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陆蓉蓉恰好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手帕,直起身时一脸茫然地回头,看着他僵在半空的胳膊,歪着头道:
“你伸着胳膊干啥呢?”
话音未落,她已经软乎乎地钻进了苏昌河怀里,鼻尖蹭着他的衣襟,语气带着几分娇憨:“想抱我就直说嘛。”
苏昌河顺势搂住怀里软绵绵的身子,低头看着她的发顶,嘴边的笑意愈发意味不明:“对,就是想抱着你。”
陆蓉蓉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神一寸寸沉了下去。
这是第几次了?
半个月来,他明里暗里试探了七八回,一次是巧合,两次是运气,次次都能精准避开,那就绝对是有问题了。
他苏昌河竟栽在了这无剑城的小小医馆里,更没想到这看似简陋的地方,竟是卧虎藏龙。
方才苗疆来的蛊师已经替他诊过,他竟是真的中了蛊——
那蛊名为情人泪,中蛊者会对第一眼见到的女子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敢算计他?
苏昌河的指尖缓缓收紧,掐得怀里的人轻轻哼了一声,他却缓缓勾起唇角,眼底翻涌着冰冷的杀意。
这个女人,迟早要让她付出血的代价。
陆蓉蓉总觉得苏昌河今天透着股不对劲,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蹙眉道:“你今天怎么了?看着好像不太高兴。”
苏昌河面上勉强扯出一抹笑,心里却酸涩得发紧——
他这般喜欢她,怎么可能是被算计的?
陆蓉蓉瞅着他越发怪异的模样,咬了咬唇,觉得两人都这般熟稔了,一起探索了半个月生命的真谛,这点忙总该能帮:“昌河,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她斟酌着措辞,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我之前有个儿子叫小豆子,一年前被人偷偷带走,再也没了音讯,你能不能帮我找找?”
“你还有个儿子?!”
苏昌河像是被雷劈中一般,瞬间拔高了声音,只觉得自己简直是遇到了骗身又骗心的冤大头,“你成过亲?怎么从来没告诉我?”
陆蓉蓉连忙拉了拉他的胳膊,低声道:“你冷静点。”
“冷静?”苏昌河心里酸得像是泡了陈醋,攥着她的手腕追问
“你前夫是谁?我这就去杀了他!”
“前夫早就是过去式了,而且他已经死了。”陆蓉蓉无奈道。
“死了也不死了?”
苏昌河的声音陡然柔和下来,低头就咬住了陆蓉蓉的耳垂,嘴里不甘地呢喃,
“你这个骗子,竟然敢欺骗我的感情。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我还以为我也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湿热的触感从耳垂一路下滑,陆蓉蓉浑身一阵战栗,伸手推他却被搂得更紧,忍不住嗔道:
“我怎么骗你了?你第一次跟我睡的时候,没察觉到阻碍,你就没怀疑吗?”
“什么阻碍?”苏昌河皱着眉,一脸理直气壮,“我之前没和旁人做过这种事,怎么会知道要遇到什么阻碍?”
陆蓉蓉简直被气笑了,这人是真蠢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怼回去,苏昌河已经手脚麻利地扯开了两人之间那点碍眼的衣衫,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肌肤,带着不容抗拒的蛮横。
“唔你混蛋!”陆蓉蓉被他的动作惊得一颤,忍不住低斥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