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丹抗氧化膜:珠光层褪色的量子修复》
洞窟里,我蹲在地上,指尖沾满了铅丹颜料的粉末。这玩意儿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用红铅石磨成的,颜色像晚霞,又带着点铁锈味。奶奶说过,这颜料能保颜色,但得用对法子。
“小晴,这颜料要配得准,太稀了颜色淡,太稠了又结块。”王师傅把一勺子颜料递给我,他手指上全是细小的裂口,是常年和颜料打交道留下的。
我点头应着,把颜料倒进小碗里,加了点水。水一碰上颜料,立刻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像是水里飘着星星。
“哎哟,这颜色真好看!”旁边的小徒弟惊呼。
我笑了,这颜色确实好看,但好看不等于能用。得试试看,能保多久。
洞窟里的螺钿画已经褪色得厉害了。那些原本鲜艳的蓝色、绿色,现在都变成了灰蒙蒙的,像是被岁月洗过一样。
“这可不行,”王师傅叹口气,“咱们得想办法保住颜色。”
我蹲在画前,手指轻轻抚过那褪色的螺钿,能感觉到表面已经变得粗糙了。以前这些螺钿都是亮晶晶的,像是镶嵌了星星,现在却像蒙了一层灰。
“这画是咱们祖上传下来的,不能让它就这么没了。”我喃喃自语。
王师傅拍了拍我的肩:“你有啥想法?”
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那小木片,上面还留着铅丹颜料的颜色。“我想试试用铅丹颜料来保护螺钿。”
我用铅丹颜料和螺钿做实验,涂了厚厚一层。第一天,颜色还很鲜艳,第二天,颜色就淡了一些,但比没涂的要好。
“这法子,有点门道。”王师傅说。
我继续做实验,配了不同的比例。铅丹多一点,颜色深;水多一点,颜色浅。我记下每种比例下的效果。
“王师傅,你看这个。”我把一个小木片递给他。
“这颜色,能保持多久?”王师傅问。
“我试了七天,颜色都没怎么变。”我说。
王师傅点点头:“比以前好多了。”
后来我试到第三十七次,发现当铅丹占三成七时,颜色最稳,褪得最慢。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老法子不是迷信,是无数人试出来的经验。
洞窟里的光线有点强,我让徒弟把灯调暗一点。但就算调暗了,螺钿的颜色还是在慢慢变淡。
“这不行,”王师傅说,“得找个法子,让颜色在强光下也能保持。”
我试了各种法子,用不同的材料,但颜色还是在变淡。
“小晴,你试试这个。”王师傅递给我一个小瓶子。
我照着做,把液体涂在螺钿上。第一天,颜色还很鲜艳,第二天,颜色就淡了。
“这法子不行。”我叹了口气。
王师傅拍拍我的肩:“别灰心,慢慢来。”
我坐在灯下,看着那层蓝光一点点褪去,像是被光吸走了魂。我突然想到,是不是光本身就在破坏颜色?可要是这样,千年前的画,是怎么留下来的?
我蹲在洞窟里,看着那些褪色的螺钿,心里很着急。突然,我的目光被角落里的龟甲吸引住了。
龟甲上有一道道裂纹,像是被什么压过。我伸手摸了摸,裂纹很清晰,像是被刻上去的。
“这裂纹,跟螺钿的褪色有点像。”我想。
我拿出铅丹颜料,蘸了点,轻轻涂在龟甲的裂纹上。颜料一沾上裂纹,立刻泛起一层微光。
“咦,这光,跟螺钿的光有点像。”我自言自语。
我用放大镜看,发现裂纹的走向,竟和颜色流失的路径一模一样。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些裂纹不是破损,而是一种记录,像是老天爷留下的线索。
王师傅从箱子里拿出一块甲骨文碎片,上面刻着一些模糊的字迹。
“这碎片,是咱们祖上留下来的。”王师傅说。
我接过碎片,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但还能感觉到一种古老的气息。
“这碎片,能用吗?”我问。
“试试看。”王师傅说。
我把碎片放在桌上,用铅丹颜料轻轻涂在上面。颜料一沾上碎片,立刻泛起一层微光。
“这光,跟龟甲的光有点像。”我自言自语。
后来我把碎片研成粉,混进颜料里。涂上去后,螺钿的颜色不仅没褪,反而在光下泛起一层淡淡的金晕,像是被唤醒了什么。
我用甲骨文碎片和铅丹颜料混合,做了一些实验。发现颜色保持得比之前好得多。
“小晴,你这法子,有点意思。”王师傅说。
我点点头,心里想着:这甲骨文碎片,或许真能帮上忙。
我用放大镜仔细看甲骨文碎片,发现上面有一些细小的纹路,像是被刻出来的。
“这纹路,跟铅丹颜料的颗粒有点像。”我想。
我试着把粉末撒在光下,发现那些纹路在特定角度会折射出微光,像是在传递什么信号。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些字不是用来读的,是用来“看”的——看光怎么走,看色怎么留。
我用尺子量了量龟甲裂纹的间距,发现裂纹之间的距离很均匀,差不多是三十七毫米。
“这间距,跟铅丹颜料的颗粒大小有点像。”我想。
我把颜料颗粒也测了测,平均直径三十七纳米。两个“三十七”,像是某种巧合,又像是某种注定。
我把裂纹结构画下来,试着用它来排列颜料颗粒。涂上去后,颜色在强光下居然稳住了,像是被什么力量托住了。
王师傅看了直点头:“这路子,走对了。”
我用仪器测了测螺钿的颜色保持率,发现比之前高了很多。
“这效率,比以前高了。”我说。
可就在我们以为成功的时候,新涂的螺钿在强光下开始微微发颤,像是承受不住压力。颜色虽然没褪,但表面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
“这不行,”王师傅皱眉,“颜色保住了,可画要裂了。”
我伸手摸了摸,裂痕很细,但能感觉到结构在松动。效率是上去了,可代价是脆弱。就像一个人,心跳快了,可身子撑不住。
我用仪器测了测螺钿的机械强度,发现比之前低了。
“这强度,有点低。”我说。
王师傅皱眉:“得想办法提高强度。”
我看着那些裂痕,像是被风吹过的冰面。它们不是随机的,而是沿着某种规律在延伸。我突然想到,这些裂痕,是不是也需要支撑?
就像墙上的画,光有颜料不够,还得有墙。
“这裂痕,得有东西撑着。”我低声说。
王师傅没说话,只是看着我,像是在等我说下去。
青铜有旧脉
我坐在地上,看着那些螺钿,心里很着急。突然,我的目光被角落里的青铜器吸引住了。
青铜器上有一些裂纹,像是被什么压过。我伸手摸了摸,裂纹很清晰,像是被刻上去的。
“这裂纹,跟螺钿的强度有点像。”我想。
我试着把青铜器和螺钿结合起来,发现强度比之前高了。
“王师傅,你来看!”我喊道。
王师傅过来一看,眼睛一亮:“这法子,有点意思。”
我把青铜片磨成极细的丝,嵌进螺钿的裂纹里。颜料、甲骨粉、青铜丝,三样东西合在一起,像是老祖宗和现代人在对话。
我用青铜器和甲骨文碎片、铅丹颜料混合,做了一些实验。发现颜色保持得很好,强度也提高了。
“小晴,你这法子,真成了。”王师傅说。
我点点头,心里想着:这法子,真成了。
我坐在地上,看着那些螺钿,颜色鲜艳如初,强度也高了。
“这些画,终于保住了。”我自言自语。
王师傅也笑了:“小晴,你这法子,比老一辈的都强。”
洞窟里,油灯的光晕映在螺钿上,那些原本褪色的图案,如今又焕发了生机。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甲骨文碎片,它静静躺在那里,像是一颗小小的种子。
夜深了,洞窟里只剩下油灯的噼啪声,和我轻轻的呼吸声。我坐在地上,看着那些焕然一新的螺钿,心里想着:原来,老祖宗留下的智慧,一直都在这里,等着被我们重新发现。
远处,山风轻轻吹过,带走了洞窟里淡淡的铅丹味,留下一种说不清的、温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