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场比赛开始的哨声吹响。
哈珀站在底线准备发球。
他习惯性地寻找科比或者费舍尔的身影。
这是湖人队的常规操作。
但一只大手突然伸到了他的面前。
“球给我。”
哈珀愣住了。
他抬起头，看到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是秦渊。
“秦？你要在这个位置接球？”
哈珀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可是后场底线。
秦渊没有解释。
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疑。
“给我。”
哈珀下意识地把球发了过去。
场边的哈里斯教练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冲着场内大喊。
“秦！你在干什么？快把球传出去！”
“那是后卫的工作！”
就连解说席上的评论员都傻了。
“上帝啊，我看到了什么？”
“那个2米16的大个子要自己运球过半场？”
“他是被纽约人的防守逼疯了吗？”
秦渊没有理会周围的嘈杂。
篮球在他的手掌和地板之间撞击。
“砰！砰！砰！”
声音沉闷有力。
节奏稳得可怕。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中锋的运球。
反而像是一个在街头球场混迹多年的老手。
尼克斯那边也懵了。
范甘迪在场边跳着脚吼叫。
“他在找死！”
“去断他的球！别让他过半场！”
“查理斯！上去抢他！”
他看着秦渊手里那颗皮球，眼里冒着绿光。
在他看来。
这么高的大个子运球，那就是送分童子。
重心太高，破绽百出。
沃德压低重心，伸手就去掏球。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篮球的一刹那。
秦渊动了。
没有任何花哨的假动作。
就是一个简单的体前变向。
但速度快得离谱。
幅度大得惊人。
篮球像是粘在他的手上一样，从右手瞬间拉到了左手。
沃德扑了个空。
还没等他调整重心。
一股巨大的力量撞了上来。
秦渊用那宽厚的肩膀，直接把他顶开。
像是一辆重型推土机碾过了一块小石子。
沃德脚下一软，差点摔个狗吃屎。
秦渊已经绝尘而去。
他迈开大步。
一步顶别人两步。
眨眼间就冲过了中场。
“拦住他！快拦住他！”
范甘迪的声音都喊破音了。
秦渊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他没有减速。
反而再次加速。
体内的【钢铁神心】正在疯狂运转。
源源不断的体能涌向四肢百骸。
那种疲惫感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要撕碎一切的冲动。
面对两人的关门防守。
秦渊猛地把球往地上一砸。
人球分过！
篮球从两人中间穿过。
秦渊侧身，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强行从两人关门的缝隙中挤了过去。
斯普雷维尔只感觉一阵风刮过。
再回头。
秦渊已经杀到了罚球线。
篮下只剩下一个尤因。
这头老迈的大猩猩看着冲过来的秦渊，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跳了起来。
想要封盖。
秦渊双脚蹬地。
整个人腾空而起。
他在空中把身体舒展开来。
右手抓着篮球，高高抡起。
那姿态。
就像是一把开山巨斧。
“滚开！”
秦渊在空中发出一声怒吼。
这一声吼。
把上半场所有的憋屈都吼了出来。
“轰！”
一声巨响。
篮球被狠狠地砸进篮筐。
尤因连人带球被撞飞到底线之外。
他踉跄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摄像师的身上。
整个麦迪逊广场花园。
安静了。
刚才还漫天嘘声的纽约球迷，此刻一个个张大了嘴巴。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条龙？
隔人暴扣？
这真的是一个中锋能做出来的动作吗？
秦渊落地。
他没有看地上的尤因。
而是转过身，冷冷地扫视了一圈看台。
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群死人。
“这就是你们的防守？”
秦渊的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球馆里，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科比冲过来，一把抱住秦渊。
“太他妈帅了！老大！”
“就这么干！干死这帮纽约佬！”
湖人队的士气，在这个进球之后，彻底被点燃了。
接下来的比赛。
变成了秦渊的个人表演秀。
他一次又一次地从后场拿球。
一次又一次地撕裂尼克斯的防线。
尼克斯的球员们从来没见过这种打法。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防。
贴身紧逼？
秦渊直接用力量碾压。
放一步防守？
秦渊直接起速冲击篮筐。
包夹？
秦渊那恐怖的视野，总能第一时间找到外线空位的队友。
“唰！”
科比在底角接到秦渊的分球。
手起刀落。
三分命中。
“唰！”
费舍尔在弧顶发炮。
再中。
原本如同铁桶一般的尼克斯防线，在秦渊这种蛮不讲理的冲击下，变得千疮百孔。
分差在飞速缩小。
19分。
15分。
10分。
5分。
当第四节比赛进行到最后两分钟的时候。
大屏幕上的比分变成了98:98。
平分！
范甘迪在场边急得把领带都扯歪了。
他叫了暂停。
“稳住！都给我稳住！”
“别慌！”
“把球给拉特里尔！”
“让他去解决问题！”
范甘迪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斯普雷维尔身上。
毕竟上半场这小子准得离谱。
暂停回来。
比赛进入了最后的决战时刻。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紧张感。
尼克斯球权。
斯普雷维尔在中圈附近接球。
他看着面前防守他的科比，又看了看站在内线虎视眈眈的秦渊。
他深吸一口气。
示意所有人拉开。
他要单打。
这是属于球星的时刻。
也是属于狂人的时刻。
他运球逼近三分线。
科比死死贴着他。
斯普雷维尔突然一个加速。
往右路突破。
科比紧跟不舍。
到了罚球线附近。
斯普雷维尔突然急停。
然后接一个转身。
这是他的招牌动作。
在东部决赛里，他就是用这招晃断了无数人的脚踝。
科比果然被晃开了半个身位。
斯普雷维尔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他看到了篮筐。
只要把球投出去。
胜利就是属于纽约的。
他合球。
准备起跳。
就在这一刹那。
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突然从心底升起。
那是野兽遇到天敌时的本能反应。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一只大手。
就像是从虚空中探出来的鬼爪。
快。
太快了。
快到根本看不清轨迹。
“啪！”
一声脆响。
斯普雷维尔手里的篮球，凭空消失了。
他保持着投篮的姿势僵在原地。
两手空空。
怎么可能？
他猛地回头。
只看到一个背上印着“9”号的紫色身影。
正在疯狂加速。
冲向前场。
是秦渊！
他在斯普雷维尔转身的一刹那。
就已经预判到了所有的动作。
那是【绝对防御领域】和【野兽直觉】的双重加持。
在他眼里。
斯普雷维尔的动作慢得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
每一个破绽都被无限放大。
秦渊断球之后。
面前是一片开阔地。
没有任何防守人。
但他没有减速。
反而越跑越快。
他要用最残暴的方式。
彻底终结这场比赛。
也终结纽约人的幻想。
踏进罚球线。
一步。
两步。
起跳。
秦渊整个人飞在空中。
甚至比刚才隔扣尤因那球还要高。
他在空中做了一个360度的转身。
那是只有后卫才能做出来的动作。
但在他这个巨人的身上展现出来。
充满了一种令人战栗的暴力美学。
“轰！”
篮筐在颤抖。
整个篮球架都在呻吟。
100:98。
湖人反超。
时间只剩下最后20秒。
秦渊松开篮筐。
落地。
他转过身。
看着还站在罚球线附近发呆的斯普雷维尔。
斯普雷维尔的眼神是空洞的。
刚才那一瞬间。
他引以为傲的技术。
他那不可一世的狂妄。
被秦渊那干净利落的一掏。
彻底击碎了。
他看着那个站在篮下的男人。
看着那个正在接受全场队友膜拜的男人。
心里的那团火。
灭了。
他知道。
自己输了。
不是输给了运气。
也不是输给了战术。
而是输给了一个来自不同次元的怪物。
范甘迪瘫坐在椅子上。
双手捂住了脸。
他精心布置的一切。
那所谓的“丛林法则”。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
就像是一个笑话。
麦迪逊广场花园。
再一次陷入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只有湖人球员疯狂的庆祝声。
在这里回荡。
秦渊走到场边。
拿起一瓶水。
仰头灌了一口。
然后看向镜头。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下一场，带好你们的鱼竿。”
“因为比赛，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