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将言:【前被。】
龙将言:【家中胃恁六了饭食。】
很难想象发出这种消息的,对面是真人。
冷道成回了个嗯,“压死!”对面的刘大帅叼着烟,甩出一对k。
屋内,烟雾缭绕。
冷道成姿态松弛,打出一对a。
“大你。”
刘大帅抬了抬眼皮,没急着出牌,吸了口烟问:“你怎么解决他的?”
“让他跟我姓了。”
刘大帅摸牌的手一顿,烟灰抖落一截。
“跟……跟你姓了?”他满是难以置信,“那小子,修罗?鲨影?你把他给收了?”
“恩。他来找我治耳朵。”
刘大帅盯着那张a,蓦地,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扔出一张小王。
“你知道那小子是怎么被弄出来的吗?”
看着那张小王,冷道成指尖轻轻点着桌面,示意过牌。
“暗江枭那帮疯子,想要打造出人形兵器。”
“他们不知道怎么提取出来的大白鲨基因片段,鲨影,就是修罗,他是第一批,也是唯一成功的实验体。”
“从胚胎阶段就开始植入,几百个胚胎,就活了他一个。”
新一轮,刘大帅甩出一张黑桃3,“出生后,各种强化药剂跟神经接驳手术没停过,零的记忆,也被清除过很多。”
“他们切断了零的一部分痛觉神经,耳朵是在一次极限深海压力测试中弄坏的,左耳全聋,右耳勉强听得见,但也受损严重。”
“助听器,是组织控制他的工具之一。”
冷道成捏牌,手指拂过牌背,是张红心2。
他没出,继续听着。
“还有他的眼睛,其实不是天生的。”
刘大帅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是基因冲突和药物催化导致的变异。”
“蓝色那边,视力好得能当望远镜,红色那边,据说能感知生物热源和情绪波动,像条鲨鱼。”
“牙齿也是,定期脱落更换,咬死人轻而易举。”
“啪——”
在刘大帅从手中牌里抽出梅花j的时候,冷道成打出了红心2。
“红心2?这不象你的牌风。”刘大帅嘀咕着,选择过牌。
“他活不过二十岁。”
冷道成陈述,“基因崩溃是迟早的事,暗江枭清楚这一点,他们现在,只是在榨取他最后的价值。”
“何止清楚,他们根本不在乎。”刘大帅有些激动,“即便再怎么为他们卖命,只要发生一些小差错,都是往你命上去弄!”
“妈的,老子从来不后悔逃出来,就算是死,我他妈也得是自由着死!一堆瞎几把烂的规矩!”
冷道成的目光落在牌堆上,没有接话。
他修长的手指在几张牌上徘徊,最终,他没有选择那些大牌,而是抽出了一张——
梅花a。
他指腹摩挲着牌面那个独特的黑色图案。
ace。
顶点,亦是开始。
黑色的梅花深邃神秘,拥有不祥与颠复的意味。
刘大帅看着冷道成捏着那张梅花a。
男人侧脸薄寡清贵,眼神幽深。
“那你觉得,一张被强行塑造,注定破碎的牌,有没有可能反过来,撕碎那些制定规则的人?”
梅花a被复在牌堆的最上方,操控着这张牌的主人,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弧度。
“闻见血腥味儿的鲨鱼,会做些什么?”
昏暗的灯光下,牌面上那硕大的黑色花朵仿佛活了过来,刘大帅嗓子莫名发干,呼吸加重。
“鲨鱼闻到血……”刘大帅哑着嗓子,“会疯。”
他把手里剩下的牌往桌上一扔,爆了句粗口:“草他妈的…不玩了,没意思。”
“冷老板,你打算怎么安置他?”
“暂时跟着我,我自有分寸。”
想了想,刘大帅道:“话虽如此,但组织那边绝对会有人追过来,亲自确认修罗的死是否属实。到时候,你记得护好那次办假证的小兄弟。”
“看起来脑子不灵光,别把命搭进去了。”
呵。
正常情况来说,刘大帅的担心可成立。
小龙看着傻乎乎的,又一脸单纯样,要是不会武功,被些豺狼虎豹盯上确实麻烦。
但他手里有剑,身手也不缺,一剑一个都能串大串儿了。
冷道成起身,捞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走了。”
“这就走?行吧,你自己小心。零那小子,要麻烦你多看着点,他脑子里,真有点毛病。”
冷道成摆了摆手,身影消失在楼道晦涩的光线里。
他得计划着搬家了。
原本自己一个人住着,一亩三分地,屁大一点的地方凑合着用。
现在多了个龙将言,又要暂时多出一个修罗,当三个龙傲天版天选之子撞在一起,这火花可能都够打铁用了。
没有告知的义务。
实际上,冷道成也算个有钱人。
虽然这些钱大多是别人送的,叠加起来,金额后面的零可能比某地还多。
……
回到酒吧。
推开酒库的门时,龙将言正在里面对着一排排酒水清单,听到脚步声回头,他眼眸一亮:
“前辈,您回来了。”
“恩。”冷道成应了一声,“点完了?”
“还差些许,”龙将言将清单递过去,指尖碰碰上面几个品类,“这些库存数目对不上,需再核对。”
他说话时,下意识躬身,将脸轻轻挨着冷道成的肩头。
他比冷道成要高一点点,前辈这具身体,看着比他缺了些年轻人的劲与勃发之资,手臂青筋长得很性感,一眼看着是有些清瘦,身体的肉都是精肉,没有一点赘肉。
冷道成没推开他,就着他靠近的姿势,抬手用指节蹭了蹭他挨过来的那半边脸颊。
龙将言微微歪着脑袋,一双神似小狗的眼睛眨啊眨,看着前辈低垂的睫毛。
他发现前辈不讨厌自己的触碰。
不管自己做什么,都只会静静看着自己。
看了好一会儿,都没等来前辈的回视,龙将言只好有些失落的收回视线。
“数目不对是常事,有些酒水耗损,有些被阿k偷偷顺去喝了。”冷道成说,“以后看不懂,就让阿k来弄。”
龙将言“哦”了一声,心思却不在酒上。
他在冷道成身上嗅到了些奇奇怪怪的味道,淡淡的,超级不明显。
挨着冷道成的脑袋不自觉蹭了蹭,冷道成问他:“今天没吃布丁?”
“恩?…吃了。”
“那还蹭什么。”
龙将言鼻尖埋在冷道成肩膀上,“是晚辈失礼……”
他嘴上说着失礼,身体又诚实地没有离开,还卖着一张乖脸僭越道:“我可以抱您一下吗?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