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宫,萧景湛身上的朝服还未换下,便径直去了琉璃阁。
苏静妤正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看书,听闻脚步声,抬头见他归来,眉眼弯弯:“殿下回来了。”
“恩。” 萧景湛走到她身边坐下,很自然地将她连人带薄毯拥入怀中,低头在她发间深嗅。
“都好了,殿下不必挂心。” 苏静妤柔声道,察觉他眉宇间一丝未散的冷意,伸手轻轻抚平,“朝堂上……可是有事?”
“无事。” 萧景湛握住她的手,贴在脸颊,声音低沉温和,“些许杂音,已处理干净。日后,不会再有人拿东宫之事烦你。”
苏静妤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为她挡去了所有风雨。心中感动与爱意交织,她反手与他十指相扣,轻声道:“让殿下费心了。”
“为你,值得。” 萧景湛吻了吻她的指尖,将她拥得更紧。
苏静妤侧头,对他嫣然一笑,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美艳娇软。
萧景湛心中一动,就着她侧头的姿势,吻了吻她细腻如玉的脸颊,又流连至那诱人采撷的耳垂,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戏谑与暗示:“乖乖这几日将养得甚好,气色比花还娇。”
苏静妤脸颊微红,轻轻推他:“殿下……”
“孤前几日,” 萧景湛不理会她微弱的抗议,手臂收紧,将她更密实地圈在怀里,薄唇贴着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拂过,“可是劳心劳力,既要震慑朝堂,又要清理门户,还得日夜悬心,照顾某个不听话、往冷水里跳的小娇娇……” 他每说一句,吻就落下一处,从耳垂到颈侧,带着酥麻的痒意。
苏静妤被他吻得身子发软,耳根脖颈都染上了醉人的绯红,声音也软了下来:“殿下辛苦……臣妾、臣妾不是都好了么……”
“是好了,” 萧景湛低笑,笑声磁性沙哑,带着无尽的诱惑,“所以……孤是不是该讨些‘酬劳’了?”
话音未落,他已打横将她抱起。
“殿下!这青天白日的……” 苏静妤轻呼,手臂本能地环上他的脖颈。
“白日又如何?” 萧景湛抱着她,大步走向内室那张宽大舒适的拔步床,凤眸深邃,里面跳动着毫不掩饰的炽热火焰,“孤与太子妃恩爱,天经地义,何分昼夜?”
他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双臂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目光灼灼地锁着她水光潋滟的眸子和娇艳欲滴的红唇。
“乖乖,孤要你。” 萧景湛简洁明了,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与她共舞,汲取她口中所有的甜蜜。
气息交融,温度节节攀升。
苏静妤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由着他将这几日因她病弱而压抑的欲望,尽数释放。
“恩……” 细碎的呻吟自苏静妤喉间溢出,她身子微微颤斗,软乎乎倚着他。
肌肤相亲,滚烫的温度几乎要将彼此融化。 苏静妤青丝铺满绣枕,香汗淋漓,浑身泛着情动的粉色,美得惊心动魄。
她无意识地唤着他的名,更激起他无尽的怜爱与征服欲。
“妤儿……妤儿……”
“乖乖,孤怎么爱你都觉得不够”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阵剧烈的……过后,萧景湛才……
他将她紧紧拥在怀中,细密地吻着她汗湿的鬓角、眉眼、鼻尖,最后又落回那微肿却更显娇艳的唇上,辗转厮磨,极尽缠绵。
“乖乖……” 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带着慵懒沙哑与无尽满足,“这便是孤要的酬劳。可还……满意?”
苏静妤累极,但心底却是满满的甜蜜与幸福。她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声音细弱却清淅地应道:“恩……殿下给的,臣妾都喜欢。”
萧景湛低笑,胸腔震动,带着餍足的愉悦。他将她圈在怀里,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白淅软绵的肌肤,如同安抚最心爱的珍宝。
“累坏了?” 他问,指尖缠绕着她一缕湿发。
“有一点……” 苏静妤老实承认,将脸埋在他颈窝,贪婪地嗅着他身上混合着情欲与清冽的好闻气息。
“睡吧,乖宝,孤来善后。”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
窗外日头西斜,寝殿内静谧安宁。
他的妤儿,是他的软肋,亦是他的盔甲,是他所有征战与筹谋的最终归处。而这等酬劳,他日后,定要多多讨要才是。
时光如水,静静流淌两年。
这两年,大晟国力愈发强盛。北境在萧景湛的雷霆手段下固若金汤,西陲商路畅通,南疆归心,海疆安宁。朝堂在太子的整饬下吏治清明,新政推行顺畅,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太子萧景湛的威望与能力,早已无人可及。
而东宫太子妃苏静妤,以柔克刚,以贤德智慧,悄然为太子、为这个国家,贡献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她将东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善待宫人,公允处事,使萧景湛彻底无内顾之忧。
她时常举办小范围的女眷聚会,邀请重臣、勋贵家的诰命夫人,以赏花、品茶、抄经等雅事为名,行安抚、沟通之实。
从这些夫人处,她能敏锐地捕捉到朝臣家中的些许动向、民间隐忧,或是一些不便于正式奏报的细微舆情,再以闲谈的方式,婉转提醒萧景湛,许多问题被提前察觉并化解了。
她以灵泉改良方子制成的平价有效成药,送往灾区或施于贫民。她行事低调,不沽名钓誉,更显储君夫妇仁政爱民。
她还改良了几种治疔边军常见伤病(如冻疮、风湿、刀疮)以及防治南方疫病的药方,通过可信的渠道送到军中和地方,效用显著,大大减少了非战斗减员和疫病损失,无形中稳固了国防,安定了地方。
终于,在一个秋高气爽、硕果累累的日子,皇帝萧琰做出了一个震动朝野的决定——禅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