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皇?!”陆钧眼睛眯了眯。
能够被称之为人族上古三皇。
其地位和手段自然是登峰造极境的地步。
张恒一从袖袍之中拿出通音镜。
张恒一的通音镜和陆钧此前偷到的倒是不一样,属于通体金黄的一面镜。
“其实通音境,就是之前诛邪司的前辈,发现鉴皇遗迹从而获得制造方法来制造的。金衣以上的诛邪使的通音境,会对鉴皇的遗迹产生些许反应。”
原来如此。
陆钧内心暗道。
也难怪,张恒一能如此武断,此处遗迹和鉴皇有关。
原来原因在这。
张恒一点头道:“传说,上古时代,鉴皇在面对上古洪灾,留下了九面威力强悍,存在特殊神通的古鉴,古鉴照古映今,映照过往,预知未来,甚至信息可以穿越时空,了解历史的真相。”
陆钧沉吟片刻道:“金衣大人,想要我怎么做。”
张恒一开口道:“现如今,云州已然被各路人族奸邪占据,并且你之前传来的情报也说了,生肖门十二位妖王,现如今死去两只,还有十只已然暴露,接着便是一轮无法避免的妖魔大战。”
“其他行省的诛邪司,以及求法者势力前来支持,毕竟时间方面来不及。”
“情况危急,之后若是云州发生妖魔大战鹿死谁手,尚且没有定数。”
“如今,机缘巧合下,遇见鉴皇的秘境,也算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如果你能进入其中,万一能够得到些许上古境皇的馈赠,我们也算是多了些许胜算。”
“而我们则是准备,在何橙光口中得到情报之后,率先前去云州,先去将整个云州进行解放。”
陆钧沉吟片刻,点头道:“好!”
张恒一轻轻拍了拍陆钧的肩。
笑着说:“此前,不了解你的实力。你比我强得多。通过秘境的可能性也要更大。”
“所以,我们会尽可能拖住时间,等着你赶到。”
陆钧道:“三日,若是三日之内,秘境一无所获,我便来寻你们!”
张恒一点头:“好!”
……
两人重新回到队伍之中。
何橙光此前,在陆钧的折磨下,也是老实多了。
所以,莫镂也是没有花费多少功夫,就从对方口中得到了招供的信息。
“这家伙的来时的经历倒是没有说谎。”
“之前确实是,由于诛邪司的人员不足,莫金衣召集云州各地求法者势力师前去讨伐,当时的山鬼窑就在其中。”
“不过,讨伐过程中,还有一些暗地里面尚未被揪出来与妖魔通奸的求法者世家,进行反水,导致莫金衣落败。”
“何橙光也是因为家中妻儿老小被僵傀坞绑架,所以才遵循僵主的指令,带着我们前往这处神秘秘境,想要将我们进行暂时关押。”
莫镂朝着众人进行汇总总结。
将陆钧之前懒得审问苦衷啊之类,也审了出来。
要陆钧说,哪有那么多苦衷。
干了就是干了。
没干就是没干。
既然敢了,那就做好接受处罚的准备就好了。
简单进行调整,张恒一准备带着众人离开。
“钧哥,你不和我们一起走?”李驼好奇地看向陆钧。
陆钧摇头:“我还有要紧事,你们先去,我稍后就来。”
“哦……”
很快,随着众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的浓雾之中。
陆钧看向眼前的浓郁的古朴竹林之中,手中的古朴玄镜,轻轻灌入进入真炁。
信道再次打开。
陆钧没有尤豫径直走了进去。
……
进入眼前秘境之中。
掠过门口的竹林古道。
前方雕梁画栋的建筑,却好象海市蜃楼般,始终和陆钧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幻术?”
陆挑了挑眉。
“镜花水月。”
陆钧不语,只是一味地给自己使用镜花水月。
幻术的破解其实很简单。
要么,用真炁强行干扰被幻术附着的五感,能行就行,不能行就沉沦幻境。
当然还有简单的粗暴的办法。
给自己也施展一波幻术,用直觉来探索这里本来的世界面貌。
陆钧往往会选择后面一种方法。
随着五感被封闭。
五感通化增强第六感,此刻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陆钧继续一路前进。
随着深入。
陆钧被封存的五感也逐渐恢复。
原本脚下走在林间泥土地面的松软感觉。
也逐渐变成了坚硬清脆的感觉,倒象是踩在了木地板的声音。
耳边响起了清脆的踢踏声音。
鼻尖处空气凝滞,萦绕着陈旧书籍、干燥草药与一种难以名状的甜腻树脂混合的气味。
随着最后的视觉逐渐恢复。
陆钧眼前也从一开始的光芒大绽,逐渐朝着昏暗阴沉靠近。
反而倒象是走进了某个房间之中。
终于,随着最后视觉彻底复原。
陆钧也是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眼前是一扇挂着褪色紫绒帘的木门。
看着眼前的木门,陆钧心脏漏了半拍。
将木门推开,看清房间的布置的瞬间。
陆钧脚步一顿,原本平淡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紧接着,错愕的表情复原,露出复杂的笑容。
“好久不见,老板娘。”
室内光线昏暗,唯一的光源来自屋子中央一张宽大的深色木桌。
桌上立着一盏黄铜底座的水晶球,球体内仿佛自行蕴着一团乳白朦胧的光,水晶球旁,一本厚重的皮面书摊开着,书页边缘泛着焦黄。
桌沿搁着一副塔罗牌,背面是繁复的星空图案,在幽光下微微反光。
桌子后面,坐着一位女人。
女人身披一件深紫色长袍,料子看起来异常柔软,几乎吸收了她身后书架投来的所有阴影。
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下半张脸蒙着黑色面纱。
那双紫色的眸子,摄人心魄,好象将整个空间完全吸入其中。
女人垂着脑袋,修长指尖,轻轻翻动桌面上的塔罗牌。
似乎是陆钧的声音,女人轻轻抬头看向面前的陆钧,似乎在笑什么,眼角微微眯起,露出狐狸般的狡黠。
“好久不见,少年郎。”
“要算一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