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祁美宝声音讨好,“我的摄象机镜头落家里了 ,我在机场,赶回去时间不够,你帮忙给我送过来一下呗。”
“没空。”祁深刚要挂断。
祁美宝立刻道:“我有一笔基金刚到期,可以取出来投资你的新项目。”
最近公司新开展的项目进行的不太顺利,投资人不看好市场前景,祁深挺心烦的。
“密码发我。”
祁深挂断电话。
站在门口,输入密码,大步往祁美宝的工作室走去。
祁深打开门,房间内大灯开着,摄象镜头安静躺在桌面上。
他伸手拿起,刚要找个袋子装好,无意触碰到旁边的鼠标。
计算机屏幕亮起的瞬间,祁深刚准备关掉,视线猛地停住。
少女穿着淡绿色蕾丝吊带裙倚靠着窗台,裙摆落在大腿处,清透的裙子几乎要映照出底下白嫩肌肤。
粉嫩的唇瓣咬着一支白色茉莉花。
下巴微抬,斑驳的光影落在她脸上,眼神带着种圣洁的懵懂和天真,却无比勾人。
她看着镜头,好似穿过屏幕与他对视。
窗户没关,风吹进来,卷起白色窗帘,扰乱了一池春水。
祁深喉结滚动,手指颤斗的摸到鼠标,不是点击关闭,而是按到了下一张。
少女站在木质的推拉门框中间,一只手扶着门,臀部和另外两只脚抵在相对立的门边上,质地轻盈的薄纱搭在身上,露出半边小巧圆润的肩膀。
好在没有看镜头,冲击力没有上一张照片那么大。
却依旧美得如春日森林不小心闯入凡间的精灵。
下一张她双手微微支撑着,趴在料理台上,眼神看着桌面上的水果。
这张照片她换了一条白色吊带碎花裙,勾勒出少女纤薄的背,以及弯曲的弧度。
同样的裙子,她躺在沙发上,身体微弯,闭着眼,好似睡美人。
地板上,窗帘后,柔软的白色床垫上,每一张照片都勾勒出少女娇憨又纯真的魅惑来。
手机铃声骤然打断了祁深的思绪,他的眸色逐渐变得清明,接起电话时,声音带着几分干哑。
“找到了,马上过来。”
祁深把摄象机镜头装进袋子里,匆匆忙忙离开,背影狼狈。
站在电梯内,祁深口干舌燥,心脏剧烈跳动,整个脑袋有一半的空白。
等他走到小区底下风一吹,骤然清醒了许多。
他刚刚到底在干嘛?
竟然做出了那种龌龊的事情。
祁深用力深呼吸一口气,低骂了自己一声。
开车将镜头送到机场,祁美宝无意看见他有些红的面颊拍着他的肩膀打趣,“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看到了我计算机里的客妹照?”
祁深面色淡淡,不回答。“走了,记得给我打钱。”
祁美宝本来就只是随口调侃,她这个弟弟又酷又拽,还总是冷着脸,跟别人欠他八百万一样。
这么多年,也就听说谈了一个,本来她想见见的,结果这小子说不用见,迟早要分。
祁美宝又加了一条,渣男。
“你小子,怎么跟金主妈妈说话的呢?”
手机进来一条信息,是前几天拍完的小妹妹,刚上大一,又漂亮又甜,皮肤更是跟嫩豆腐似的。
她拍的超级省心,都不用调,加个滤镜立马出片。
美宝姐姐,照片好了吗?
祁美宝:好了,不过我这几天要出差,你等我周五回来给你发。
祁美宝:好看死了,疯狂流口水jpg
南姀:谢谢姐姐,是姐姐技术好。
祁美宝:亲亲。
调戏完小姑娘,祁美宝差不多起身去登机。
傍晚的夕阳落在草坪上,带着丝馀温。
祁深回来拿东西,没想到会在小区底下遇见南姀。
她穿着浅黄色的开衫,里面白色碎花裙,抱着小橘猫看见他时快步走过来。
“哥哥,你刚下班回来吗?”
祁深原本应该是很冷淡的,他向来不爱搭理这种无意义的问话和交流,工作之后更甚。
“不是,回来拿个东西。”
南姀哦了声,“酱油放门口了,你看见了吗?”
祁深见她边说边跟着自己往里走,唇角微微扬起,视线落在她怀里抱着的小橘猫。
看得出来洗过澡,比之前干净多了,就是头小,眼睛小,跟猴子似的有点搞笑。
跟它主人的颜值实在不匹配。
“怎么不把它送到流浪动物救助基地?”
南姀稍稍抱紧了小橘猫,“我抽空去基地看了一次,还是决定收养它。”
祁深顿时明白,她是看见那边的环境之后心生不忍。
不仅单纯还是过分善良。
这些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他人没有资格评判。
祁深也仅仅是在脑子里过了下,忽然问:“给它取名字了吗?”
“取了,叫18。”
系统1018在南姀的脑海里大叫,“宿主!我抗议!我强烈谴责。”
“抗议无效,谴责随意。”
系统1018:……没招了。
电梯门打开,出来几个人,还有一个推着婴儿车。
祁深一个侧身,将南姀跟小猫严严实实挡在身后。
过了会,两人进电梯,祁深瞥她一眼,“以后带它出门记得栓绳子。”
南姀想起刚才的场景知道祁深是在提醒自己,弯着眉眼朝他笑,“谢谢你,哥哥。”
祁深发现她谢人的时候总是喜欢在后面加个你。
显得郑重又乖巧。
密闭的空间内,空气显得格外稀薄。
祁深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似雨后露水打在橙子上面晕染出来的香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清甜,又不会过分腻。
脑子里猛地跳出好几张照片,祁深转头,眼神落在电梯光洁的镜面上,晦暗深邃。
两人在电梯门口分别,南姀抓着18的爪子挥了挥,“18,跟哥哥说再见。”
漂亮的小脸带着笑意,温软又甜美。
祁深平淡颔首,转身回了自己屋内。
冷水倒入玻璃杯,碰撞出清脆的水流声,手掌捏着杯子送入口中,猛地全部灌入腹中才稍稍缓解了那种突如其来如火烧般的燥热感。
当天晚上,祁深躺在床上,赤着脚从树下走出来的少女身姿轻盈,笑着扑进他的怀里。
“哥哥……”
她笑着,踮起脚尖,仰头亲吻自己。
祁深没有推开她,反而双手用力,将人一把抱进了屋内。
窗户半开着,少女双手压在木质窗边,身体止不住的轻颤。
层层叠叠的米色帘子随风飘荡,隐约能够看见两个零距离相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