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ooooooooooo！！！”
大西部论坛球馆的地板仿佛都在随着球迷的跺脚而震动。
这种声浪和芝加哥联合中心的压迫感截然不同。
这是一种带着加州阳光味道的狂热，一种对于自家孩子无条件的溺爱与支持。
“让我们看看哈里斯教练今晚做了什么调整，如果还是像前两场那样打，哪怕是在洛杉矶，他们也撑不过三节。”
tnt的评论员魔术师约翰逊有些担忧地说道。
作为湖人队的名宿，他比谁都希望看到球队赢球。
比赛开始的哨声吹响。
依然是秦渊跳球获胜。
这已经成为了这轮系列赛唯一的定式。
范埃克塞尔运球过半场。
公牛队的防守阵型立刻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开始运转。
罗德曼站在罚球线附近，那一头绿色的头发像是一株有毒的植物。
他在观察。
他在等待秦渊落低位。
只要那个东方大个子一进油漆区，公牛队的“绞肉机”就会立刻启动。
然而。
这一次。
剧本变了。
秦渊并没有像前两场那样，像一头蛮牛一样往篮下挤。
他在罚球线以上一步的位置，突然停住了脚步。
然后，张开双臂，背身卡位。
“要球！”
秦渊大吼一声。
罗德曼愣了一下。
在这个位置要球？
这里距离篮筐足足有5米远！
在这个年代的中锋里，除了迪瓦茨或者是萨博尼斯，很少有人会把这里当做主战场。
范埃克塞尔没有犹豫，第一时间把球传了过去。
秦渊接球。
他就那样站在高位，单手抓着篮球，像是一座巍峨的灯塔。
罗德曼立刻贴了上去，试图用小动作干扰。
但秦渊的双脚像是生了根，宽厚的背部肌肉猛地一绷，将罗德曼死死地挡在了身后。
内线。
一片空虚。
因为秦渊拉到了高位，公牛队的中锋朗利陷入了两难。
如果他跟出来，篮下就彻底空了。
如果他不出来，秦渊面前就是一片开阔地。
就在公牛队防守犹豫的一瞬间。
一道紫金色的闪电启动了。
科比！
他没有持球，而是从底角开始疯狂地无球跑动。
皮蓬像个幽灵一样紧追不舍。
“别想跑！”
皮蓬冷哼一声，他的防守嗅觉让他提前预判了科比的路线。
但就在他准备绕前截断的时候。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皮蓬只感觉自己像是撞上了一辆停在路中间的装甲车。
眼冒金星！
是秦渊！
秦渊在传球给范埃克塞尔过渡的一瞬间，并没有闲着。
他利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在罚球线做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掩护！
这堵墙太厚了。
太硬了。
皮蓬引以为傲的绕掩护能力，在绝对的力量吨位面前，失效了。
因为撞击的这一下延误，他的脚步慢了半拍。
就是这半拍！
科比已经借着掩护兜了出来。
范埃克塞尔的球第一时间回传给秦渊。
秦渊没有停球。
甚至没有看人。
一个极其隐蔽的手递手传球。
篮球塞到了刚刚绕出来的科比手中。
同时。
秦渊侧过身，用那宽阔的肩膀，再一次挡住了试图补防过来的迈克尔·乔丹。
一挡两！
这就是秦渊的力量！
科比接球。
面前是一片只有在训练中才会出现的巨大空位。
距离篮筐18英尺。
这是他最甜美的点。
起跳。
压腕。
手指拨动篮球。
所有的动作都像是秦渊录像带里分析的那样，从容，自信。
“唰！”
一声脆响。
篮球空心入网！
2:0。
湖人队首开纪录！
“yeaaaaah！！！”
全场欢呼。
科比落地后用力挥舞了一下拳头，但他没有庆祝太久，立刻回防。
路过秦渊身边时，两人只是简单地眼神交汇。
但这一个眼神，胜过千言万语。
成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
大西部论坛球馆变成了秦渊一个人的战术演练场。
他仿佛化身为了球场上的指挥官。
不再执着于个人的得分。
而是利用自己那恐怖的身高和视野，在高位疯狂发牌。
“埃迪！切入！”
秦渊单手持球，假装投篮，点飞了朗利。
然后一记击地传球。
篮球像是一枚炮弹，精准地穿过了两名防守人的胯下。
琼斯接球暴扣！
“哐当！”
“尼克！底角！”
秦渊在遭遇包夹的瞬间，脑后长眼一般，将球甩向底角。
范埃克塞尔接球三分出手。
“唰！”
公牛队的防守体系，乱了。
彻底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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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设计的“秦渊法则”，是建立在秦渊低位强攻的基础上的。
利用收缩和包夹来限制这头野兽。
但现在。
这头野兽不在笼子里了。
他跑到了笼子外面，手里还拿着一把名为“传球”的钥匙，正在疯狂地打开其他猛兽的枷锁。
罗德曼在高位防守得极其难受。
他的身高只有2米01，面对2米16的秦渊，根本无法干扰秦渊的传球视线。
而且一旦他扑得太凶，秦渊就会立刻下顺，直接冲击篮筐。
这种两瓶毒药的选择，让公牛队的防守顾此失彼。
第一节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
记分牌上的数字，让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28:23。
湖人队领先5分！
这是自总决赛开打以来，湖人队第一次在单节比赛结束时领先公牛队！
虽然只有5分。
但这5分所代表的意义，却重如千钧。
它证明了，公牛队那看似无懈可击的防守体系，并不是铁板一块。
它证明了，这支年轻的湖人队，还活着！
秦渊走向替补席。
他接过队友递来的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不远处的公牛队板凳席上。
他的目光穿过嘈杂的人群，落在了秦渊的身上。
那双总是带着慵懒和自信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惊讶。
乔丹没有想到。
这个只知道用蛮力和身体打球的菜鸟状元。
竟然还有一手如此细腻的策应球能力。
“有意思。”
乔丹放下了水瓶。
而在另一边。
“禅师”克逊并没有像哈里斯那样激动地布置战术。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战术板。
那双深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正在和科比交流的秦渊。
旁白的低语仿佛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这不仅仅是一头野兽。”
“这是一台拥有自我学习能力的精密杀戮机器。”
“而且。”
“他正在比赛中，疯狂地自我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