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不可闻的一声轻笑,谢斯南人已经到她身边,唇就贴着她的耳朵。
“可以吗?”
刚才聊的那些,好象对他来说什么都不算。
林竹的心态也调整得很好,他长得帅,身材好,活也好,把他当个,不亏。
于是她缓缓转身,脸擦过他的唇,最后唇碰着唇。
“你想?”
她吐气时,唇瓣几乎贴在一起。
谢斯南呼吸一沉,吻了下去。
夜里的他比下午的他还要热情,林竹被他翻来复去地折腾,直到后半夜。
就当他是个吧,还是个有劲有技巧的,她放平心态,享受就好。
窗外日光明亮的时候,她悠悠转醒。
一睁眼,对上一双漆黑眼眸。
“早。”
真是精力旺盛,昨晚那样生猛,早上还能比她早醒过来。
她现在很坦然,对着他也丝毫不扭捏。
谢斯南在她没醒的时候就开始打量她,柳眉大眼,鼻梁高的恰到好处,唇红而小巧,笑起来很温柔,一如初次见面,她唤他一声“谢先生”时的模样。
好看,却不带攻击性,像株玉兰。
睡着的时候很乖,像只小绵羊。
她性格不张扬,是个内敛的女孩,就连在床上,她也是含蓄的,声音极小,除非他故意用力。
对,昨晚她缓缓转身过来那一举动刺激到他,事中好几次故意猛冲,逼得她实在忍不了,张嘴咬人。
现在肩上被咬的地方,痛感还很明显。
但,心情不坏。
“早。”
“你不打算起床吗?”林竹淡淡看他,眼尾的红早就退去,现在只剩一些刚睡醒的迷糊。
谢斯南黑眸微动,用手支起身子,导致身上的薄被滑落,露出肌肉紧实的上半身。
“晚一点,没坏处。”
他的话入耳,初时没理解,待她脑子逐渐清醒之后便反应过来,红晕悄悄爬上脸颊。
再看到他肩膀上那个齿痕,脸更红。
林竹没吭声,等他进浴室后,慢吞吞下床,去找水喝。
也不是故意慢,是真走不快。
腰部酸胀,大腿酸疼,走动的时候某处还灼热刺痛。
她慢,喝完水,他已经洗漱完出来。
上半身依旧是光着的,下面套个丝质睡裤,走起路来,脚下生风,那风一下就刮到她面前。
“喝水……”
“吗”字还没说出口,她已经被抱起来。
大概是习惯了,她由着他把自己抱进浴室。
“谢谢。”
“不用谢。”
谢斯南把浴室留给她,自己出去穿衣服。
她洗漱花的时间不长,开门后还是他把她抱出去的。
卧室里有个梳妆台,她坐在那儿擦点护肤品就算收拾好自己。
未施粉黛,唇不点而朱,显得特别清纯。
谢斯南多瞧了两眼镜中的她,才低头继续看手机。
卧室里面分成休闲区和休息区,但是两个局域之间没有墙壁或者任何遮挡物隔开,她要是在床旁换衣服,他一抬头便能看见。
她虽和他坦诚相见几次,却也做不到当着他的面脱了又穿。
于是抱着要换的衣服,去浴室。
这回他没有过来抱她,而是安静等着,等她换好了才起身。
两人一旦同行,她总是习惯性走在后面,今天也一样。
但不同的是,谢斯南下了几级楼梯,蓦然转身,目光落在她脸上,似是有话要说。
她腿疼,没什么心情猜他的心思,直接问:“有事?”
他不答反问:“你有没有事?”
“没有。”
昨晚该说的都说了,确实没有事。
谢斯南沉默着看她好一会儿,才转身继续下楼。
周末的时候,周晟文喜欢睡懒觉,谢思北也一样,一楼并没有他们的身影。
但是谢父谢母早就起来,在讨论不知哪家千金的婚事。
“爸、妈,早上好。”
林竹落落大方地打招呼。
谢母偏头过来,笑盈盈地说:“在这里,睡得习惯吗?”
没怎么得睡。
“习惯的。”
谢父也笑得和蔼可亲:“床垫是我叫人新换的,不硬吧?”
硬的是你儿子,可以当武器了。
“不硬,睡起来刚刚好。”
“我听说你们家乡那边早餐的种类很丰富,我让阿翠准备了几样,看看合不合你胃口。”
林竹笑起来,如绽放的玉兰,清新淡雅却有吸引人的魔力。
她说话的声音,二老也极为喜欢,听她说话的时候,他们总是挂着笑。
“我不挑食的。”
音落,谢斯南补充一句:“只是不吃肥肉和葱花。”
林竹:?
谢母将二人眼神交流的细微表情看入眼,满心欢喜:“没关系,我也不吃肥肉。”
说完,冲厨房喊:“阿翠、小鱼,先不要放葱花。”
小鱼的声音很快传出来:“太太,我们没放。”
得到小鱼的回应,谢母笑道:“林竹,我们庄子比斯南那个要大,空气很好的,你要不要出去走一圈再回来吃饭。”
走……不动。
但是盛情难却。
而且留在这里还不知道要聊什么。
只纠结了一下,她就勾勾唇:“好,我去走一圈。”
“斯南陪她一起去。”谢母又说。
“恩。”
林竹这回走在前面,谢斯南在后面,出去后,她深吸一口气,果然感受到浑身舒畅。
月云庄园在市郊,明湖别墅也在市郊,但这里的空气就是比那边的好。
是因为地方更为宽广吗?
她走得极慢,沐浴阳光的同时,想让自己肌肉不要那么酸疼。
“林竹,你不舒服?”
谢斯南自知昨晚做的激烈,早上起来才会把人抱来抱去,下楼的时候担心她不好意思,没敢抱,但问过了,是她自己说没事的。
可刚才跟在后面看,分明有事。
林竹这才明白过来,他刚才说的有事是这个。
问了两遍,说明他放在心上,也算不错了。
她不说,是觉得没必要,但既然他开口问了,也不需要隐瞒。
静默须臾,她直视他,坦诚道:“腿疼,腰疼,那里也疼。”
谢斯南眉心的折痕变深,声音比刚才更为低沉:“抱歉。”
“没关系,以后收点力气。”
“好。”
话音落,她慢吞吞地又走了几步,实在是不愿意走了,便停下来。
谢斯南适时走到她身边,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愧疚,低头问:“很疼?”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