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散步，看看这座城市的夜景。
比宜城繁华，也比宜城包罗万象。
但这里不是家。
走累了，林竹提议回酒店休息。
谢斯南吃饭时已经把领带勾下，但最上面那颗扣子没解开。
“帮我。”他站在床前，微微低下身子。
林竹手指灵巧的替他解开那颗扣子，小声问：“剩下的还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
红着脸去拉窗帘，确定一条缝儿都没有之后才继续刚才的事。
衬衣扣子全解开，好身材一览无遗。
林竹呼吸一沉，舌头开始打结：“皮……皮带呢？”
“帮我。”
她没做过，不会。
谢斯南耐心地抓着她手，引导她帮忙把皮带脱下。
“裤子，能不能进浴室再……”
“好。”
浴室灯光很亮，照在谢斯南身上，很白很亮。
解衬衣的扣子时呼吸还能稳住，解裤子的扣子就变得笨拙许多。
“老婆，可以快一点吗？”
“我……我尽量。”
呼吸越来越急，终于成功。
只剩下最后那点布料，她移开眼：“这个，你自己来。”
谢斯南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黑眸深深地望着她，在她紧张达到顶峰的时候，低头攫住她的唇。
她身上的水绿色裙子料子很软，大掌隔着那层布料揉捏她的腰肢。
花洒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她身上的衣服也在恍惚中被脱掉。
在她累得腿发软的时候，谢斯南将她考拉抱起。
“谢斯南。”
她抗议。
“恩？”
谢斯南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关掉花洒，就这么持续地走出浴室。
“呜……”
喉间溢出类似哭泣的声音，谢斯南停下，拍拍她的后背，等她缓过劲儿再把她放到床上。
继续……
结束后，林竹眼尾红着，窝在他怀里平缓气息。
他用手指梳理她柔顺的长发，嗓音沉而哑：“昨晚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怀里的人顿住，呼吸开始变轻。
要说的话需要勇气。
她在积攒。
谢斯南有耐心，梳着她的长发等侯。
许久，气息平稳，她从他怀中钻出来，扯好被子盖住裸露的身体，再开了床头灯。
灯光一亮，男人英俊的脸庞一下清淅。
美眸含情，她深吸一口气，沉缓开声：“谢斯南，你喜欢我吗？”
“喜欢。”回应毫不尤豫。
“你爱我吗？”
“爱。”
“我也爱你。”
勇气攒够了。
一大半是谢斯南给的。
可谢斯南懵了，睁大眼睛看了半晌，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老公。”林竹再下猛药。
这回有反应了。
她肉眼可见他的眼尾红了，一如刚才他弄她那样。
“你，你说什么？”
“没听见吗？老公。”
老、公。
他等了好久的称呼。
“还有一句。”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心口一阵狂跳，他甚至能清淅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老婆，再说一次。”
林竹又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出来：“我、爱、你。”
不是喜欢，是爱。
说完，她瞧见他的眸中像点燃了灯火，亮得摄人心魄。
“老公，要我再说一次吗？”
“我爱你。”
话音一落下，她被颤斗的手拉入怀中，脸贴着他温热的肌肤，鼻尖萦绕的是他独有的味道。
“我很高兴，你能对我说这句话。”
这是他听到过的最动听的句子。
“我也很高兴，你一直耐心地等我。”
心意相通，是世间最美好的事。
林竹唇粘贴他胸口的肌肤，轻吻。
“还做吗？”
他摇头：“刚才差点把你弄哭，舍不得了。”
吻还在继续，骚动他的心。
“不想？”
“想，我对你上瘾。可是你学会了用我喜欢的方式来爱我，我也该学会用你喜欢的方式来爱你。我不想只当，我想做你的丈夫，值得你爱的人。”
吻变成轻咬，谢斯南摁住她的后脑勺，呼吸越发的沉。
“再撩我，待会又得被我弄哭。”
他肩上的齿痕淡了，林竹一用力挣脱他手掌的掌控，在淡淡的齿痕上又咬了一口。
“痛。”
这一口咬得很重。
谢斯南僵着身子忍耐。
“我先咬你，你要是再把我弄哭，我接着咬。”
林竹脸上红晕未消，撩完人那点绯色更是一直蔓延到脖子上。
“你想？”谢斯南郑重地问。
“恩。”
吻先如蜻蜓点水，再一点点深入。
舌勾缠，气息也缠绕在一起。
动静持续整夜。
林竹顶着黑眼圈出现在餐厅时，助理吓了一跳，想问又不敢问，话在嘴边打了几转，还是没说出口。
从酒店到机场，她睡觉。
在候机厅，她睡觉。
登机后，她睡觉。
落地后，睡眼惺忪。
“睡够了吗？”谢斯南问她。
“还困。”
是真的困。
但不后悔。
“下了飞机我抱你走？”
“不要，上车再睡。”
大庭广众之下，他抱着她走，多难看。
谢斯南很想强迫她一回，但一想到她会真生气，又放弃这种想法，只揽着她的肩膀走。
车子在外面候着，小张来接。
助理把行李放进车尾箱，坐上副驾。
谢斯南在后排拍拍肩膀: “睡吧，靠着我肩膀睡。”
“恩。”
小张看太太困倦的模样，开车前与助理眼神交流。
太太不舒服？
累的。
爬长城？
爬谢总。
？
“小张，还不开车？”
谢斯南的声音冷不丁钻进耳朵，小张打了个激灵。
“是，谢总。”
助理：专心开车吧你。
小张：……
一路睡到明湖，林竹没有醒来的迹象。
谢斯南抱她落车，在她发出微弱声音的时候，轻哄：“乖乖睡，我抱你回去。”
身子又软了，她继续睡。
再醒过来，身旁空着。
她去老地方找。
“谢斯南，你在……”
打电话。
他用口型说：“姐姐。”
意思是在他跟谢思北打电话。
林竹安静走过去，听他打电话。
“斐青衍当你保镖？姐，斐爷爷怎么说？”
“他同意？”
“我抽个时间跟他见一面。”
“好，挂了。”
林竹确定通话结束，才张口：“姐换保镖了？”
谢斯南凝眉：“恐怕不是换保镖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