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站的晨光里,陶瓮里的冷阵膏泛着淡蓝光,把周围的空气都染得温乎。张奶奶蹲在煤炉旁,正用银勺轻轻搅着膏体 —— 膏里掺了三棵树芯的碎末、灵脉石底的冰晶屑,还有把紫意温过的枇杷蜜,搅起来像揉了把碎星星,甜香裹着冷冽的石气,飘得满院都是:“这膏得抹在冷阵的符印上,能化掉本源布的冰壳,还能帮双脉聚暖抗冷。三芯撑不了多久,咱们得在今天太阳落山前掏到第四芯,不然暖网就真散了。” 她把膏盛进锡盒,递到林砚手里,又往他口袋里塞了块裹着灵火屑的枇杷芯糖,“阵底冷,含着糖,暖能顺着喉咙往下走,别让紫意被冷激着。”
林砚坐在沈知行身边的石凳上,手里攥着三颗树芯 —— 巷口树的绿、水厂树的浓、中枢树的金,都泛着淡绿光,贴在手腕的淡痕处,能感觉到紫意在和芯子轻轻共鸣,每颤一下,就像在确认第四芯的方向。“我能感觉到冷阵底的芯在亮,” 他把枇杷木牌对准废弃水厂方向,牌上 “阵底” 的刻痕突然泛金光,“只是芯的周围裹着层冷核残末,是本源故意留下的,想等咱们掏芯时炸冷。”
沈知行往他手腕上抹了勺冷阵膏,膏体的凉意混着暖,顺着淡痕往脉里渗:“等会儿破阵,我来引终局器,你帮我稳住紫意,别硬扛冷。上次在冷阵外你为了分我能量,手都冻得发紫,这次咱们说好,能量一起匀,你要是冷得厉害,就掐我的手,别憋着。” 他把终局器从林砚内兜掏出来,擦了擦器身的灰,“器身的蓝光比昨天亮,肯定能帮咱们破冰壳,你别担心。”
院角的老陈正把新磨的冰凿往工具箱里放,凿子刃上擦了层冷阵膏,泛着淡蓝光:“这凿子能化冰,比上次的铲子好用。我还带了个铜制的暖炉,里面烧着枇杷枝,阵底冷,拿它烘着手,别冻着。” 他把炒粉锅往肩上一扛,“锅还温着,里面闷着酸豆角粉,掏完芯就能吃,补充能量。”
孩子们举着新画的 “阵底掏芯” 画纸跑过来,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把画纸往林砚手里塞:“林叔叔,这画里我画了你们在阵底掏芯,紫意的光裹着你们,冷核残末都化了!还有暖炉在旁边,你们肯定不冷!” 画纸上的冷阵泛着金光,第四芯在阵底亮着,周围是孩子们的画纸暖光,还写着 “一定成” 三个字,甜暖的气息裹着纸,让木牌的金光又亮了些。
“刘叔,暖网怎么样了?” 沈知行扶着林砚站起来,把三颗树芯放进贴身的布袋。刘叔举着监测仪跑过来,脸色比晨雾沉了些:“暖网波动更厉害了!暖脉指数跌到 75,冷残意指数涨到 93,三芯的暖快撑不住了!本源在冷阵周围晃,比昨天更近,好像在等咱们进阵就偷袭!”
众人立刻往废弃水厂赶,老陈扛着工具箱走在最前,张奶奶拎着冷阵膏,孩子们举着画纸跟在后面。林砚靠在沈知行怀里,脚步比平时快了些,却仍攥着对方的手:“上次在石底,你帮我挡冷光,胳膊上的霜印三天才消,” 他轻声说,指尖蹭过沈知行的手腕,“这次进阵,别再把我往身后推,咱们一起破冰壳,紫意也会帮咱们的。”
沈知行把林砚的手往自己口袋里揣,挡住风:“好,一起破。只是阵底的冷肯定比石底烈,你要是冷得打颤,就把能量往我这边送,别硬撑。” 他想起每次危险时林砚倔强的样子,心里又暖又紧 —— 最好的羁绊,从不是一个人保护另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并肩挡在危险前。
刚到废弃水厂的枯树旁,就见冷阵的冰壳比昨天更厚,泛着绿幽幽的冷光,阵底传来 “咔嗒” 的轻响,是冷核残末在动。“冰壳比预想的硬!” 老陈立刻把炒粉锅的火调大,烟火气裹着灵火屑的暖,像道橙红色的帘,往冰壳上冲,“你们抹膏!我用烟烧冰,能帮着化快点!” 他往炉子里添了把松柴,火苗 “噼啪” 响,烟筒里飘出的烟裹着枇杷叶的焦香,刚碰到冰壳,就 “滋” 的一声冒白烟,冰壳化了层薄霜,却没破。
张奶奶赶紧往冰壳的符印上抹冷阵膏,膏体刚碰到冰,就 “嗡” 地化了,淡蓝光顺着符印往冰壳里钻:“快用终局器引光!膏能帮器的光钻冰,紫意是护脉魂,能跟着光找阵底!” 她往林砚手腕上也抹了勺膏,“你脉里融着紫意,膏能帮紫意和器的光连得更紧,别让冷核残末勾着紫意乱了。”
孩子们举着画纸往冰壳周围贴,暖光连成了圈,裹着冷阵,淡暖的光顺着膏的蓝光往冰壳里钻:“冷冰别硬!我们的画纸能帮着化你!” 暖光刚碰到冰壳,冰壳又化了些,露出里面的符阵纹路,终局器的蓝光突然亮了,顺着纹路往阵底钻。
沈知行扶着林砚站在冰壳前,两人掌心贴着终局器,往符印上按 —— 器身的蓝光刚碰到冰,就 “嗡” 地爆发出强光,冰壳 “咔嗒” 响了声,裂了道缝!“紫意在引光!” 林砚靠在沈知行怀里,双灵脉的淡绿光裹着紫光,往器里送,“阵底的芯在亮,冷核残末在往芯的方向聚,想炸冷毁芯!”
可就在冰壳快破时,阵旁突然传来 “呼” 的风声 —— 本源裹着冷线,直扑林砚的手腕!“想勾紫意炸阵!” 沈知行立刻把林砚往身后拉,自己的胳膊被冷线扫中,瞬间泛了层白霜,却没松劲,“老陈,用烟挡冷线!张奶奶,往冷核残末上撒树芯碎!”
老陈把烟往冷线里冲,冷线化成水汽;张奶奶往阵底撒了把树芯碎,淡暖的光裹着残末,残末的炸意弱了些。孩子们举着画纸往本源方向凑,暖光连成了盾,挡住本源的冷意:“本源别过来!我们的画纸能护着林叔叔和沈叔叔!”
沈知行趁机把能量全往冰壳送,“砰” 的一声,冰壳彻底破了!阵底泛着淡金光,第四颗树芯躺在阵中心,绿得比前三颗更烈,却被层薄冷核裹着。“芯!” 林砚激动得往前凑,紫意在脉里爆发出强光,往冷核送 —— 冷核瞬间化了,芯自动飘到林砚掌心,暖得像颗小太阳!
可就在芯到手时,阵底突然传来 “嗡” 的一声 —— 本源藏在阵底的暗洞!裹着最后团冷芯碎末,往林砚手里的芯扑:“想抢芯毁暖网!” 沈知行立刻把终局器的蓝光往本源送,“林砚,快把芯放进布袋,和前三颗凑一起!”
林砚赶紧把芯放进布袋,四颗芯的暖光缠在一起,泛着浓金光,往暖网方向钻!监测仪上的暖脉指数瞬间涨到 85,冷残意指数跌到 80:“暖网稳了!残意退了!” 刘叔激动得大喊,“本源的冷芯碎末化了,它往暗洞逃了!”
众人松了口气,老陈把炒粉锅放在阵旁,盛了碗粉递给林砚:“快吃点!热乎的,补补能量,刚才掏芯耗太多了。” 孩子们围着布袋里的四颗芯欢呼,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摸了摸布袋,“芯好暖,像抱着四个小太阳,暖网肯定不会散了!”
往中枢回的路上,林砚靠在沈知行怀里,手里攥着布袋,四颗芯的暖顺着布袋往脉里渗。“咱们终于凑齐四芯了,” 他轻声说,手腕的淡痕泛着柔和的紫光,“根脉能修复了,老城区的暖也能保住了。”
沈知行帮他把围巾裹紧,目光往阵底暗洞的方向望:“只是本源没彻底散,还藏在暗洞,而且……” 他摸了摸护脉镜,镜面突然显了几行淡金的字:“四芯补暖网,根脉藏残核;残核是本源的最后魂,需终局器与紫意融;终局在根脉心,非阵底 —— 莫忘护脉魂。”
“根脉里有本源的残核!” 张奶奶激动得指着镜面,“守脉者说要融终局器和紫意才能破,终局在根脉心!咱们之前以为掏完芯就结束了,没想到还有残核!”
可没等众人细想,刘叔的监测仪突然响了:“根脉心的残核在动!暖脉指数又跌了,跌到 83!残核在吸根脉的暖,想慢慢复活!”
暮色慢慢沉了,中枢的灵脉石泛着浓金光,四颗树芯放在石心旁,暖光往根脉里钻;阵底的暗洞泛着丝冷意,本源藏在里面;护脉镜的紫光还在亮,提示着根脉心的残核 —— 四芯补了暖网,却还有残核藏在根脉,终局在根脉心,融器与紫意才能破。本源的残核会怎样复活?根脉心的终局又藏着怎样的考验?这些疑问,像藏在根脉的暖光里,等着他们在第 5 卷的守护路上,继续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