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骁科技
祁骁比顾清言先到公司，一进公司就对助理小陈吩咐了一句：“顾总到了跟我说一声。”
没过多久，顾清言就到了。
祁炎将他送到公司楼下才离开。
顾清言刚走进办公室，祁骁后脚就跟了进来，嘴里还叼着袋牛奶，含糊地说：
“清言，你不是说要约温旭吃饭道谢吗？我问了他，他说这周五晚上有空。”
“好，那我安排地方。”顾清言一边打开计算机，一边应道。
他抬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祁骁的脖子，虽然被衣领遮了大半，但某个角度还是能看到那清淅的齿痕。
顾清言微微一怔，随即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和戏谑。
他指了指对方的脖子，语气带着调侃：“你这……你跟温旭……昨晚……”
祁骁猛地捂住脖子，脸涨得通红，矢口否认：“你瞎说什么，他属狗的，乱咬人。”
他急着辩解，突然看到顾清言因为动作而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
那里，清淅的吻痕和一处与他脖子上如出一辙的浅淡牙印，赫然在目。
祁骁立马瞪大了眼睛，象是发现了新大陆，完全忘了自己的窘迫，指着顾清言的脖子，兴奋又八卦地凑过去。
压低声音：“哇靠，还说我呢，老实招来，顾清言同志，昨天……是不是用了小爷我教你的秘技？看你这痕迹……啧啧，战况相当激烈嘛。”
顾清言被他问得耳根一热，下意识也想去拉衣领，但随即又觉得有些好笑。
他拍开祁骁指着自己的手，故作镇定地整理了一下领口，：“跟你没关系，忙你的去。”
“哎哟，还害羞了。”祁骁嘿嘿坏笑，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看来我二叔很满意嘛，不错不错，不愧是我兄弟，一点就通。”
顾清言被祁骁调侃得有些招架不住，正了正神色：“好了，不闹了，准备准备，张总快到了。”
他话音刚落，办公室门就被敲响了。
“进。”
小陈推门进来，汇报道：“顾总，外面有位姓王的先生找您，说是启智科技的项目对接人，想和您谈ai技术合作，还带了合作意向书和预算方案过来。”
一旁的祁骁凑过来低声嘀咕：“启智科技？没听过啊，是最近冒出来的新公司，还是哪家大集团的分公司？别是打着合作旗号来套技术的。”
顾清言没急着下判断，只对小陈说：“请他到会客区稍等，我们马上过去。”
两人并肩走出办公室。
祁骁还在小声提醒：“等会儿我帮你盯着点，你先看方案，别轻易松口。
咱们公司虽然现在走上正轨了，但也不能随便接来路不明的合作。”
顾清言点头应下，心里也存了几分警剔。
一进会客区，就看到一个穿着深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正拿着言骁科技的宣传册翻看，姿态显得很规矩。
见顾清言和祁骁进来，男人立刻起身，主动伸出手，笑容温和却不失分寸：
“两位好，我是启智科技的王默，负责这次的项目对接。这位应该就是顾清言顾总，这位是……”
“祁骁，言骁科技联合创始人之一。”祁骁率先握了上去，指尖不经意间加重了力道，试探对方的反应。
王默却面不改色，只稳稳回握：“祁总好，久仰。”
落座后，王默没有过多寒喧，直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档，推到两人面前。
“顾总、祁总，这是我们启智科技的公司资质、本次合作的项目方案、预算明细，还有拟好的合作意向书。
我们公司主要做智能交互系统研发，最近想推出一款面向企业客户的ai客服升级方案，需要在数据分析和算法优化上找专业团队合作。
我们调研了很久，觉得言骁科技在这一领域的技术实力非常符合我们的须求。”
顾清言拿起项目方案翻看起来，越看眼神越沉。
方案里对ai客服的功能须求、技术难点分析得十分精准，显然不是随便拼凑的空壳方案。
预算明细更是标注得清清楚楚，合作金额比行业平均水平还高出15，几乎是诚意拉满的程度。
祁骁也凑过来一起看，眉头却越皱越紧：“你们这方案倒是挺详细，但启智科技我们之前没接触过，怎么突然找我们合作？市面上比我们规模大的ai公司可不少。”
王默早有准备，语气坦然：“祁总放心，我们老板对合作方的技术门坎要求很高，更看重团队的创新能力，而不是单纯的规模。
言骁科技在ai用户行为分析上的突破，我们老板特别认可，觉得和我们的项目理念很契合。
而且这次合作，我们老板只有一个要求，签完合同后，后续的技术对接和细节沟通，希望能由顾总亲自负责。
他说专业的事，得跟专业的人聊才高效。”
顾清言指尖落在合作意向书的落款处，那里只印了启智科技的公章，没写具体对接人。
他抬眸看向王默：“贵公司老板是？既然是重要合作，我们总该知道合作方的内核决策人是谁。”
王默脸上的笑容不变，却巧妙地避开了问题：“顾总别急，我们老板说了，等合同签完、首轮合作激活后，他会亲自来拜访您，到时候再和您当面沟通后续事宜。
现在他手头还有其他项目要盯，怕分心影响合作细节，才让我先带方案过来。”
他指了指意向书，“您可以再仔细看看条款，所有权责都写得很明确，没有模糊不清的地方，也没有附加任何不合理的技术转让要求。
我们是真心想找言骁科技合作，不是来搞小动作的。”
祁骁凑到顾清言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条款我扫了一遍，没坑，预算还超预期，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不过这王默绕着不说老板是谁，有点奇怪。”
顾清言心里快速盘算：言骁科技正需要一个有分量的项目来打开行业知名度，
启智科技的方案不仅匹配技术方向，预算还充足，错过太可惜。
而且意向书条款严谨，没有明显漏洞，就算对方老板暂时不露面，只要合同没问题，风险可控。
他抬眸看向王默，语气笃定：“意向书我们看过了，条款没问题。祁骁，你去把公司公章拿过来，我们今天就签。”
祁骁点头：“行，我这就去。”
他路过王默身边时，特意多看了对方一眼。
这人全程滴水不漏，看起来不象普通的项目对接人，倒象是长期跟在大人物身边的助理，举手投足都带着股“拎得清”的分寸感。
几分钟后，祁骁拿着公章回来，顾清言在合作意向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又盖上公司公章。
王默接过签好的意向书，仔细核对后，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顾总、祁总果然爽快。我会尽快把意向书交给老板，后续的合同流程和项目激活会，我会第一时间跟您对接。”
送走王默后，祁骁靠在会客区的沙发上，摸了摸下巴：
“总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哪有这么好的合作送上门来？而且那王默提到老板的时候，眼神有点不对劲，象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顾清言只淡淡道：“不管背后是谁，合同没问题，项目也符合我们的规划，先做着。后续他老板要亲自来，到时候就知道答案了。”
祁骁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小陈已经小跑着过来。
“顾总，祁总，张总已经到了，在会议室等着了。”
顾清言：“走吧，先谈正事。”
而此时，离开言骁科技的王默，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躬敬：“秦总，意向书签下来了，顾总答应后续亲自对接。”
电话那头传来秦屿慵懒的声音，带着几分得逞的笑意：“知道了。后续你不用管了，我会亲自跟。对了，他没问出什么吧？”
“没有，顾总只问了老板是谁，我按您的吩咐，说等项目激活后您亲自拜访。”
“做得好。”秦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