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枝桠长出金羽毛那天
第一节:残局之困
哎哟,这仪器闪得跟鬼火似的!我拍了下桌子,把桌上那杯凉了的茶水晃得直冒泡。
实验室里,仪器屏幕上的数字跳得跟疯了一样。我盯着龟壳上那道裂缝,心里直打鼓——这裂缝要是断了,咱们这活儿可就全完了。王师傅说:晚晴啊,这裂缝跟老树根似的,一断就散架。
我掏出手机,翻出三星堆的考古报告,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这龙形枝,弧度跟裂缝一模一样啊!我自言自语。
啥龙形枝?李工凑过来看,鼻尖上还沾着点咖啡渍。
就是三星堆那棵青铜神树上,最弯的那根枝。我指着手机上照片,你看,这弯曲度,刚好是小手指甲盖那么宽。
这能行?李工挠挠头,我可听说青铜得用火烤,得用模具,哪有这么简单?
试试呗,反正也得试。我拍了下桌子,咱这活儿,不就是个试试看
我一咬牙,启动了失蜡法铸造程序。看着熔化的青铜液在液氮里慢慢凝固,我心想:这老祖宗的法子,说不定真能救急。
第二节:青铜苏醒
一声脆响,青铜枝桠嵌进裂缝的瞬间,压力传感器的数字哗啦啦往上窜。
我的天!李工一把拍在桌上,这强度,比钛合金还结实!
话音未落,量子信号监测器突然响起来,像只受惊的鸟。
咋了?我赶紧凑过去看。
延迟,有延迟!李工指着屏幕,信号慢了半拍。
我眯起眼,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这不对,信号该是流畅的。
我掏出手机,翻出战国错金铜器的照片。这金子,薄得跟纸似的。我喃喃道。
啥金子?李工问。
就是铜器上那层金。我指着照片,薄得能透光。
我盯着屏幕,脑子里突然一亮:是不是金子太薄了,电子跑得不快?
哎呀,这可咋整?李工挠头,刚高兴完,又出问题了。
我摆摆手:别急,慢慢来。老祖宗的东西,哪有那么快就成的?
第三节:金脉启封
咚咚咚!敲门声急促。
我抬头,是陈默。他手里攥着一沓纸,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把纸往桌上一拍,博物馆只借三天。
我愣了一下,这么薄?
嗯,薄得像纸。。
我抓起手机,翻出之前拍的照片。这不跟龟壳上的裂纹差不多嘛!
对,就是这个意思。陈默点点头,试试看。
我让李工把金原子镀上青铜枝桠。一分钟后,显微镜下的画面让我惊得差点跳起来——电子像金鱼一样游来游去,信号流畅得跟刚洗过澡似的。
这下好了!!。
陈默突然凑过来,手机咔嚓一声,把我的笔记拍了下来。
你拍啥?我问。
就看看。陈默笑了一下,转身就走。
第四节:谐波暗涌
嗡——实验室突然响起一阵怪声,像破喇叭在唱歌。
这是啥声?我赶紧关了音响。
信号乱了!的失真,跟鬼一样!
别急,别急。我摆摆手,这声音,听着像鸟叫。
我打开生物光栅数据库,点开朱鹮羽小钩的图片。
瞧,这排列,跟信号失真一模一样!我指着屏幕。
朱鹮?李工一愣,这鸟儿跟信号有啥关系?
我前两天在公园看见,我笑着说,那鸟儿翅膀上,就有这种花纹。
老天爷,李工叹气,这不就是古人留下的密码?
窗外,夜枭叫了两声,像是在应和。
我点点头,古人早知道,鸟儿翅膀能跟金属共鸣。
第五节:维度烙印
我翻着竹简,手心全是汗。这老竹子,摸起来干巴巴的,像老人的手。。我念着竹简上的字。
这不就是咱这地方吗?李工凑过来看。
对,就是这儿。我点点头,这金子,跟坐标有关系。
我赶紧把坐标输入地质雷达。屏幕上,一道蓝色的线亮了起来,像条小蛇。
这不就是空间裂缝嘛!我惊呼。
啥裂缝?李工问。
就是那个,能通到别的地方的裂缝。我指着屏幕,这金子厚度,就是打开裂缝的钥匙。
我正想跟陈默说,手机响了——加速器质谱仪的拒批通知。
考古样本需防能量泄漏。陈默的批注写着。
我盯着那句话,心里直打鼓:这陈默,是不是知道点啥?
第六节:锈蚀警告
哎哟,这铜怎么绿了?我一进实验室就喊。
盐雾试验箱里,青铜枝桠蒙上了一层绿斑,像长了苔藓。
先别慌。我赶紧启动应急方案,把生漆防腐涂层涂上去。
这漆,跟咱家腌咸菜的料似的。我笑着说。
我盯着腐蚀模拟图,心里一惊:这腐蚀的轨迹,跟空间裂缝的图一模一样!
第八节:金茧缚秘
“陈默那小子跑哪儿去了?”李工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摔,震得我手里的全息投影仪差点跳起来。。指尖突然摸到口袋里那片带血的错金帛,凉丝丝的触感让我想起上周三被猫抓过的手背。
“他肯定是被那青铜枝桠勾走了魂。”王师傅蹲在角落里抽旱烟,烟灰掉在我刚画好的光栅图上,“你闻,这青铜味儿跟博物馆里那些老古董一模一样。”
我抓起示波器冲进仓库,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看到那团金液在裂缝里蠕动时,我差点把示波器砸在地上——那根本不是金属,更像是活物在吐丝结茧。
第九节:羽信天来
“快看天上!”保安大叔举着喇叭在楼下吼。我扒着窗户往下瞧,成千上万只朱鹮正排着队掠过城市,翅膀扇起的风把隔壁实验室的窗帘吹得哗哗响。
拿显微镜对准落在我肩头的羽毛,突然发现那些小钩子排列得跟条形码似的。我手一抖,茶杯里的水泼在键盘上,屏幕上的光栅模型突然开始自动旋转。
“这羽纹是加密算法!”李工的咆哮从背后炸响时,我正用舌尖顶着牙齿哼唱编钟的十二律。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行代码,整个实验室的灯光突然像被风吹灭的蜡烛般暗了下来。
第十节:裂镜重圆
“陈默!你给我出来!”我一脚踹开仓库铁门,手电筒光束扫过满地青铜碎屑时,差点被自己绊倒。那道裂缝像张开的巨口,暗红色的光从里面涌出来,把我的影子钉在墙上。
他半截身子已经陷进光里,手里还攥着片金箔。我想起昨天他偷偷往我咖啡杯里倒蜂蜜时手都在发抖,突然有种被烫到的感觉。当青铜枝桠开始重组时,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像被踩住尾巴的猫——那根本不是求救,更像是在哭。
第十一节:光栅初现
生物实验室送来的羽小钩模型在桌上闪闪发亮,我用镊子夹起一片,突然发现它的分形结构像极了上周三在夜市买的竹编灯笼。当我把模型对准量子信号发射器时,整个实验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隔壁组小张打瞌睡的呼噜声。
“这羽纹是光的密码!”我激动得把头发都甩散了,王师傅举着扳手从工具间探出头来,鼻孔里还塞着两根棉签。他眯着眼睛看了会儿,突然说:“跟咱老家屋顶的瓦当纹路好像。”
第十二节:新契
我握着青铜羽化枝桠的手在发抖,那些金色结晶像活物似的往我掌心钻。当它嵌进主裂纹接口时,我听见整栋楼都在发出猫咪伸懒腰似的咔嗒声。李工举着咖啡杯愣在原地,杯沿的口红印子歪得能当笑脸符号。
“完美!”王师傅把扳手扔进工具箱,叮当声盖过了我剧烈的心跳。但当我看到羽尖那片血渍时,突然想起陈默昨天递给我热可可时,指尖也有过这样的暗红色痕迹。窗外飘来的朱鹮羽毛轻轻落在报告上,羽钩排列成的图案,像极了小时候在课本上见过的莫比乌斯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