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才租房要搬出去单住的消息,像一阵风似的,一夜之间就吹遍了整个知青点。求书帮 哽新醉快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第一个炸毛的就是知青点长刘峰。
他叉著腰堵在陈才的铺位前,一张脸拉得老长,就差没在脑门上写“我很不爽”四个大字了。
“陈才!你什么意思?”
“你想搞特殊化?想脱离集体?”
刘峰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整个大通铺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八卦的雷达嗡嗡作响。
其他知青的反应更是五花八门,各种酸话、怪话、风凉话都冒了出来。
一个平日里就游手好闲,最爱说是非的男知青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呵,真当自己是少爷了?花钱租那么个鬼屋,脑子被驴踢了吧?”
旁边一个女知青立马接上了话,言语里满是咋舌。
“十六块一个月,天哪,真舍得啊!”
“他哪来那么多钱?!”
一个跟陈才铺位离得近的倒是很高兴。
“也好,他搬走了,咱们这儿还能宽敞点,省得看他那张死人脸。”
更有人开始恶意地揣测起来。
“你们说,他是不是在城里犯了什么事,被家里赶出来的?”
当然,也有人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幽幽地叹了口气。
“唉,要是我有钱,我也想搬出去,这里实在是太难熬了。”
面对这所有的议论和刘峰的质询,陈才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去你的。
老子干啥,用得着你管?
大队长都同意了,你一个狗屁点长还能管天管地?
他只是默默地收拾著自己那个空空如也的帆布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刘峰见自己被无视了,感觉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衅,脸涨得通红。
“陈才!我跟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陈才终于收拾好了东西,他站起身拎着那个标志性的帆布包,平静地看了刘峰一眼。
他什么也没说,就那么从刘峰身边走了过去,直接把他当成了一团空气。
刘峰彻底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给激怒了,但他又抓不住任何把柄。
人家是花了钱,跟大队部租的房子,手续齐全。
他这个点长还真就管不著。
陈才在所有或嫉妒、或鄙夷、或好奇的注视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他憋闷了两天的牛棚。
他拎着他那个标志性的、空空如也的帆布包,回到了那个属于他的破败小院。
“哐当”一声。
他用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将那扇破烂得不成样子的院门从里面死死抵住。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才站在院子中央,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份独属于自己的宁静与自由,他的心像一艘漂泊已久的船终于找到了港湾。
从这一刻起,他才算真正拥有了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的根基。
从这一刻起,这里将成为他守护心爱之人的大本营!
好在这个小屋是在村子后方,位置偏僻,平时压根就没人会来。
确认四周无人后,陈才心念一动,意识进入了那片灰蒙蒙的无垠空间。
下一秒,一个沉重闪著金属光泽的德制五金工具箱,凭空出现在他脚下。
“啪嗒。”
箱子打开,里面工兵铲、手锤、钢锯、活动扳手各种工具排列得整整齐齐。
紧接着,一袋袋速干水泥、一捆捆锃亮的钢筋、一根根笔直的木方,被他源源不断地从空间里取了出来,在院子里堆了起来。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受着灵泉水改造后,身体里那股用不完的力气。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高效的建筑工,开始了疯狂的旧屋改造。
他先是拿起工兵铲,手臂肌肉贲张,对着院子里那比人还高的杂草就铲了下去。
那锋利的铲头削铁如泥,只听见“刷刷刷”的声音,成片成片的杂草就被连根拔起,不到半个小时,整个院子就变得干干净净。
接着,他开始对付那面塌了半边的院墙。
他将速干水泥倒进一个破盆,从井里提来水,三下五除二就和好了水泥浆。
然后用石头和土坯将院墙的缺口一块块垒起来,再用厚厚的水泥浆将缝隙糊死,最后拿泥巴做下表面功夫的掩盖。
他一个人,干了五个人的活,那堵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原样。
最难搞的是屋顶。
他踩着凳子爬上房梁,先是将那些腐朽的茅草和木头全部清理干净,然后用结实的木方重新搭起一个稳固的框架。
最后他取出一大块军绿色的厚实防雨帆布,仔仔细细地铺在框架上,用钉子和木条将四周封得严严实实,确保滴水不漏。
一下午的时间。
仅仅一下午的时间。
这个原本像是随时都会坍塌的鬼屋,就被他一个人整得焕然一新。
院墙勉强算是完整了,杂草也清空了,一间卧室的屋顶也封好了。
虽然看起来依旧简陋,但已经有了一个“家”的雏形。
至少目前是可以住人了不下雨的情况下。
很快,夜幕降临。
累了一天的陈才走进修葺一新的屋子里,开始布置他的“安乐窝”。
他心念再动。
一张厚实的席梦思床垫凭空出现,被他稳稳地铺在了用几块大砖头和厚木板新搭起来的床架上。
那柔软的触感,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接着,蓬松柔软的羽绒被和两个高度正好的乳胶枕也被他拿了出来。
一张小巧的折叠桌,一把舒适的靠背椅,被摆在了屋子中央。
他甚至还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型太阳能应急灯,按下开关。
“啪。”
一团柔和的昏黄灯光瞬间亮起,将这间小小的泥坯房照得温暖而明亮。
做完这一切,陈才满意地点点头。
最后他从空间里取出了那份在现代高档西餐厅打包的、依旧冒着滚滚热气的黑胡椒牛排,还有一瓶没开封的82年拉菲。
他用开瓶器优雅地打开红酒,倒了满满一杯。
浓郁的牛排香气与红酒的醇香,瞬间在小小的泥坯房中弥漫开来。
窗外,是1976年清冷孤寂的月光。
窗内,却是超越了整个时代的奢华享受。
陈才切下一块牛排送进嘴里,肉汁饱满,口感嫩滑。
不愧是能暂停时间流速的空间,连口感都没变化啊!
他感觉一整天的疲劳都被洗刷得干干净净,力量再次充盈全身。
这,才是他想要的重生!
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这个房子距离他心中完美的标准还差得远,估计还需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彻底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