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鹤开着车带着东婶母女来到了五家村。进了屋见到老村长,陈鹤直接跪下磕了三个头:“爷爷生日快乐,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哈哈哈哈,二狗啊快起来,你可老长时间没过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了。”
老村长习春华笑着将陈鹤搀扶起来,陈鹤站起来嘿嘿一笑:“你这老爷子记性真不好,我前几天还给您打过电话呢。”
“哎,那能一样么,还是见到真人好比较有真实感。一会你可要陪我多喝几杯,我知道你有酒量。”
“一定一定”
陈鹤拿出烟给屋里的人散开,今天属于家宴能来的都是自己家人。陈鹤拍了拍习振远的大肚子笑着打趣:“大伯,你这该减肥了,现在还能弯下腰么?”
“谁知道了呢?现在喝口凉水都长肉,以前是吃不饱饭,现在是不敢吃饱饭。你有啥办法给大伯想想,一会给打一条大鲤鱼吃。”
“要说办法还真有,以后家里的活都让你干,我大娘只管享清福就行,你说对不大娘。”
习振远的老婆捂著嘴笑着,陈鹤搂住她的肩膀:“大娘,我可好久没吃您做的红烧大鲤鱼,今天我可要吃一整条。
“行行,你想吃多少都有。”
在习家都拿陈鹤当子侄一样对待,该疼该打一样不含糊,从没因为他是外人而冷眼相待。老大夫妻俩伺候老爷子弄了一个鱼塘,老二习振晨是转业兵分到了市政府。老三习振东一直在当地搞土木工程。
陈鹤又看向习振晨问了一句好:“二叔,你这当官了就是不一样,一进门就有一股贵气,是不是又升官了?”
“你小子眼睛越来越毒,我昨天就调回镇里当书记,你今天就知道了。”
“嘿嘿,我是瞎蒙的不行么?”
吃饭前,陈鹤陪着习振晨在鱼塘边散步,习振晨这时开口:“二狗,你对野坟沟怎么看”
陈鹤愣了一下笑着摇头:“您不会是想打野坟沟的主意吧,要是那样我劝您还是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陈鹤拿出烟给习振晨点上,自己也抽了一口:“二叔,实不相瞒,野坟沟我进去过两次,能侥幸活着出来都是我命大。那里面的事太复杂,想要解决野坟沟我看得出动军队才行。”
“有那么严重么?现在镇里搞旅游开发,野坟沟正好在青龙山下,像一个老鼠屎一样黏在那里。极大损坏了整体形象,万一要是出点啥事对五家镇的影响不好。对了那里面到底有啥,真就那么邪乎?”
“呵呵,您也是五家镇的人,应该听说过野坟沟的传说。我在里面遇见了妖和鬼,还有狐仙也见到过。而且靠近前端还有一座狐仙庙,至于中心地带到底有啥谁也没见过。”
“难道真的要出动军队?”
“我觉得没有更好的办法,要么直接炸平野坟沟,要么进去看见啥就开枪,至于有啥后果我不敢想象,一个平安无事完美解决,还有一个就是五家镇,从此在地图上消失。”
中午的时候习振东还没回来,老村长吩咐开饭,众人分成了三桌坐下。陈鹤坐在老爷子身边陪着喝酒聊天,开始诉说自己在省城辉煌事迹。大家都是一笑并没有当真,可只有习菲菲知道,这小子今天说的都是大实话。
下午陈鹤找到老瘸子,说了一下政府想要动野坟沟的事。赵瘸子点上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大口,神色有些凝重:“按你这么说恐怕是要来真的,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里面啥情况,一个弄不好就要出大事。秦家的事你也看见,估计他们会请高人来处理野坟沟的难题。”
“爱啥样啥样吧,明天咱们就走回省里这里的事绝不掺和。”
第二天一早,陈鹤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铃声吵醒。他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程雅慧,接通后听到对方急切地声音:“二狗,野坟沟出事了,昨天五个人进去到现在还没出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跟你有关系么?他们不听劝出事那是活该,你要是信我的就立刻离开,以后野坟沟的事不要参与。”
陈鹤说完直接挂断电话,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继续睡觉。可没等十分钟又是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陈鹤闭着眼睛语气有些冰冷:“你有完没完,我都告诉你了,野坟沟的事不是你能啊,东叔啊,原来是你。”
“陈二狗你长脾气了,接电话不看手机的么?”
“嘿嘿,我这不是翻盖接听么?老爷子过生日你没回来,那老头可对你极其不满意。你回来可要小心,弄不好拿鞭子抽你。”
习振东拿着手机脸色一黑:“赶紧,立刻,现在,马上来镇政府。给你二十分钟,迟到了抽你鞭子。”
“我没车,走路得半个小时。”“十五分钟,不来后果自负。”
陈鹤急忙挂了电话穿上衣服就跑,赵瘸子追了出去喊道:“出啥事了,被狗撵了咋地。”
“我去镇里,估计是野坟沟的事。”
刚出村子没多远,就看见一辆捷达车开了过来,习菲菲脑袋探了出来嘿嘿一笑:“这么狼狈,是不是偷睡人家小媳妇被抓到了。”
陈鹤拉开车门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你爹,一大早就让我去镇政府。”
“呵呵呵呵,我爸说这车给你了,免得有事找不到你。”
“可拉倒吧,准不是啥好事。”
车子直接开进了镇政府,来到了三楼书记办公室。推门一看,只见习振晨、习振东坐在一起,程雅慧和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坐在另一侧,另一侧坐着派出所长高林。
“二叔,东叔,找我有啥事?”
习振晨伸手介绍:“这位是昊天集团董事长秦先生,找你来是关于野坟沟的事,昨天有”
陈鹤没等习振晨说完直接打断:“二叔,野坟沟的事我帮不上,谁死了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的命是命我的命就如草芥?”
“你小子喊什么,吃枪药了咋的?”
习振晨一拍桌子站起来,陈鹤急忙服软:“没,没有,就是一点小激动。有事您说,帮不上的我绝对不回去。”
“小陈是吧,我找习书记让你过来,就是想让你帮着救人,价钱随你开只要有价就行。”
秦昊天翘著二郎腿,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在他的眼里还没有金钱办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