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现，引起了台下小范围的骚动，但很快又平息下去。能坐在这里的学生，或多或少都对哥谭大学的“特殊性”有所了解，或者说，他们本身就是这个特殊体系的一部分。
弗兰克没有在意台下的反应，他的话通过他的面罩上的扩音设备传向全场：“欢迎！”流过境，“我是维克多·弗里斯，你们未来几年在物理领域的指引者，以及……监督者。”
“物理学，并非哲学空谈，而是描述宇宙运行规律的精确语言。它的基础是数学，是实验，是可被重复验证的现象。”他的声音平稳而毫无起伏，就象在说一篇论文的摘要，“我所专注的领域，是低温物理，是向热力学第三定律所描述的终极界限——绝对零度的无限逼近。”
“在绝对零度，分子热运动趋近于停止，熵增达到可想象的最低点，系统处于其量子基态。这是一种极致的、高度有序的状态。混乱，在此被最大限度地抑制。”他的话语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推崇，但这推崇是基于物理定律，而非玄学。
“这门学科不容忍模糊的直觉、冲动的猜测和偏离逻辑的跳跃性思维。它要求绝对的严谨、冷静的计算和对数据的极致尊重。”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尤其在那些眼神游移、明显心不在焉的学生身上停顿。
“任何不符合科学规范的行为，任何试图引入非理性干扰因子的举动，都将被视为对这门学科的沾污，也将直接影响你们在这里的评估结果。”
“哥谭大学物理系，不是给你们提供温床的地方。这里是为数不多的、能在这个混乱无序的城市里，坚守理性与秩序的最后堡垒之一。”
维克多继续说道，“你们中的大多数人，将会在繁重的课业、苛刻的实验标准和永不满足的求知欲中挣扎。少数人，或许能触摸到真理的门坎。而极少数……”
总之维克多就这么一直讲了一个小时，最后甚至出现了有人失温晕倒。
他下台后，整个礼堂的气温才算是上回暖了，紧接着就是物理系的其他老师，里面有些人约瑟夫有点印象，但更多的是从未听过的，他们中必然也是有超级罪犯的。
这场会散了，约瑟夫决定去他的实验室看看，这是他向校方申请的，他的那些材料和资料早就放进来了。
约瑟夫推开实验室厚重的金属门，近两百平米的空间显得空旷而规整，只有墙角堆栈如山的数十个密封箱。
“哇哦！新画布！”金克丝在他脑海里吹了个尖锐的口哨，“让我们把这里涂满绚烂的颜色吧！先从天花板开始，挂满会滴答响的彩灯怎么样？或者把地板改成蹦床！”
“爆爆。我们需要的是功能性，不是游乐场。”约瑟夫低声回应，他大致扫过就知道如何布置了。
他没有急于开箱，而是首先走到实验室的总控面板前。校方提供的标准系统在他眼中简陋得如同玩具。他掏出自己的多功能工具——一个看起来象厚重金属笔的设备，熟练地撬开面板外壳，将几个微型节点接入内部电路。
“接入贾维斯子系统……神盾局内网……再加之一点……”他一边快速操作，一边喃喃自语。
几分钟后，实验室的灯光轻微闪铄了一下，随后恢复正常。整间实验室已经无法通过校园网络进行入侵，但他可以通过校园网络进行反向入侵。这也算是基本独立于校园网络体系了。
做完这些，他才走向那堆箱子。他只是光看箱子上的编号就知道他应该被规划到哪块局域。
海克斯水晶研究区被他设置在实验室最内侧，靠近承重墙的位置。这里需要最高的稳定性和电磁屏蔽。他打开几个长条箱，里面是特制的屏蔽材料。
他开始了安装，很快，一个初步的隔离工作台和能量约束框架就初具雏形。他将那个装有原始海克斯水晶的特制保管箱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中央，连接上初步的能量监测探头。
炼金科技研究区则被安排在有最强力通风系统的角落。哥谭的化工是世界一流的，而实验室里的这种通风系统自然也是一流的，这里的箱子散发着各种复杂的气味。
里面是各种炼金原料，甚至是有“小佩奇”的身体组织溶液，约瑟夫先将几个标记着危险符号的容器被取出，里面是不同纯度和稳定性的“微光”原液以及各种炼金催化剂。
他特意将一个加固型的低温冷藏柜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里面存放着最不稳定的合成样本。
最后是机械制造区。这里占据了最大的面积，靠近电源和压缩空气接口。沉重的箱子被一一打开，露出里面泛着冷光的金属加工中心、3d印表机、激光切割器，以及各种型号的扳手、钳子、焊枪。
“嘿！先把砰砰枪装好！那条丑鳄鱼把我们的玩具全收走了！”金克丝催促道。
“知道了。”约瑟夫嘴上说着，手上却拿起几个零件，几乎不需要思考，一顿操作后，那把标志性的三管机枪再次成型，被他顺手挂在机械区最显眼的武器架上。
时间在专注的工作中飞速流逝。当约瑟夫将最后一个校准完毕的传感器安装在海克斯研究区的天花板上时，窗外哥谭早已是午夜。
原本空旷的实验室此刻已经被三个功能局域。线路被规整地埋设在防静电地板下，工具摆放得井然有序，只有一些包装废弃物还堆在门口，显示着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高效得可怕的改造。
约瑟夫站在实验室中央，环视着自己的新“王国”。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混合味道，但这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
他走到主控台前，激活了斯塔克集团最新的全息设备。实验室的三维结构图浮现出来，各个局域的能量读数、环境参数、安全状态一目了然。
（这章真的写不下去了，急冻人那里是真折磨人。今天先这样吧，明天继续，依旧是求书架、催更、免费的发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