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看她的反应就像怀孕,你们还不信。”
“但她不是说已经上环了吗?”
“谁知道呢,也许环脱落了。那东西本来也不是百分百保险。”
“倒也是。”
“你们觉得会不会是傻柱的?”
“傻柱?他都那样了,可能吗”
“我觉得未必是傻柱,说不定另有其人。”
“那会是谁?”
“这就难说了”
众人围绕秦淮如热烈讨论。
虽然本意是避开当事人,
但一聊起来就忘乎所以。
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易忠海往日还算德高望重。
如今,
却成了全院最大的笑柄。
有人开始暗自盘算。
许大茂的心思活络起来。
他暗自琢磨:这孩子该不会是我的吧?
在院子里,和秦淮如有过关系的男人中,许大茂算一个。
虽然已经结过两次婚,但这次娶的于海棠确实怀孕了。
可街坊们都说于海棠怀的不是他的种。
加上医院出具的不育证明,还有时间对不上,这些都让许大茂起了疑心。
他之所以没和于海棠离婚,倒不是怕找不到下家,而是觉得再找个现成怀孕的不容易。
对于于海棠怀孕这事,许大茂选择装糊涂——只要自己不当真,那就是真的。
至于生育能力,他嘴上说自己没问题,心里却始终悬着。
现在秦淮如怀孕了,许大茂掐指一算,时间正好对得上。
发什么呆呢?于海棠见他走神,随口问道。
没没什么。许大茂敷衍着。
这个秦淮如真不检点,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于海棠面不改色地继续说,一大爷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哐当!
易家房门猛地被踹开。
只见易忠海提着菜刀冲出来,对着傻柱家怒吼:傻柱!你给我滚出来!
看这架势,今天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这么大的动静,傻柱当然明白怎么回事。
面对暴怒的易忠海,他试图解释:一大爷,您听我说
说你妈!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易忠海已经完全失去理智。
说起秦淮如怀孕这事,傻柱也憋屈。
他倒是希望孩子是自己的,可心里清楚,他跟秦淮如清清白白。
别看易忠海上了年纪,挥舞菜刀却虎虎生风。
最后逼得傻柱逃回屋里,易忠海紧追不舍。
不会闹出人命吧?刘海忠嘀咕道。
闫埠贵接话:这可说不准。
二大妈一脸幸灾乐祸地站在一旁。
“老何,你还在这儿发呆呢?你儿子让人给砍了!”
三大妈嘴快地插了一句。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角落里的何大清,他像个局外人似的,一动不动。
谁也没想到,别人可以袖手旁观,他这个当爹的居然也能如此淡定。
要知道,那可是他的亲生儿子。
何大清:“我信得过我儿子。”
说完这话,他便不再吭声,连脚都没挪一步,仿佛入了定。
第472节
就在大伙儿准备凑近傻柱家,看看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时,易忠海慌慌张张地冲了出来。
“咣当”一声,他手里的菜刀掉在了地上。
“——”
易忠海脸色惨白,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念叨:“我 了!
紧接着,他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这帮人虽然缺德,但真摊上大事,照样吓得魂飞魄散。
一时冲动是痛快,可事后谁能不害怕?
“傻柱真让一大爷砍了?”
“一大爷下手也太狠了吧!”
“不对,就算一大爷拿着刀,傻柱那身手也不至于……”
……
就连何大清也坐不住了。
虽说他对儿子有诸多不满,但终究是亲骨肉。
就在众人猜测傻柱是否受伤,甚至有人想进屋查看时,满脸“鲜血”的傻柱大步走了出来。
“!鬼!”
有人吓得尖叫出声。
“别慌,这不是血,是洋红水。”
傻柱抹了把脸,咧嘴一笑。
好家伙!
这小子居然学会耍心眼了。
原来,易忠海追着他进屋乱砍一通,傻柱本想还手,但又怕伤着对方,回头不好跟秦淮如交代。
灵机一动,他想起屋里还有一盆洋红水。
屋里光线昏暗,易忠海一通乱砍,根本看不清砍没砍中。
最后见傻柱满脸“血”,老头直接吓傻了。
……
这事儿过后,傻柱倒没啥事。
可易忠海又气又怕,直接病倒了。
秦淮如在人前哭得梨花带雨,可心底究竟作何感想,唯有她自己清楚。
趁着娄小娥尚未临盆,曹漕再次南下。
他未携娄小娥同行,原因有二:一来她身怀六甲行动不便;二来曹漕初到香江时惹了些 。
虽说手握几张保命底牌,但他最忌惮的是那位在两江呼风唤雨的嚯老爷子。此人的能量,曹漕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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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凭借两台t-800能横扫嚯家势力,甚至取那嚯老太爷性命亦非难事。然则后果呢?那位与国服巅峰人物交情匪浅,若真出事,后续麻烦将如潮水般涌来。
谈判本是可行之策,但曹漕毫无把握。
黑道如跛豪这般枭雄,他无所畏惧;白道似雷洛这等总华探长,亦不足为惧。唯独嚯老太爷身份特殊,令他投鼠忌器。
此番南下,他既要视察公司运营,又借金大牙之口探听香江风声。负责货物流转的郝瘸子处一切如常,无人滋事。这反令曹漕心生疑虑:莫非自己多虑了,嚯老太爷并未针对?
虽存疑惑,但谨慎总无大错。曹漕最终选择按兵不动,决定再观望些时日。此次羊城之行仅半月有余。
返京时他带回两台时兴的新画王彩电——一台自用,一台赠与岳家,既给娄小娥长脸,又讨二老欢心。另有一辆摩托车随行,因当下道路条件有限,轿车反不如摩托便利。
收到厚礼的娄父娄母喜笑颜开。当日,曹漕夫妇在娄家共享天伦之乐。
曹漕和同伴骑着摩托车回到了四合院。
院子里的人哪能不眼红嫉妒呢?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家里能有电视机和摩托车的可不多见。
不就是辆破摩托车嘛,瞧曹漕那副得意样,到家门口还故意轰油门,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二大妈心里很不是滋味。
从前他们家的条件还算不错,虽不算大富大贵,但也是既有钱又有地位。
可如今时移世易。刘海忠刚当上领导就下岗了,后来虽然靠手艺找了份工作,但远不如从前在红星轧钢厂风光。
更糟心的是三个儿子:刘光福、刘光天和刘咣当。老大结婚又离婚,老二老三都过了适婚年龄还是光棍一条,这让二大妈怎能不心烦。
晚饭时分,闫埠贵家里传来的一声响。
三大妈突然把筷子摔在桌上,脸色难看得很。
老婆子,这又是跟谁置气呢?闫埠贵问道。
还能有谁?曹漕那个暴发户!三大妈咬牙切齿地说,老天真是瞎了眼,让这种人发财。你们看他那副显摆样,骑个摩托车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善恶到头终有报。闫埠贵冷冷地说。
这时秦京如插话:爸妈,曹漕都给他丈母娘家买了大彩电
钱多烧的!闫解放赶紧打断她。
他当然明白妻子的意思,是想让闫家也给秦家买台彩电。可闫家连黑白电视机都买不起,哪来的钱买彩电?之前倒是买过一台,可惜被弄坏了。
什么叫钱多烧的?秦京如白了丈夫一眼,人家那叫孝顺!
闫埠贵说完这两个字,便打开了话匣子:“京如,要说孝顺,你要是能给咱们闫家添个大胖小子,那才是对我和你妈最大的孝心。”
秦京如原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替娘家说几句话,可一听闫埠贵提起孙子的事,顿时没了底气。
也不知是谁的问题,总之她嫁进闫家这么久,肚子始终没个动静。
“我吃好了!”
这时,闫解旷放下碗筷,起身往外走。
“解旷,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三大妈望着自家老三问道。
“去曹漕家看电视,他家不是有台大彩电嘛。”闫解旷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人已经冲出了门。
“都十八岁了,还这么不稳重,整天就知道看电视。”三大妈不满地嘀咕着。
这边话音刚落,闫埠贵也站了起来。
“怎么,你也去曹漕家?”三大妈瞥了他一眼。
闫埠贵嘿嘿一笑:“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再说了,不用花钱还能看彩电,连电费都不用咱们出,多划算。老婆子,这账你都不会算?”
三大妈一听,连连点头:“说得也是。”
她转头对剩下的儿女们说道:“待会儿吃完饭,都去曹漕家看电视,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听见没有?”
……
打着同样主意的可不止闫家一户。
天还没黑透,院里不少人就已经吃过晚饭,拎着小马扎早早地蹲在曹漕家门口,有的甚至等了一个多小时。
“哎哟,这么多人!”
闫家一行人陆续出门,三大妈拢着手,忍不住感叹。
本想抢个好位置,可眼前的情形……
要说三大妈的脸皮,那可真是厚得没边。
俗话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她拼命往前挤,仗着年纪大,硬是把杨大娘家的小孙子拽开,给自己腾地方。
杨大娘家的小孙子正哭闹不休,座位却被三大妈毫不客气地霸占。她稳稳当当地坐着,对孩子的哭声充耳不闻。
杨大娘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自家孙子受了委屈,她哪能忍得下这口气?
“三大妈,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讲理的!你这是存心找茬?”杨大娘一边安抚小孙子,一边怒气冲冲地质问。
三大妈斜眼一瞥,面不改色:“杨大娘,你家孙子才三岁多,看得懂电视吗?再说了,这么个小不点儿,占那么大地方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