉茶还烫，一口都没能喝。
林竹暗暗叹气，温和地问：“什么原因被扣分？”
“在走廊狂奔，文明礼仪监督员提醒两次不停，被扣一分。”
上火。
压下去。
声音依旧温和，只是多了分严肃：“请你帮老师把他带到办公室来，我好好跟他谈一谈。”
“好！”
学生特别喜欢帮老师去请人，趾高气昂出去了。
不消三分钟，一高一矮出现在门口。
“报告。”
林竹一直等着，板着脸回应：“请曹亚明留下，孟亦辉可以先回教室。”
“好的林老师。”
矮个子进来，高个子说完继续探头进来，在收到林竹略带警告意味的眼神时才肯离开。
曹亚明是班上最不守纪律的孩子，常常教育过后消停两天，第三天又开始。
“亚明，请问你为什么在走廊狂奔？”
男孩理所当：“我着急去打篮球。”
“因为你着急，就可以不遵守纪律吗？下课期间在走廊跑得太快，容易撞到人，到时候两个人都受伤，你希望出现那种情况吗？”
“我又没有撞到过人。”男孩小声嘀咕。
“没有撞到过不代表永远不会撞到，难道我们要等受伤了才来后悔吗？”
林竹语气严厉，男孩想到以前上班会课看到的那些在学校受伤的案例，垂着头不说话了。
“你不说话，是不同意老师的说法吗？”
男孩摇头。
“那老师现在问你，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恩，以后我不跑了。”
“好，老师会继续观察的，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回教室吧。”
“谢谢林老师。”
呼……
教育任重而道远。
曹亚明刚转身，还没走出办公室，方老师跑了进来，神色慌张：“林老师，你们班孩子出事了，快去。”
刚拿起杯子的手一抖，林竹顾不上喝，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