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5号，周一，晚上七点半。
楚豪刚从省城回来两天，整个人还飘在云里。
他把于成功给的那张“选调生直通车”名额申请表锁进了抽屉，
没签字，也没撕，就那么压着。
这天傍晚，他刚下班准备回家，陈区长的电话直接打到他手机上：
“小楚，现在，马上来我家。
带两瓶好酒，家里没存货了。”
语气轻松得像叫老朋友撸串。
楚豪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
陈区长家，他这还是第一次去。
八点十分，江都高档小区“锦绣云庄”。
保安看见车牌直接放行，门卫室老头还冲他敬了个礼。
三楼，陈区长亲自开门，穿一件灰色家居服，脚踩人字拖，头发都没梳，活像刚睡醒。
“来了？快进来！”
屋里灯光暖黄，茶几上摆着四盘凉菜、一盘花生米、两盘冷猪耳朵，电视开着，播的是省台新闻。
陈区长老婆在厨房喊：“老陈，别光喝酒，让小楚吃点热的！”
陈区长摆手：“不用不用，今晚就我们爷俩！”
他把楚豪按沙发上，自己去翻酒柜，拿出一瓶没标签的玻璃瓶，里面是琥珀色的酒液。
“自己泡的，二十年杨梅酒，度数不高，甜，男人喝了补。”
楚豪刚想客气，陈区长已经倒满两大杯，一杯塞他手里。
“喝！今晚不醉不归！”
第一杯下肚，陈区长直接开门见山：
“小楚，于成功给你的选调生名额，你准备怎么答复？”
楚豪没藏着掖着，把抽屉里那张没签字的表原样拍在茶几上。
“我想先不走。
云城区还没干够，您、方书记、蒋局长、钱局长这么多领导对我有恩，我现在走了，算什么？”
陈区长盯着那张表看了十秒，突然笑了，笑得眼角全是褶子。
“好小子！够意思！”
他举杯，一饮而尽：
“我就知道你不会走！
要是你真签了，老子今晚就不请你喝酒，直接把你踹出去！”
第二杯酒，陈区长话匣子彻底打开。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从办公室调到区委办，又让你跟林子轩？”
楚豪摇头。微趣暁说罔 蕪错内容
陈区长点上一根烟，吐了个烟圈：
“牛志强那点小算盘，我早看透了。
我不动他，是想留个活靶子练你。
你把他干翻了，我才放心把你往更高处推。”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来：
“林子轩那小子，心眼比针尖还小，但能力是真的强。
让他带你，是想让你学他的手腕。
你要是连他都斗不过，以后怎么斗省里的那些狼？”
楚豪心里一震。
第三杯酒，陈区长彻底放开了。
“于成功那张表，我知道。
他给过多少人，我比你清楚。
有人签了，三年正处；有人没签，十年还在原地。
但你不一样。”
他指著楚豪鼻子：
“你现在是烫手山芋，谁捧谁赚，谁扔谁亏。
于家想拉你，林家想保你，我和方书记更不想放你。
你留在云城区，就是我手里最硬的一张牌！”
说完，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红头文件，啪地拍茶几上。
楚豪低头一看：
《关于提名楚豪同志为云城区人民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请示（代）》
落款时间：明天区委常委会讨论。
楚豪手一抖，酒洒了半杯。
“区区政府办副主任？正科？！”
陈区长笑得像只老狐狸：
“对，22岁零8个月，正科级。
常委会我、方书记、林国强在市里打好招呼了，组织部那边于成功也点了头。
只要明天过会，你就是全江都市最年轻的正科。”
他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极其严肃：
“但小楚，这不是白给的。
正科以后，你就不是小孩子了。
从明天开始，你得学会三件事：
第一，学会关门。有人找你办事，门不开，酒不喝，烟不接。
第二，学会装傻。上面问你下面的事，你就说不知道。
第三，学会站队。云城区这摊子，我和方书记说了算，你得死心塌地跟我们干。”
楚豪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
“区长，我楚豪这条命，是您给的。
您往哪儿指，我往哪儿打。”
陈区长盯着他看了五秒，突然哈哈大笑，一把抱住他：
“好！好！老子没看错人！”
第四杯酒，两人碰得山响。
杨梅酒甜，烧心。
陈区长红着眼睛，声音有点哑：
“小楚，记住，
在官场，忠诚比能力更值钱。
你今天没签那张表，
你就永远是我陈永和的人。”
凌晨一点，楚豪摇摇晃晃走出小区。
夜风一吹，酒意上头，他蹲在路边吐了半天地。
系统难得没毒舌，只轻轻飘出一行字：
【叮！
恭喜宿主，你终于从“潜力股”变成了“亲儿子”。】
楚豪抹了把嘴，抬头望天，笑了。
“正科？
老子22岁正科，
这才到哪儿啊。”
5月15号，周一，晚上七点半。
楚豪刚从省城回来两天，整个人还飘在云里。
他把于成功给的那张“选调生直通车”名额申请表锁进了抽屉，
没签字，也没撕，就那么压着。
这天傍晚，他刚下班准备回家，陈区长的电话直接打到他手机上：
“小楚，现在，马上来我家。
带两瓶好酒，家里没存货了。”
语气轻松得像叫老朋友撸串。
楚豪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
陈区长家，他这还是第一次去。
八点十分，江都高档小区“锦绣云庄”。
保安看见车牌直接放行，门卫室老头还冲他敬了个礼。
三楼，陈区长亲自开门，穿一件灰色家居服，脚踩人字拖，头发都没梳，活像刚睡醒。
“来了？快进来！”
屋里灯光暖黄，茶几上摆着四盘凉菜、一盘花生米、两盘冷猪耳朵，电视开着，播的是省台新闻。
陈区长老婆在厨房喊：“老陈，别光喝酒，让小楚吃点热的！”
陈区长摆手：“不用不用，今晚就我们爷俩！”
他把楚豪按沙发上，自己去翻酒柜，拿出一瓶没标签的玻璃瓶，里面是琥珀色的酒液。
“自己泡的，二十年杨梅酒，度数不高，甜，男人喝了补。”
楚豪刚想客气，陈区长已经倒满两大杯，一杯塞他手里。
“喝！今晚不醉不归！”
第一杯下肚，陈区长直接开门见山：
“小楚，于成功给你的选调生名额，你准备怎么答复？”
楚豪没藏着掖着，把抽屉里那张没签字的表原样拍在茶几上。
“我想先不走。
云城区还没干够，您、方书记、蒋局长、钱局长这么多领导对我有恩，我现在走了，算什么？”
陈区长盯着那张表看了十秒，突然笑了，笑得眼角全是褶子。
“好小子！够意思！”
他举杯，一饮而尽：
“我就知道你不会走！
要是你真签了，老子今晚就不请你喝酒，直接把你踹出去！”
第二杯酒，陈区长话匣子彻底打开。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从办公室调到区委办，又让你跟林子轩？”
楚豪摇头。
陈区长点上一根烟，吐了个烟圈：
“牛志强那点小算盘，我早看透了。
我不动他，是想留个活靶子练你。
你把他干翻了，我才放心把你往更高处推。”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来：
“林子轩那小子，心眼比针尖还小，但能力是真的强。
让他带你，是想让你学他的手腕。
你要是连他都斗不过，以后怎么斗省里的那些狼？”
楚豪心里一震。
第三杯酒，陈区长彻底放开了。
“于成功那张表，我知道。
他给过多少人，我比你清楚。
有人签了，三年正处；有人没签，十年还在原地。
但你不一样。”
他指著楚豪鼻子：
“你现在是烫手山芋，谁捧谁赚，谁扔谁亏。
于家想拉你，林家想保你，我和方书记更不想放你。
你留在云城区，就是我手里最硬的一张牌！”
说完，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红头文件，啪地拍茶几上。
楚豪低头一看：
《关于提名楚豪同志为云城区人民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请示（代）》
落款时间：明天区委常委会讨论。
楚豪手一抖，酒洒了半杯。
“区区政府办副主任？正科？！”
陈区长笑得像只老狐狸：
“对，22岁零8个月，正科级。
常委会我、方书记、林国强在市里打好招呼了，组织部那边于成功也点了头。
只要明天过会，你就是全江都市最年轻的正科。”
他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极其严肃：
“但小楚，这不是白给的。
正科以后，你就不是小孩子了。
从明天开始，你得学会三件事：
第一，学会关门。有人找你办事，门不开，酒不喝，烟不接。
第二，学会装傻。上面问你下面的事，你就说不知道。
第三，学会站队。云城区这摊子，我和方书记说了算，你得死心塌地跟我们干。”
楚豪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
“区长，我楚豪这条命，是您给的。
您往哪儿指，我往哪儿打。”
陈区长盯着他看了五秒，突然哈哈大笑，一把抱住他：
“好！好！老子没看错人！”
第四杯酒，两人碰得山响。
杨梅酒甜，烧心。
陈区长红着眼睛，声音有点哑：
“小楚，记住，
在官场，忠诚比能力更值钱。
你今天没签那张表，
你就永远是我陈永和的人。”
凌晨一点，楚豪摇摇晃晃走出小区。
夜风一吹，酒意上头，他蹲在路边吐了半天地。
系统难得没毒舌，只轻轻飘出一行字：
【叮！
恭喜宿主，你终于从“潜力股”变成了“亲儿子”。】
楚豪抹了把嘴，抬头望天，笑了。
“正科？
老子22岁正科，
这才到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