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美味的晚饭后，她把巧克力拿出塞进江哲手里。
“哥，饭后，你尝口这个。”
“我同学家开的厂，想出个新产品；正为广告词发愁。”
“您帮忙斟酌下呗？”
瞬间，水友们看穿了小雨的把戏。
“又代言？这么赚的吗？”
“上次是学校的猛牛，现在是同学家的【啃得动】，小雨你的借口需要更新，不然迟早会被你哥发现的。”
“好张狂的广告植入，我特喵偏偏讨厌不起来。”
“”
江哲接过黑色包装的条状巧克力和纸条。
小雨给他筛选了三条广告词。
【我的第一颗牙，是因为啃得动掉的；我的最后一颗牙，也要留给啃得动！】
【啃得动——专治所有牙痒！】
【知道为什么我笑容这么灿烂吗？那是因为啃得动——我每年都去见牙医！】
“嗯，包装设计可以，非常年轻。”
“第二句吧，”
他指著第二条，“投放黄金时段时，更经济点，长期能节省很多钱！”
“啊？”
老哥别那么专业啊！
而且第二句才四十万说一次。
她赶忙指著最上一条，有些急切地说：
“老哥，我觉得第一句更好呢！”
“多有趣意啊！”
江哲试着开口读了一次：
“我的第一颗牙，是因为啃得动掉的；我的最后一颗牙，也要留给啃得动！”
“确实很上口，那就它吧。”
“yes！”
小雨激动得握住钢铁拳。
远在另一处的王运营也狠狠地压下拳头，“80万，到手！”
不过看着老哥一本正经，严肃的模样，她心里突然有些过意不去。
可是
那是80万啊！
心疼鸽鸽二点五秒后，小雨切入了主题。
“老哥，你昨天晚上说——人死后变成信息波回归零点场。”
“世界上的人应该越来越少才对，可是人怎么越来越多了呢？”
“还有，你为什么说80亿人里不全都是人类，隐藏了多少牲畜的信息？”
此话一出，攀升到二百万的直播间顿时屏息凝神，全神听讲。
人为什么越来越多
这可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两个。
一：肉体越来越多。
二：意识越来越多。
江哲觉得光用语言不够，得让小雨自己看见那个答案。
目光扫过桌上的果盘，落在一颗红透的苹果上。
他拿起苹果，往空中扔了一下，然后接住。
“小雨，你这个问题，得拆开。”
“拆开问题？”
“嗯。”
江哲的目光逐渐深邃，
“先看第一个问题：地球上这么多的人类肉体，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小雨歪著头：
“不正是父母生的，然后祖祖辈辈这么传下来的吗？”
“你说的是过程，而非源头。”
“那是复杂的化学方式产生的？”
“太肤浅！”
江哲轻轻摇头，将苹果放在桌上，
“看好了，现在把这颗苹果放在桌上，任凭风吹、日晒、氧化。十天后，它会怎样？”
“肯定会腐烂。”
“对，腐烂。”
江哲的声音带着些许严肃：
“那么，腐烂的苹果内部，将会出现什么呢？”
“微生物？或者小虫子？”
“它们是从外面飞进去的吗？”江哲立刻追问。
“不是…”
“那是从我手里变出来的吗？”
“也不是！”
“那微生物和小虫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江哲的声音有些不容置疑的力量！
小雨的呼吸骤然停止。
一个画面在她脑中炸开——
象征着地球的苹果，在时间的侵蚀下，内部自行涌现出无数微小的、蠕动的生命！
“它们！它们！是苹果自己生出来的！”
她脱口而出。
说完都被这个结论吓得后退了半步。
直播间被一大片“？？？”刷屏。
“我日！！！”
“等等，这比喻”
“细思极恐，如果把地球比作苹果，那我们人类？”
“我们就是从地球内部生出来的虫子和微生物？”
直播间内的老师、教授等人集体失声。
校长办公室内。
付校长下意识地松了松领带，身体感到一阵寒意。
“这个比喻…”
“简直是把人类文明的存在，定义成了一场自然发酵的副产物？”
“不特殊，也不偶然！”
他身旁的历史老王张著嘴，半晌才喃喃一句：
“釜底抽薪啊，这是对【人是万物之灵】最彻底的釜底抽薪啊！”
京都历史大学家属院。
老陈猛地起身：
“一个苹果，小雨她哥就用了一个苹果！”
“老钱，这不就是说古人口中的【道】吗——万物自化，不假外求！”
老钱盯着屏幕，倒吸口凉气：
“我现在相信，小雨她哥接下来要说的，恐怕会更哈人。”
客厅内。
小雨瞳孔震动。
她感觉一个真相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抓不住。
“哥！我好像，好像摸到了一点东西的边，但就是说不出来！”
他看着妹妹吞咽唾沫的模样。
时候到了。
他放下了苹果，缓缓开口：
“是的，如你所说。”
“就像苹果会腐烂，微生物和虫相继而来。”
“一个拥有合适条件的星球，也必然会生长出生命。”
小雨恍然大悟，激动地点头。
下一刻，江哲的话锋一转。
“好了，第一个问题解决了。”
“现在，是第二个，也是最诡异的问题——”
“为什么拥有独立意识的人会越来越多？”
“之前我跟你说过转世，也聊过濒死时释放的信息会回归零点场，强烈的执念与意识信息影响着新生儿的意识。”
“那么小雨，”
江哲的目光如炬，“告诉老哥——”
“你凭什么认为，只有人类的意识才有资格回归？”
“而那些动物呢？”
“它们的本能、它们的执念、它们强烈的求生欲望，难道就不会停留在零点场里吗？”
“难道人类真的比动物高级吗？？？”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把小雨疑惑的揭开了。
零点场内不仅出现人类，竟然还有动物？
关于肉体来源，又与此刻关于意识的来源，竟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小雨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语气十分激动：
“我明白了！”
“之所以人口爆炸，这不只是人类自己的问题！”
“这是一个循环！”
“一个巨大的因果循环！”
“所有这些意识包括人类的理智和动物的本能，鬼使神差地全都混在了一起，一起回归到了那个零点场里！”
“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刻，或许是地球环境重新变好之际”
“这些混杂着动物本能的人类意识，再度融合，重新回到地球上！！！”
“这样一来——一切就又可以重新发展了！”
“之所以现代社会中，很多人表现出的占有欲、贪婪和无止境的扩张欲”
“那压根不是人的欲望，而是隐藏在意识底层，那些野兽的本能？”
小雨被自己推出的结论惊得捂住了嘴。
这一刻，她彻底理解了——
古人口中的【教化】究竟是何意味！
瞬间，直播间彻底疯狂。
“逻辑闭环了！！”
“因果链也连上了！！”
“我的妈呀，原来身边有些不是人的家伙，字面意义上的他也不是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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