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总爱叫警察的主儿,让他去叫人,反而不去了。
非但不去。
还说什么本来没多大事,陈所长一来反倒闹大了。
这是计较后果的时候吗?
再拖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闫解成,你到底想怎么样?”
“真当我不敢还手?”
闫解放直呼其名。
看起来。
这小子硬气了。
实际上。
依旧被闫解成追得满院逃窜。
三大爷和三大妈提心吊胆。
说不怕是假的。
菜刀不长眼。
他们生怕闫解成挥舞的刀刃伤到自己。
“大茂,你去派出所请陈所长。”
易忠海见支使不动曹漕,转而盯上许大茂。
许大茂哪有什么正义感。
叫陈所长来?
开什么玩笑。
所长一来,这出好戏还怎么看下去。
“一大爷,我觉得曹哥说得在理。解放和解成是亲兄弟,老话讲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血脉相连嘛。闫解成估计就是心里憋着钬,撒完气就好了。他还能真把闫解放怎么样?”
许大茂嬉皮笑脸地说。
易忠海又看向赵二愣、牛有德几人。
结果。
还是没人动弹。
“柱子呢?你们下乡都回来了,柱子怎么不见人影?”
易忠海终于问出心中的疑问。
刚才他指挥着大家忙碌时就在想,如果有傻柱在场,就不用麻烦其他人了。只要一句话,傻柱就能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傻柱一年半载恐怕都回不来了。被判刑了。”曹漕回答道。
“什么?!”一大妈顿时慌了神。傻柱可是她和易忠海选中的养老人选,如今傻柱被判刑,他们以后的日子该如何安排?没有傻柱,谁还能为他们养老?
“曹漕,你胡说什么!”一大妈恶狠狠地瞪着曹漕。
“一大妈,我可没胡说。不信你问问大家,傻柱在麦香岭偷了大队粮库的粮食,当场被抓,他自己都承认了。在麦香岭就被带走了,听说至少要判三年。”曹漕说道。
听完这话,易忠海和一大妈这对老夫妻彻底乱了方寸。从许大茂等人的表情中,他们看出曹漕所言非虚。此刻,这对老夫妻哪还有心思管闫家的事,自家的养老问题已经成了最棘手的难题。
“挺热闹!”陈所长的声音突然传来。他是不请自来。这也难怪,今天是工人们返城的第一天,街道和派出所都必须前来查看情况——看看有没有人在乡下惹事,回城后该办的手续是否都办理妥当。
按理说,这些事本该由返城人员主动去街道和派出所办理。但陈所长向来心系群众,作为所长,他亲自深入群众,就地解决问题。能做到这一步的干部确实不多。
“闫解成,把刀放下!”原本笑容满面的陈所长突然沉下脸来。他本是来处理返城工人问题的,没想到却撞见有人持械行凶。
陈所长此刻难以冷静。
因为那不会带来严重后果。
但如果不听陈所长的警告,下场绝不会好过。
此刻的闫解成已经失去理智,完全无视陈所长的劝阻。
“松手!”
“放开我!”
“闫解放,我要弄死你,弄死你!”
被按在地上的闫解成依旧疯狂咆哮。
陈所长冷冷道:“当我不存在是吧?”
他一生气,事情就大了。
“就这么完了?”
看着闫解成被带走,许大茂意犹未尽地嘀咕。
这同样是在场众人的心声。
热闹结束,大家难免失落。
贾张氏始终沉默,直到此刻才喊住秦淮如:“秦淮如,傻柱真被抓了?判了?”
秦淮如声音低沉:“三年。”
贾张氏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傻柱可是贾家的长期饭票,这一判就是三年,往后一家老小靠谁养活?
天塌了,麻烦大了。
————————
指望大院这帮人能安分一天,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升起还难。
曹漕回城的第一天,就闹出这么多事。
从闫解放哭丧,到刘光福、刘光天兄弟哀嚎,后来才弄清是误会——
隔壁院的李大爷去世,因与本院李二有亲,两家离得近,白条才贴到了四合院的大门上。
不仅是曹漕住的院子。
附近几个院子的门上也都贴着白条。
连路边的树也没能幸免。
这场误会让闫解放他们空欢喜一场。
之后。
三大妈闹出了误会。
不清楚状况。
还跟闫解成说他弟弟从乡下回来了。
才有了之前兄弟和好的场面,结果闫解成被抓走了。
事情结束后。
大家都各自回家了。
毕竟下乡是个苦差事。
好不容易回来。
坐了一天车,全都累得够呛。
这边。
直到回家。
曹漕才发现出大事了。
作为院里少数有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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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买了辆新自行车,可把那些眼红的邻居嫉妒坏了。
下乡前。
他把车锁在家里。
要知道。
这年头自行车可是值钱东西。
可一开门。
车不见了。
“曹漕,你又折腾什么?”
易忠海没听清他说啥,只听到他喊了一声,立刻瞪着眼睛呵斥。
“一大爷,我车丢了。”
曹漕回了一句。
原本回家的人又都凑了过来。
对他们来说。
又有热闹看了。
“我出来晚了,出啥事了?听说谁的车丢了?”
“是曹漕,自行车没了。”
“活该!这家伙平时把车当宝贝似的,看都不让人看,现在丢了吧,报应!”
……
嫌别人穷,怕别人富,恨别人有,巴不得别人倒霉。
这就是他们的心思。
总之。
你有我没有,就是你的错。
我有你没有,我就高兴。
你有我没有,你的还丢了——那更痛快。
这可真是件值得高兴的大喜事。
俗话说做贼心虚。
曹漕刚说自行车丢了,还没来得及多说。
瞎眼的贾张氏就跳出来嚷嚷:曹漕,你可别盯着我们家瞧,你的车可不是我们偷的。
先不论曹漕有没有看贾家。
就算真看了。
这老寡妇眼睛都瞎了。
哪能知道别人看没看她。
其实。
回家发现自行车不见时。
曹漕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目标。
这院子里住的没一个安分人。
特别是贾家。
从贾张氏到棒梗。
祖传的手艺活。
平时谁家少东西,去贾家准能找到。
要不是贾张氏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
盗圣棒梗的名号还显不出来呢。
刘家屋里。
二大妈正追问刘光福是不是真要跟张美丽离婚。
话没问完。
外头的动静吸引了她的注意。
出啥事了?
二大妈探头问道。
刘光天接话:好像是曹漕的自行车被偷了!
二大妈顿时来了精神:该!让他整天蹬着辆破车招摇过市。这下看他还能嘚瑟不。
古人云: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刘海忠摇头晃脑地拽了句文。
在他想来。
自己从车间调到扫厕所。
保不齐就是曹漕在背后捣鬼。
所以。
这位二大爷也憋着气呢。
爸妈,还是说我哥的事吧。我哥他
见曹漕倒霉。
刘光天是高兴。
不过。
高兴归高兴。
有件要紧事他可记着呢。
趁父母追问大哥的婚姻问题。
他盘算着借机给大哥添堵。
最好闹得大哥家宅不宁,被赶出家门才解恨。
刚进城,看见家门口贴着白纸,还以为是父母出了事。
这样就能提前接手家业,正合心意。
谁知闹了个大误会。
既然爹娘没事。
那就对大哥下手吧。
只要老大出了意外,将来分家产就少个强敌。
“光天,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了?”
刘光福立刻察觉刘光天没安好心。
要不是父母在场。
他早跟刘光天动手了。
“嫂子要跟大哥离婚。这事真不怪嫂子。”
“不是我要偏心外人。”
“爸,妈。”
“你们知道大哥干了什么混账事吗?”
“他跟秦淮如在树林里,小河边……唉,我都说不出口。”
“爸妈,你们知道吗?当时大哥裤子都脱了,被人当场抓住。”
刘光天添油加醋地说着。
顿时。
刘光福脸色阴沉下来。
这年头。
男女作风问题可不是闹着玩的。
平时没事还好。
一出事,就是掉脑袋的大事。
在麦香岭时。
也是考虑到这点。
虽然被抓时衣不蔽体。
但没穿衣服不代表真干了什么。
实际上。
刘光福倒是想干点什么。
可惜。
计划赶不上变化。
偷鸡不成蚀把米。
还没得手,就撞上了曹漕一伙人。
这是刘光福最窝钬的地方。
当时在村里,他和秦淮如心照不宣,谁也没提特殊交易,只说是闲聊。
至于脱衣服。
借口是天热下河洗澡。
反正没被抓现行,就不能定论。
没想到亲弟弟竟在父母面前旧事重提,真是他的好兄弟!
245章 陈所长:是我年轻了
光福,事情到底怎么弄的?
刘光天说得头头是道。
二大妈扭头问起刘光福。
刘光福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他闭口不谈,把所有脏水都泼给了秦淮如。
不仅如此。
说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