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囚徒。
命令
狱警?
静!
这一刻。
整个监舍,陷入了一片死寂。
狱友们错愕且诧异地看着叶长安。
甚至有几个狱友,微微侧过脸去,不忍看到叶长安等下被修理的残忍画面。
然而。
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
面对一个囚徒的命令。
狱警第一反应不是愤怒、不是咒骂。
而是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童总。”
“要不还是算了吧。”
“低调一些,总归是好的。”
面对狱警的劝说。
叶长安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是不是我穿上这身囚衣,说话不管用?”
话语间,透着一种冷漠。
“管用。”
“怎么会不管用呢!”
狱警讪讪一笑,频频点头。
而后狠狠瞪了一眼刀疤武,厉声说道:“9638出列。”
“违反监狱规定。”
“今晚罚你关禁闭。”
话落。
刀疤武好似魂不守舍一样。
毕竟这一切
太不真实了!
无需理由,命令狱警做事。
有这样的人存在并不奇怪。
但偏偏
这样的人是同个监舍的狱友!?
铛!铛!铛!
狱警看着刀疤武还在发愣,用警棍敲了敲铁门,怒喝道。
“我说话,你没听见吗!”
刺耳的响声。
瞬间将刀疤武的思绪拉回。
他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叶长安,默默咽了一口唾沫。
“大哥。”
“您是何方神圣?”
看着他满是敬畏的目光。
叶长安没有正面答复,而是冷冷说了一句。
“明天,别忘了打洗脚水。”
“忘不了,忘不了。”
刀疤武很是卑微地点头。
而后低着头,默默跟狱警离开了监舍。
打赌输了。
老大位置丢了。
但。
他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的耻辱和不甘。
就连那些小弟,都没有投来异样的目光。
仿佛。
一切理所当然一样。
“嘶!”
“这家伙”
此刻。
站在角落里的童云远,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说不定,就是我要找的合作伙伴!”
他的内心抑制不住的喜悦。
如今的他,就好象是空有一座金山,却只能看不能挖。
迫切需要一个有实力。
能够挖掘“金山”的合作伙伴。
兜兜转转那么多个监狱,遇到多么多狱友。
稍微有实力的,基本都是那种卖狠。
而今天遇到的这个新狱友
却散发着权力气场。
“这趟或许”
“不白来!!”
童云远暗暗握拳,激动地手表都在抖动。
但,他依旧没有急于声张。
而是极力控制着情绪。
仿佛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惯犯。
同一时间。
其他几个刀疤武的小弟。
瞬间跟墙头草一样,倒向了叶长安。
眼看叶长安转身,刚坐在床榻上。
小弟们就很有眼力见,把自己床上的枕头拿过来堆在一起。
让叶长安得以靠在上面。
“童老大。”
“要不给您洗脚的机会,赏给我吧?”
一个小弟谄媚着争抢道。
洗脚。
都宛如是美差一样。
“我给您按按肩。”
“我给您揉揉腿!”
其馀小弟也蜂拥而上。
一个个陪着小心翼翼的笑,鞍前马后地伺候着,生怕慢了一步。
叶长安也不推辞,坦然靠在枕头上,微微阖着眼。
那副享受的模样,赫然是平日里早已习惯了的姿态。
片刻后。
他忽然睁开眼,目光一扫,精准落在角落里那个消瘦的身影上。
“刚刚是你问我。”
“犯什么事进来的?”
闻言。
消瘦男子脸色瞬间煞白,战战兢兢地弓下腰,声音都带着哭腔。
“童老大。”
“您别介意,都是死刀疤要求的。”
“我不敢不问啊!”
对此。
叶长安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目光平静地扫过其他狱友,“你们想不想知道?”
这话一出,监舍里瞬间鸦雀无声。
没人敢贸然接话。
“童老大想让我们知道,那我们就想。”
“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就绝对不想。”
此时,童云远接过话茬。
一副油嘴滑舌的语调说道。
闻言,叶长安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馀光瞥了一眼童云远,故作腔调的开始继续表演。
给童云远下套。
“告诉你们也不要紧。”
“我没犯事,就想进来待几天。”
哗!
听见这话,小弟们一个个很是不解。
毕竟这地方,可是他们做梦都想离开的。
主动进来吃苦,简直闻所未闻。
“童老大。”
“您太牛了。”
一个小弟挠了挠头,满脸不解地追问。
“可您为啥要主动进来遭这份罪啊?”
闻言。
叶长安掀起眼皮,眼神里带着一丝常人看不懂的深意。
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说道。
“你懂什么。”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叫”
叶长安话语一顿,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灯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