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结束，林竹给方老师发微信，告知她进展，她很快回过来：【感谢，时间地点我晚点告诉你。】
这个晚点，不只是一点，到了八点，还没等来回复。
也许是方律师的工作太忙，还没回家，这么一想她就不再盯着手机看，专心做课件。
马上要到六月，除了上课以外还要排孩子们的节目。
林竹所在的学校学生非常多，六一时的文艺汇演不是每个学生都参加的，参与的节目需要通过选拔，其馀学生由班主任带着在班上开展一些趣味活动。
整个五月，和林竹搭档的副班都在排节目，那位优秀的音乐老师排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课本剧《小马过河》，周晟文演那匹小马。
这个节目通过选拔，得到了在学校文艺汇演上演出的机会，到时候，副班带着这些小演员去表演，她就带着剩下的孩子在班里进行投壶、射箭、猜谜语等活动。
现在她做的课件就是六一那天需要用到的。
她很专注，细心地把投壶和射箭的技巧都写在课件里，还找了小视频插入进去，到时候学生通过看视频，就能学会该怎么玩。
谢斯南进来的时候，她正点开那个投壶的视频来看，仔细检查这个视频到底合不合用。
“在忙？”
低沉的男音将她从那个视频里拉出来。
她手很快，按了暂停键，抬头仰望他：“在做六一的课件。”
说完，她低头瞟了一下手提计算机右下角的时间，才八点多。
这个点从书房出来，有点早。
她暗自想着，没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停在她锁骨的痕迹上。
须臾，她重新抬头，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眸，又问：“你找我有事吗？”
“恩，”谢斯南黑眸微动，收回视线，淡声道，“朋友组了个局，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以前他曾问过这样的话，她拒绝了。
这次也一样。
“不去了，明天要上班。”
他的圈子，她没有必要融入。
上次她这么回答的时候，他只淡淡地说了声好就走了。
但今天他似乎不打算就这么离开。
“高阳他们几个都在，韩宗明和傅亦珩带女朋友。”
言下之意，他需要女伴。
林竹闻言，认真斟酌，她嫁给谢斯南不图爱情，但是希望能一直长久地走下去，扮演好妻子的角色是她应该做的，象今晚这样的场合，也许她该参加。
思及此，她爽快地关了计算机，弯唇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好，你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向来淡漠的脸上居然出现一丝笑容，林竹不敢相信，眨眨眼再看，嗯，果然是眼花。
微微摇头，她笑自己想太多，在他出卧室之后去衣帽间选了一套之前他替她准备的衣服，换上后又化妆，确定衣服和妆容都没有问题才下楼。
谢斯南就在沙发上坐着，听到动静，注视她几秒，起身向门外走。
林竹缓步跟着过去，上车。
去哪里见面，她不感兴趣，所以没问，只安静地坐着，目视窗外，不曾关注身旁的男人。
而男人原本在看手机，好象是在回复消息，之后摁灭屏幕，把手机收起来，转头看她。
“你这里，疼不疼？”
他手指的方向是她胸口。
那里怎么会疼？
她摇头。
他又指了一下，手指角度有所调整：“我说的是这里。”
变态，在车里说那个地方，司机还在呢。
林竹整张脸涨得通红，不停地往主驾那个位置瞟，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不疼。”
她这个样子……是误会了。
谢斯南反应过来，升起挡板，隔绝了前面的空间之后，倾身过来，碰了一下她的锁骨：“我说的是这里。”
“……”
窘死了。
林竹咬一下唇，抱怨道：“你指的是下面，我以为……”
那里，他昨晚也咬了，穿贴身衣服的时候被摩擦到会有些疼。
她的反应被谢斯南看入眼里，心尖颤了一下，喉结滚动，指骨顺着隆起的弧度下移，到那个让她倒吸一口气的位置：“这里疼？”
“……”
这是在车上，前面还有司机，有挡板她也觉得浑身不自在，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抬手就把他的手拉开，羞得话不成句：“不……不疼，你别……别问了。”
她的手还抓着他的大掌，手指微微发颤，但是力道不弱。
谢斯南垂眸盯了几秒，见她没有松手的意思，缓缓抬眸，沉声道：“抱歉，这种话我应该早一点问。”
多早？
一结束就问？
那她估计也不会回答，累都要累死了，哪有那个力气跟他说话。
思及此，她轻轻晃动脑袋，直视他：“过去就算了，以后你能不能不咬我？”
谢大总裁咬人，很不符合他的人设。
她目光坦诚，言语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谢斯南闻言，陷入沉默，反思自己昨晚为何会那样，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按摩店见到她，看到她红扑扑的脸和莹白的皮肤，起了色心。
那是正常男人的反应。
至于咬人，是夫妻交流中的一种情趣。
应该是这样的。
她之前不也咬过他吗？
不对，她解释过了，是他太用力她才会咬人，平时根本不会那样。
那他昨晚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他也没有办法作出承诺：“我答应不了。”
“？”
“我不知道昨晚为什么咬你。”
“你不能……控制一下吗？”
“不一定能。”
“……”
“抱歉。”
“非要咬的话，轻一点行吗？”
谢斯南：“我尽量。”
话说这儿，林竹发现自己还抓着他的手，慢慢松开，恢复到最初那个端正的坐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车子拐进一家高档会所，林竹没来得及看上面的牌子，不知道叫什么名，但是一落车就被里面的装璜给震撼。
豪，这是真豪！
这家会所目光所及之处，给人的感觉就只有一个——富丽堂皇。
在她震惊的时候，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年轻男子跑过来，微微欠身：“谢总、谢太太，韩少在里面等着了，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