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您来评评理!(1 / 1)

“往后贾珍他们要是敢踏进我府门一步,

门口那些持戟的侍卫,可不是摆着看的!”

回房之后,

王熙凤刚歇下,平儿悄悄走近,附在贾琦耳边低语:

说是老太太让她来的。

李纨?

她是贾珠的遗孀,贾珠早逝,留下她和幼子。

她一向话少,不惹人注意。

但老规矩里讲究“长嫂如母”,

李纨在府中负责带着姐妹们学做女红、规矩进退,

常替长辈出面传话,算是小辈和长辈之间的桥梁。

“请珠大嫂在偏房稍等,我马上过去。”

走过回廊,

偏院中站着一位娴静妇人,正对着花树出神。

她身形纤柔,乌髻素净,只簪一支银簪,

一身黑衣衬得肌肤如雪,

似初绽的桃花,清雅里透出几分娇媚。

贾琦心中一动。

往日只觉得她沉静端庄,

此时细看,却不由暗叹可惜。

“嫂子看来很喜欢这些花?”

贾琦轻声开口。

李纨猛地回过神,慌忙转身时,眼圈已经泛红,泪光盈盈。那张娇美的脸庞上尽是凄清落寞。

廊下红灯笼的光映在她侧脸上,更添几分幽冷。

她急急抹去泪痕,抿了抿朱唇强笑道:“让琦哥儿见笑了,不过是看见旧物,想起故人。”

贾琦暗想:哪里是念旧人,分明是触景生情。一个官家女子,从小读著《烈女传》长大,如今独守空闺多年。虽想如寒梅傲立风雪,却被这深宅大院困住,终究不能再嫁。怕是要在这冷清院落里守一辈子,与打入冷宫有何分别?

“无妨。若喜欢这花树,让人移走便是。”

不知怎的,见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贾琦竟下意识伸手想为她拭泪。

李纨怔在原地,进退两难。

她突然加重的呼吸惊醒了贾琦。悬在半空的手只得讪讪收回——这是他在前世养成的习惯,方才想起实在唐突。

贾琦微微点头致歉。

李纨双颊绯红,低头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这小动作恰好让贾琦看见她通红的耳廓。据说女子在男子面前做这个动作,多是表示柔顺,因为耳朵是颇为私密的部位,也是放下戒备的暗示。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贾琦深吸一口凉气,刺骨的寒风让他冷静下来,沉声问:“可是老太太有话交代?”

“啊…老太太让我来看看林妹妹和二姑娘。”李纨容颜如花间露珠,语气带着些许慌乱,“想让姑娘们都搬来这边住。听说金陵薛家人要来京城探亲,要收拾空院子给他们暂住。”

薛宝钗要来了?荣国府后院明明还有五六里空地,怎会没处住?不过是老太太默许姐妹们住进伯府的借口罢了。

贾琦点头道:“嫂子不必担心。妹妹在我这里月钱十两,首饰岁金都不缺,穿的绫罗绸缎也都有。只是学习女红还要劳烦嫂子时常来教导。你也知道熙凤是那样爽利的性子。”

“叫她耍刀弄枪,倒比拿针线更合适。”

李纨轻轻抿住嘴唇,

方才强忍着没笑出来。

“慢走,不送了。”

贾琦伸手示意,并无多留客的意思。

李纨抬眼看向眼前这英气少年,

脸上泪痕还没干,

心头却悄悄泛起波澜,

竟一时停在廊下,不愿离去。

只是一想到彼此身份,

她不由得低下头,

心中缠绕着说不清的愁绪,

只得微微点头,黯然转身离开。

贾琦跟在她身后相送,

一步一步,不紧不慢。

李纨不知是否自己多心,

只觉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流连,

惹得她浑身发软,脚步也慢了下来。

两人默默走着,

院中花树随风轻摇,香气袭人。

不知怎的,

一向不爱出门的李纨,

此刻竟不愿回去,

只觉得这条落花满地的游廊太短,

没走几步,便到了头

送李纨出了门,

贾琦心中颇有感触。

她出身官宦之家,

从小受严格管教,

早年只识些字,并没读多少书。

后来在荣国府闲居无事,

受贾府书香门风的影响,

才渐渐研习诗词,

日积月累,

年纪渐长,气韵却愈发清雅。?e?

不像王夫人、邢夫人那样,

婚后日渐刻薄计较。

说到底,

是因李纨多读了几本书,

胸中有文墨,气度自然不同。

这些年她见识与学问不断长进,

而王夫人她们却始终停滞不前,

甚至不如从前。

心中有诗书,

岁月亦难掩风华。

“要不要让王熙凤也读书认字?”

贾琦忽然闪过这念头。

但转念一想,

又觉得不必强求。

若人人都按一种样子活,

天下女子岂不都成一个样?

李纨因读书而成为李纨,

王熙凤不读书,也自有她的模样。

若人人都一样,

那还有什么趣味?

“这贾珍竟敢怂恿王熙凤去放印子钱?我看他是活腻了。”

贾琦冷冷一哼。

王熙凤读不读书,他管不著,

但有人想借她做这等事——

他绝不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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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指望王熙凤能学成李纨那般知书达理的模样。

可要是有人觉著王熙凤不识字就好糊弄——

那可就打错算盘了!

简直找错了主儿!

那年入冬前,

因着各地盗匪猖獗,边疆战火不停,

朝廷没法子,只得连年加税。

偏又赶上今年收成差,

街上冻死的乞丐流民随处可见。

哒哒哒——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猛地踏破了宁荣街的寂静。

宁荣两府门前,

十几个穿绸缎的下人小厮,被突然出现的铁甲骑兵吓得魂不附体。

“吁——”

领头那人一勒缰绳,

胯下那匹通体乌黑的踏雪乌骓马扬蹄而立。

来人一身银白盔甲,头戴亮银狮盔,脑后红缨飘洒,腰系金兽面带,斜挎錾金宝刀,威风凛凛——

正是虎贲中郎将贾琦!

他身后十余名亲卫齐刷刷翻身下马,

手按刀柄,肃立无声,

杀气扑面而来。

贾琦一言不发,

大步上前,“砰”地撞开了宁国府那两扇朱红鎏金兽头大门。

这阵仗吓得门前小厮个个面如土色,

没人敢上前拦阻。

贾蓉远远看见贾琦带人闯进来,脸都青了,

忙不迭迎上去哀求:

“原来是三叔!

这这动刀动枪的做什么?有事您吩咐一声就好。”

贾蓉长得人模人样,

可惜尽不干人事。

贾琦剑眉一竖,冷笑两声:

“是不是你撺掇你婶子去放印子钱的?”

这话一出,

贾蓉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这、这不是侄儿的主意,是是我爹让的!”他软骨头一犯,转眼就把自己亲爹给卖了。

贾琦重重哼了一声,

“量你也没那个胆!

今天我就拿你老子开刀,杀鸡儆猴!识相就闪远点,否则连你一块儿收拾!”

话音未落,

后院正房传来一阵吵闹——

衣冠不整的贾珍像条死狗似的被人拖了出来,

也不知刚从哪个小妾屋里被抓个正著。

府里管事赖二凑到贾蓉耳边小声问:

“蓉哥儿,要不要报官?”

“报官?”贾蓉恨不得给他一耳光,

低声骂道:“放印子钱的事捅到官府,咱们全都得完蛋!还报官?”

他这会儿巴不得贾琦一刀把贾珍给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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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心情一差,就把贾蓉抓来打骂,有时还让家里的仆人对儿子吐口水。这样的事早就不是头一回了。

更过分的是,贾珍连自己的儿媳妇都不放过。几个月前,他替贾蓉说了门亲事,表面上是为儿子打算,其实是他自己看上了秦家那位官家出身的姑娘。只因对方身份不能做妾,贾珍才假借贾蓉之名,把娶进了门。

眼看婚期将近,贾蓉绝不愿自己名义上成亲,却让贾珍入洞房。这时,他看见贾珍被人按在地上,忍不住暗暗叫好。

台阶前,贾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名壮实的兵士押住,动弹不得。贾琦冲上前,挥拳就打,每一拳都结结实实落在他脸上,转眼就把贾珍打得鼻青脸肿。

“快叫老太太来!”

“贾琦又发疯了!”

“救命啊——你这女人还愣著干嘛?”

贾珍一边挨揍,一边朝尤氏惨叫。

见贾琦不肯停手,贾珍又痛又怒地吼:

“贾琦!你竟敢打我?你完了!”

“哎哟!你有种再打?”

“我服了,别打了!老太太来了没有?老太太呢!”

贾琦像拖死狗一样提起贾珍,拦住要去报信的尤氏:“不麻烦嫂子,我亲自带他去见老太太!”

尤氏脸色一白,一时不知该不该再去请人。还没等她反应,贾琦已单手拎着贾珍,往隔壁荣国府走去,身后跟着十多名兵士,阵仗极大。

荣国府早已听到风声。尤氏、贾蓉等人只得跟了过去。

荣禧堂中,鸳鸯扶著老太太走了出来。贾政也匆忙从工部赶回——他官阶不高,这些年能在朝中走动,多半还是靠着祖上的名声。

贾琦一手提着贾珍,像拎小鸡似的轻巧,旁人看得心头一跳,晓得今天这事又闹大了,谁也管不住了。

心里忍不住嘀咕:

这贾琦昨天刚打了贾赦,今天又对贾珍动手。

虽说这两人我也不怎么待见,揍一顿是挺痛快,可你天天这么打,叫我怎么替你圆场啊?

“老太太!”

“咱们贾府上下,谁不知道您是最有威望、辈分最高的长辈!”

“您来评评理!”

“贾珍和王夫人挥霍无度,竟打起放印子钱的主意,还想拉我屋里的人也去放贷!”

“您说,这事该怎么处置?”

贾琦也不管有没有真凭实据,上来就先扔一句狠话。

鸳鸯几个丫鬟听了,脸色都微微变了,像是早就晓得这些事。她们平时月钱被克扣,一想就明白,那钱是被挪去放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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