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与赵瘸子走了一圈回到一楼大厅,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老瘸子这啥也没看见抓个屁。
赵瘸子轻笑一声,“现在是中午阳气最重的的时候,他们只能躲在阴暗角落里。但凡能在大白天出来,那实力相当于堂口里悲王教主。看来还要等晚上才行,让武景阳查查这栋楼的历史资料。”
陈鹤拿出手机打给武景阳,对方很快答应下来。
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陈鹤按下接听键,“你好哪位?茅山林远山?不认识。钱是好东西五百万可以,不过我现在没空,正处理事情呢。”
挂了电话,赵瘸子问道,“谁呀,又找你带路的?”
“嗯,我在野坟沟困住一个茅山派的弟子,他们愿意出五百万赎人。”
赵瘸子有些担心,“我感觉你现在玩的太大,茅山派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惹。林远山更是茅山大长老,这地位仅次于掌门孙耀霆。”
陈鹤不以为然地一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艹,怎么跑这来了,你是寿星公吃砒霜找死呢。”
陈鹤听见有人说话转身,看见黄霸天扛着大环刀走了过来,开口一笑,“来的正好,帮忙把这里的事处理一下。
黄霸天看了看房子瞥了一眼陈鹤,“我劝你最好离开,这里煞气冲天是个鬼窝。就凭你俩,还是别管这里的事。”
“别的啊黄哥,你给想想办法,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我们看了一圈都没发现有鬼的存在。”
黄霸天习惯性,捋了一下自己的高马尾,“行吧,我去给你们找找。”
黄霸天说完,扛着大刀晃晃悠悠走了楼里。
赵瘸子有些担心,“你家黄仙行不行,要不我也叫仙家过来?”
“哈哈哈,老瘸子你就放心吧,我家黄哥出马一个顶俩,有他在这些都不是事。”
可二人等了半个小时,黄霸天没有回来,又等了一个小时,还是没见到黄霸天的身影。这下陈鹤可坐不住了,已然忘记刚才吹嘘的场景。他拿出烟袋锅就开始四处寻找,可始终没有见到黄霸天的身影。
老瘸子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开始联络自己家老仙。
陈鹤装上一袋烟抽了一口,“咦,这家伙去哪里了,不会是半路发骚找母黄皮子去了吧?”
赵瘸子这时夹着烟走过来,“我已经通知堂口仙家,他们说现在有事要晚一些才能过来。
陈鹤白了他一眼,“你家老仙干啥真是拖拖拉拉,不行就收拾收拾他们。你看看我黄哥,让我弄得服服帖帖。”
武景阳的电话突然打进来,语气有些凝重,“事情已经查清楚,这栋楼在民国时期住过一队日本兵。后来抗战胜利日本投降,将近三百名日本兵在这里切腹。从那以后就怪事不断,相继有很多人死在这里。”
“那你是从谁的手里买下来的,当时就没有仔细查过底细?”
“一栋房子而已,谁没事查那么清楚干啥。我是从一个南方佬手里买的,当时手续齐全我也就没当回事,没想到敢有人坑我武景阳。”
“让人送一辆车过来,我出去办点事。”
挂了电话,陈鹤看在门上默默地抽著烟。
赵瘸子试探著问道,“你要搬救兵?”
“嗯,我不能让我黄哥出事,我要找援兵救他。三百个日本鬼,相当于三百个悲王教主,这救兵少了道行太低还真不行。”
一个小时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大门口,两个小青年下来,将车钥匙和两份盒饭交到陈鹤手里。吃过了晚饭,陈鹤自己开车来到了东郊墓地,见到了正在红楼喝酒的张大炮。
“二狗兄弟,你怎么过来了?”
陈鹤点上一支烟,“我家黄哥出了事,我是来请大哥带人救援。这次的对手有些复杂,不知道大哥能出手么?”
张大炮豪爽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就说干谁就完了,在东区大哥谁都不怕。”
“东区与南区交汇的那栋凶楼”
“日本鬼子,你招惹他们干啥?我都不敢去那里活动。”
陈鹤踩灭了烟头,“现在是不去不行,黄哥进去就没出来生死不知。他是我家老仙,如今失踪我不能不救。”
张大炮收起笑容,神色凝重起来,“我跟那边之前有过几次摩擦,可是那群日本鬼子太凶悍,最后我也是惨败而归。”
“那南区是谁说的算,要不要接触一下帮个忙。毕竟是中国的地界,不能让一群日本鬼如此嚣张。”
张大炮苦笑摇头,“这根本就没用,之前我也想过联合南区,可是那个周超跟鬼子走得很近。我的手下损失了不少,现在能坐稳东区已经是很不容易。”
张大炮说了一大堆,可就是没有想帮忙的意思,这可让陈鹤抓狂起来。
他现在是进退两难,想抽身就得把黄霸天扔里面,这样无情无义的事,他也做不出来。想回野坟沟调兵,可他实在是不敢,万一那些魑魅魍魉出来不回去,他到时哭都找不上调。
“不打是吧,不帮忙也可以,无非就是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只要把水搅浑我就不信你们看见肉不动筷子。”
陈鹤离开东郊墓地,大脑一片混乱没有任何头绪。
计划是有,可是从哪里下手最好还确定不下来。赵瘸子堂口老仙不来,自己在省城又没有帮手,张大炮在关键时刻还不想出头。他也想过去找土地城隍,可这些日本鬼子能存留到现在,后面没人撑腰打死他也不信。
“唉,既然谁也靠不住还得靠自己。”
陈鹤开车加速,来到了西区刘翠翠的地盘,通过小鬼通传见到了这位西区老大。刘翠翠还是一身旗袍打扮,拿着小扇子坐在一截木桩上。如果不认识,谁能想到这女鬼竟是控制西区的鬼界大佬。
“呵呵呵呵呵呵,陈二狗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竟敢一个人来西区跟我谈判,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陈鹤此时心里害怕的不行,可他还是装上一袋烟抽了一口,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刘翠翠,咱们也没啥深仇大怨。我来就是想跟你做笔生意,而且是关乎到西区生死存亡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