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狮震寰命令下,数百名兽族战士如同出笼的猛虎,带着嗜血的狞笑,冲向了手无寸铁的木灵族平民。
惨叫声、哭喊声与利刃入肉声瞬间交织在一起,鲜血四溅,将这片本该神圣的树心殿堂,染成了一片猩红。
短短几分钟内,上千平民便被屠戮近半。
浓郁的血腥味,反而让这些兽族战士们变得更加兴奋和狂暴。
一名木灵族女子不忍看到自己的丈夫被一头狼妖活活咬断喉咙,哭喊着上前阻止,却被那狼妖一脚踹飞,重重地撞在树壁上,当场昏死过去。
更有两名兽人,强行撕开另一名年轻女子的衣服,狞笑着就想当着所有人的面行苟且之事。
女子的哭喊撕心裂肺,她的丈夫目眦欲裂,拼了命地冲上前去,却被旁边一名兽人轻描淡写地一刀砍下了头颅。
就在这人间地狱般的景象中,
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从神树高层疾驰而来,挡在了所有族人身前,厉声喝道:
“住手!”
来者,正是木灵族的女王——青瑶。
她捂住嘴,病态地咳了咳,一丝鲜血从她嘴角滑落,滴落在青翠的藤蔓长袍之上,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兽族人群中,身高格外高壮的一层兽族族长马啸天,见到她这副模样,满脸得意地嘲讽道:
“哈哈哈!青瑶!被我偷袭重伤后,你现在连三阶的实力都不稳了吧?”
“没有抓到你,你还不跑,竟然敢来这里送死?”
青瑶看着遍地的族人尸体,眼框瞬间红了,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自责。
“是我太弱了……才让我的子民,遭受这等屈辱。”
她心中悲鸣,
“朝曦,暮雪,你们千万不要回来,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幸存的平民们看到自己的女王,非但没有看到救星的喜悦,反而充满了焦急。
“女王!”
“您怎么还没走啊!只有您活下去,我们木灵族才有希望啊!”
“我活不了多久了。”
青瑶缓缓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哀伤与坚定,
“今天,我与你们共存亡!”
“女王!”所有木灵族族人闻言,眼中都流露出无尽的悲恸。
青瑶压下所有骄傲与尊严,将目光投向兽族群中气息最强的狮震寰,低下了头,
“我求你,放了他们可以吗?”
狮震寰嘴角扬起一抹嘲讽: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们木灵族积累的金银财宝,你全都可以拿走!”
青瑶咬着牙说道,
“但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的族人!”
马啸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瞧你这话说的。”
“杀光你们,这些东西不也一样是我们的吗?”
狮震寰更是冷漠地摇头:
“若你们还有能让我们忌惮三分的战力,我或许还会考虑。”
“但现在,杀你们如杀鸡,还谈什么条件。”
“你……”青瑶神色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狮震寰不再废话,手一扬,冰冷地吐出一个字:
“杀!”
“是!”
眼见族人再次被屠戮,青瑶拼尽最后的力气冲了上去。
然而,连三阶实力都不稳的她,甚至没能冲到狮震寰面前,就被其麾下一名三阶虎头人一巴掌扇飞,重重地砸落在木灵族平民群中。
浓重的血腥味让兽族兽性大发,有不少本该被留下的女木灵族,在混乱中被失手杀死。
狮震寰对此也毫不在意,无非就是增加了一点“损耗率”罢了。
“敢反抗的女人,也全部杀了,不必留手!”他再次下令。
“是!”
就在这时,一名约莫五六岁的木灵族幼童,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父亲和母亲,眼泪止不住地滑落,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没有妈妈了!我没有爸爸了!”
他看着那些狞笑着的“坏蛋”,愤怒地捡起地上的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名三阶的虎头人扔了过去。
“咚!”的一声,石头精准地击中了虎头人的额头。
那名虎头人微微一愣,随即恼羞成怒:
“小杂种!竟然敢拿石头砸本大爷!?”
他狞笑着,径直冲向那名幼童:
“你这么小,烤起来吃,肯定很美味吧!”
青瑶见状,目眦欲裂,爆发出此生最快的速度,将那名幼童紧紧揽入自己怀中,
用自己后背,迎向了虎头人那足以撕裂钢铁的致命利爪!
“找死!”
狮震寰见状耸了耸肩,移开了视线,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局。
“结束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异变陡生!
一道平静的声音,突兀地在巨大的树心殿堂内清淅回响。
“暮雪,发动无垢屏障,护住你的族人。”
“朝曦,你一起进去。”
空中,陆渊带着暮雪和朝曦疾驰而至!
“妈妈!”
姐妹俩看到母亲和族人的惨状,心如刀割。
暮雪不敢有丝毫尤豫,立刻发动了【无垢屏障】!
一个巨大的透明光罩瞬间展开,将所有幸存的木灵族人,连同即将被利爪撕碎的青瑶,都严严实实地笼罩了进去!
青瑶先是一愣,随即看到女儿们的身影,脸色瞬间惨白:
“孩子们啊……你们怎么回来了!”
幸存的族人们也同样没有高兴起来。
“暮雪殿下的天赋虽强,但也只能护住我们一时,等她精神力枯竭,我们还是要死啊!”
青瑶指着悬浮在空中的陆渊,不解地问道:
“你们……怎么会和人类在一起?”
朝曦满脸感激地解释:
“母亲,是他救了我们!而且,他还答应会帮助我们!”
青瑶黛眉微蹙,紧紧盯着陆渊。
“能飞……至少是四阶强者。”
“但是,那个狮震寰也是四阶,而且他们还有这么多手下……”
“他一个人……打得过吗?”
这时,狮震寰细细打量着陆渊,
他催动异能,同样缓缓升空,与陆渊悬浮在同一水平在线。
他那高大的身躯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压迫感,居高临下地说道:
“人类,我劝你,不要插手不该管的事。”
“老夫在四阶之境已蹉跎五十馀年,”
“你这么年轻的四阶,必然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