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灰色的重型装甲踏在地面上，每一步都让地面颤斗。两条能量鞭在空中挥舞，强大的电流连空气都被击穿了。
但托尼只是静静悬浮在那里，胸口的海克斯反应堆散发出幽幽蓝光。
“贾维斯，分析完毕了吗？”
“已完成，先生。”贾维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外装甲为振金合金，并且振金含量超过百分之80。”百分之80？托尼的眉头一挑，对面的装甲少说300公斤，谢伊从哪里搞来这么多振金的？这他妈光材料就值24个亿。谢伊绝对不是如此大方的人。
他暂时不去想这件事，眼前的战斗才是关键，他抬起右手，掌心不是能量炮，而是一个高速旋转的银色金属球其直径只有五厘米，但表面布满细密的锯齿状结构。这是他的开发的一个小玩具，一种能够释放高速振动声波的设备——“共振破坏者”。
其实就在专门用来应对类似伊凡这种不讲武德用振金做装甲的人，振金确实是坚不可摧，但振金在特定的声波下能干扰振金原子稳定性。
伊凡的能量鞭已经抽到面前。
托尼甚至没有移动。
一道淡蓝色的半透明护盾瞬间在身前展开，海克斯能量护盾！。能量鞭抽在护盾上，没有撞击声，没有火花，鞭身上的狂暴能量如同泥牛入海，被护盾吸收得干干净净。
“什么？”斯塔克瞬间消失可以说是某种十分高级的投影技术，但现在这个，不是很能理解。
“能量吸收是振金的特性。”托尼的声音带着笑意，“但能量转化和再利用——那是海克斯水晶的领域。”
他说话的同时，左手打了个响指。
是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响指。
但伴随那清脆声音的，是伊凡战甲右肩关节处突然变得极其不稳定，似乎其结构分子似乎不再稳定，右臂上的装甲似乎要从手臂上掉落。高速旋转的声波共振球不知何时已经贴在了那里，
“该死！”伊凡试图用左手抓住那小球，但托尼已经传送消失。
下一秒，托尼出现在伊凡身后十米处，双手拍响，“想啥来啥术”。
六个淡蓝色的镜面在伊凡周围瞬间成型，将他困在中央。镜面不是实体，而是扭曲的能量场，每一面都映照出伊凡战甲的不同角度。
伊凡疯狂挥舞能量鞭，试图击碎镜面。但能量鞭穿过镜面，就象穿过幻影，只在空气中留下涟漪。
“你的振金装甲能吸收能量。”托尼悬浮在囚笼外，语气象是在讲解课堂实验，“但海克斯的能量的性质不同——它不遵循常规物理定律。这些镜面不是实体屏障，而是空间褶皱。你攻击它们，就象用拳头打水面，除了让自己失去平衡，没有任何意义。”
伊凡停下动作，重型战甲因为剧烈运动而冒着蒸汽。
“你……你会魔法？”
“不，是科学，一种全新领域的科学。”托尼纠正道。
他伸出手，五指虚握。
镜象囚笼开始收缩。
伊凡能感觉到空间的压迫——不是物理压力，而是某种更本质的东西，仿佛周围的空气正在变得粘稠，时间流速在减缓。他的战甲动力系统发出过载警报，关节伺服电机开始卡顿。
“认输吧，伊凡。”托尼的声音传来，“你的战甲设计很出色，振金合金的运用也很有想法。但今天……你遇到了错误版本的对手。”
伊凡沉默了几秒。
然后，他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
重型战甲的胸甲突然打开，露出里面穿着简陋驾驶服的男人。胡子拉碴，眼神疲惫，但此刻却异常平静。
“我认输。”他说，声音不再愤怒，“但不是向你认输，是向技术认输。你的水晶……确实比我的方舟更先进。”
托尼愣了一下，随即解除囚笼。
镜面消散在空气中。
“你的设计并不落后，一年前的我还不曾达到这个水平，我们只是走了不同路线。”托尼降落地面，面甲升起，“这是我与你的老板共同研发的成果，他让我见识到了一个全新的领域。”
伊凡爬出驾驶舱，站在破损的战甲旁。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太多故事。
“我输了。”他指着自己的战甲，“我承认，但这不代表是我父亲的失败，我还会证明的。”
“当然。”托尼点头，“也许，我们可以一同研究，我在海克斯科技这条路上太过孤单，除了你老板外，再难有其他人能踏上这条路。当然了，方舟反应堆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我们还可以共同完善。”斯塔克的心态来到了另一层境界，虽依旧高傲，但他希望能有人能有人可以追上他的步伐，黑暗森林并非玩笑。
观众席安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掌声。
不是为胜利者，而是为这场超越仇恨的技术对话。
伊凡看着托尼伸出的手，尤豫了片刻，最终握了上去。
“我需要时间考虑。”
“给你一个月。”托尼微笑，“现在，让我有请第二位参赛选手。”
这话说完，天边传来一阵阵的狂笑，“桀桀桀桀桀桀！”伴随着某种低空飞行器的呼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