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塞娅沐浴归来,而玉婷端着桶往外走,嘴里嘀咕些什么“不见了”。
塞娅喊住她,“玉婷?”
玉婷屈膝行礼,“五福晋。”
塞娅听着这称呼就不自在,纠正她:“以后叫我塞娅公主。”
玉婷愣了一下,“是。”
塞娅再问:
“你刚才在念叨什么啊?”
玉婷:
“哦,奴婢刚才在说,为什么连续好几天收小格格的小帕子,都不见了?”
塞娅疑惑地重复,“都不见了?!”
玉婷点点头,“对,这都第四次了。问小格格,她又说已经放进桶里了,可就是没找着呀!”
塞娅寻思估计是女儿丢三落四给玩丢了,便说:
“哎,多大点儿事儿?不见了就算了,换新的就好。”
玉婷:“是,那奴婢先拿去洗了。”
“好。”
第二天。
雅格去沐浴了,塞娅也去解手了。
等塞娅回来,她发现小诗柠蹲在小柜旁,捣鼓些什么。
塞娅放轻脚步上前去,想看看这小东西在捣什么蛋。
可塞娅凑近一瞧,只见,小诗柠拿着帕子去擦脸,然后还往上面吐口水。
可她这一番操作以后,并不是把帕子扔桶里,而是把它叠好装小盒里。
塞娅疑惑地开口问:
“小诗柠,你这是干嘛?”
小诗柠吓了一激灵,带着颤音问:“额娘,你什么时候在我旁边的?”
塞娅回答:
“在你刚才蹲这儿捣鼓的时候啊!你这孩子,脏帕子要放桶里,等会儿拿去洗,不要放盒子里,把小盒弄脏了,你以后玩什么啊?去,把脏帕子放那个桶里!”
小诗柠却说:
“额娘,我特意攒起来,不洗的。”
“啊?傻瓜,你攒脏东西做什么?拿来拿来!”塞娅伸手去夺。
小诗柠把盒子藏身后,神神秘秘地告诉塞娅:“额娘,攒来有用。”
塞娅更懵了,“有什么用?”
小诗柠站起身来,把嘴巴放到塞娅的耳畔,告诉她:
“额娘,我记得太医跟你们说过,我用过的所有衣物、用品都很容易传染人,所以要勤洗勤换。”
塞娅点点头,“是啊,那你知道还藏着?”
小诗柠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因为我要传染人,要传染给那个贱女人。等我们快回西藏的时候,我就把这些帕子悄悄放到她房间的各个角落,让她也得天花!就算不死,也要她跟我一样难受!”
塞娅听了,脸色“唰”地发白,瞳孔都骤缩了。
她转身抓着小诗柠的双臂,严肃地问:“诗柠,你为什么这么做?!”
小诗柠咬牙切齿地回答:
“她趁机抢走了阿玛,还装好人,挑拨你和阿玛的感情,她该死!最好我那个王八蛋阿玛也染上,他们都死!”
塞娅听完,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她心中五味杂陈,片刻后,她下定决心,抓过小诗柠的小手,抬手就狠扇。
“啪啪啪!”
手心、手背一顿扇。
小诗柠吃痛叫唤,“哇啊!额娘,你怎么打我,好疼好疼!”
塞娅又抓起她另一只小手,同样“啪啪啪”,手心、手背也是一顿狠扇。
小诗柠委屈极了,不解地问:“哇啊……呜呜呜呜……额娘,我在替你出气,你怎么打我哇啊……”
塞娅看着她两只发红的小手,又听着她哭得这么凶,实在是不忍再打了。
塞娅再次抓着她的双臂,严肃地教训:
小诗柠委屈巴巴地问:“呜呜为什么?”
塞娅拍着胸脯说:
“因为你是我塞娅的女儿,就该清清白白、光明磊落!咱们可以大着嗓门去讲理,可以去跟人家痛快地打一架,但是,咱们绝不可以害人!”
“咱们要有是非对错之分。害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是错的!你如果害人,你就是恶魔。”
小诗柠吸了吸小鼻子,问:
“为了额娘做恶魔,也不行吗?”
塞娅严声拒绝,“不行!为了谁都不行!小诗柠,你这么勇敢,这么孝顺,这么体贴,你该是小仙女,绝不能是小恶魔。”
塞娅摸着她的小脸,爱恨交加地警告她:
“所以,答应额娘,再不准做任何害人的事!也不准再有任何这样的念头。否则,你就不是额娘的女儿!额娘就不要你了!”
塞娅还把她往后推了推。
小诗柠被凶哭了,“额娘……呜呜呜呜……”
塞娅明明自己也想哭了,却还是严厉地要求:
“答应额娘!”
小诗柠啜泣着答应:“我答应额娘,呜呜呜呜……”
塞娅心疼极了,拉过她的小手,用手轻轻覆上去,用嘴给她小手吹吹:
“呼呼,额娘给你呼呼。”
接着,又不忘叮嘱:
“小诗柠,千万千万,记住了,咱们光明磊落、清清白白,不做任何害人的勾当!记住了吗?”
小诗柠带着哭腔应,“记住了。”
塞娅点点头,站起身,牵起她的小手,“带上你的小盒子,咱们亲自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