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冲破水汽的瞬间,恰好看到炭治郎周身泛起淡淡的红光,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左脚猛地蹬地,朝着炭治郎扑去。
“小鬼,就凭你这点伎俩,也想……”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
炭治郎的身形陡然消失在原地,速度比流水瞬身术还要快上数倍,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日轮刀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炽热的火焰,朝着猗窝座的腰间斩去。
刀刃划破猗窝座的皮肤,炽热的火焰瞬间灼烧着他的血肉,发出滋滋的声响。
猗窝座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腰间传来。
富冈义勇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他的眼神变得愈发坚定。
机会来了!
富冈义勇深吸一口气,周身的水汽疯狂汇聚,他手中的日轮刀缓缓举起,刀刃上的光芒渐渐收敛,仿佛融入了周遭的空气之中。
这是水之呼吸的奥义,是他压箱底的招式。
刹那间,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漫天的水汽不再流动,风声消失不见,连猗窝座的动作都变得迟缓起来。
这一招,并非以攻代守,而是以极致的静止,封锁一切的攻击与防御。
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猗窝座的面前,日轮刀带着无匹的威势,朝着猗窝座的脖颈斩去。
这一刀,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是水之呼吸的巅峰,也是他身为水柱的骄傲。
就在这时,猗窝座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引爆体内的力量,一股狂暴的冲击波朝着四周扩散开来,硬生生冲破了凪的封锁,身形如同炮弹般向后暴退。
“咳咳……”
猗窝座捂着腰间已经恢复的伤口,剧烈地咳嗽着,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他看着富冈义勇和炭治郎,眼中满是怨毒。
“你们给我等着!下次见面,我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话音未落,猗窝座的身形便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富冈义勇看着猗窝座消失的方向,缓缓放下手中的日轮刀,眉骨处的斑纹渐渐褪去,一股强烈的疲惫感席卷而来,他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义勇先生!”
炭治郎急忙上前扶住他,脸上满是担忧。
“你没事吧?”
富冈义勇摇了摇头,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鲜血已经不再流淌,他抬眼看向炭治郎,墨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刚才的呼吸法……很不错。”
炭治郎的脸颊微微泛红,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是父亲教我的火之神神乐。”
富冈义勇靠在旁边的墙壁上,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眉骨处的斑纹已经彻底隐去,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周身的水汽也渐渐消散。
炭治郎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伤药,想要帮富冈义勇处理手腕上的伤口。
“我自己来。”
富冈义勇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依旧清冷,他接过伤药,动作略显笨拙地缠上绷带。
“你也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势。”
炭治郎点了点头,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那里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是刚才被猗窝座的拳风擦过留下的,伤口不深,已经开始结痂。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脚步声传来,带着几分踉跄。
两人同时抬头,警惕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正扶着墙壁,缓缓地朝着这边走来。
那人身着蝶翼花纹的羽织,手中紧紧握着一柄细剑,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正是刚刚从炼狱杏寿郎和童磨的战场撤离的蝴蝶忍。
“蝴蝶忍小姐!”
炭治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急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炼狱先生呢?”
蝴蝶忍看到富冈义勇和炭治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许,她踉跄着走了两步,靠在墙壁上,才勉强站稳身形。
“炼狱先生还在和童磨缠斗。”
蝴蝶忍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疲惫。
“我们和童磨陷入了僵持,炼狱先生开启斑纹后,炎之呼吸的火焰克制住了童磨的冰系血鬼术,可童磨的实力太强,还有紫藤花毒对他的效果有限……我是因为童磨的血鬼术,才暂时撤离战场。”
富冈义勇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想起了童磨的名号,上弦之贰,实力比猗窝座只强不弱。
炼狱杏寿郎一人面对童磨,即便是开启了斑纹,恐怕也撑不了太久。
“童磨的血鬼术很棘手。”
蝴蝶忍轻轻咳嗽了两声,脸色更加苍白。
“他的冰雾能侵蚀肺部,压制呼吸法的运转,还有他的冰晶人偶,能分担攻击,炼狱先生的火焰虽然能融化冰晶,可消耗太大了。”
炭治郎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那我们现在就去帮炼狱先生!”
“不行。”
富冈义勇缓缓站起身,虽然身体依旧疲惫,可眼神却无比坚定。
“猗窝座虽然撤退了,但说不定还在附近徘徊,我们现在过去,只会让炼狱先生腹背受敌。”
他顿了顿,看向蝴蝶忍:“你身上的伤势严重吗?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蝴蝶忍摇了摇头:“不碍事,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压制。”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一粒淡紫色的药丸,服了下去。
“最多十分钟,我就能重新参战。”
炭治郎看着两人,眼中满是担忧:“可是炼狱先生他……”
“炼狱先生是炎柱。”
富冈义勇打断了炭治郎的话,墨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敬佩。
“他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得多,十分钟,他还能撑住。”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的夜空突然亮起一道炽热的红光,如同燃烧的流星,照亮了不远处的房间。
紧接着,一股磅礴的火焰气息,夹杂着凛冽的寒气,朝着这边席卷而来。
蝴蝶忍的脸色一变:“是炼狱先生的奥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