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富和陈忠强的脸涨红了:“丢人现眼的东西。”
台上的陈飞跃表演欲爆棚了。
“那个叫林风夜的男人!根本不懂得珍惜!”
“所以,我,陈飞跃!”
“今天我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
“我今天就正式追求陈若溪!”
“我要给全世界最好的幸福!林风夜,你,被淘汰了!”
所有人都懵圈了,一个叔叔要给自己的亲侄女“表白”?!
这是什么伦理炸裂的戏码?
陈忠富和陈忠强感觉自己的血压都升高了。
陈家的脸可算是今天,被这个混蛋给丢了!
而陈飞跃,还正在想着自己的英雄事迹。
而林风夜则静静的看着他。
“把他给我拖下来!”陈忠富喊的都岔劈了。
“保安!保安死哪儿去了!”
旁边陈忠强反应快,手机一举,对着电话喊。
“我是陈忠强!马上找你的人来把那个疯子给我弄下来!”
“对对对啊,就是舞台上那个!立刻!”
整个宴会厅顿时乱成一片,有些人甚至已经悄悄的拿出手机。
记录这一场金海市上流圈百年难得的伦理盛会。
陈家的脸就是今天被陈飞跃这个蠢东西按在地上,用皮鞋踩在泥里了!
两名保安拨开人群,冲上舞台,执行命令。
就在他们准备上台阶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低沉的声音。
“等等。”是林风夜。
他抬起手,那两名保安也停了下来,转身看向陈忠强。
陈忠强刚要发作,对上林风夜看过来的眼神,那眼神没有温度,让他把一些话咽了下去。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林风夜站起来,迈开长腿,走上了舞台。
陈若溪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她看着舞台上还在卖弄风骚的小叔。
看着四周指指点点的宾客,感觉象被剥光衣服示众的囚犯一样。
然后,她看到了林风夜。
他要干什么?
他要去打小叔吗?
不!那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风夜,不要……”
她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上台阶。
舞台上,陈飞跃看到林风夜上来,更加兴奋。
“怎么?小子,忍不住了?”他仗着酒劲,用话筒对着林风夜叫嚣。
“想打我?来啊!当着大家的面,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林风夜根本没理他。
他走到主持人面前,从对方的手中,拿过了另一支话筒。
“大家好。”
所有人都看着他,想知道这位被当众“淘汰”的男主角,要如何反击。
是愤怒地对骂?还是屈辱地退场?
林风夜的目光,落在了陈飞跃身上。
“这位陈飞跃先生,”他开口了,“刚才,他说要给若溪全世界最好的幸福。”
“我很感动,真的。”
“只可惜,这份幸福,陈先生恐怕给不了。”
陈飞跃愣了一下,随即大笑。
“我给不了?小子,你算什么东西,敢质疑我?”
林风夜没有理会他的叫嚣。
“陈先生,你今年43岁。”
“三年前的5月,你开始秘密服用一种叫做海龙再造丸的药物。”
“一个疗程六万八千块,你买了十个疗程,对吗?”
陈飞跃的笑声戛然而止。
这药……他怎么会知道?!
这是他托了无数关系,从一个港岛老中医那里买来的秘方药。
除了他自己,绝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台下的宾客们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陈忠富和陈忠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
林风夜的声音还在继续。
“去年年底,你觉得药物没用,又通过黑市中介,飞了一趟瑞士。”
“在日内瓦湖畔的一家私人诊所里,你接受了一种名为雄性激素激活肽的注射治疔。”
“一针,一百二十万。你一共注射了三次。”
“我说的,对吗?陈、飞、跃、先、生?”
最后几个字,林风夜说得极慢,极清淅。
瑞士!诊所!激活肽!
陈飞跃的酒意,在这一瞬间散得一干二净!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这件事是他人生中最羞耻的秘密!
是他身为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和挣扎!
他甚至连自己最亲近的两个哥哥都没透露过半个字!
这个林风夜……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看着林风夜那张平静的脸。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想要怒骂,却发现自己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台下的议论声,已经变了味道。
“海龙再造丸?听着就象是……那种药啊。”
“还去瑞士打针?一百二十万一针?治什么病这么贵?”
“你们看陈飞跃的脸色……煞白啊!不会是真的吧?”
林风夜没有给任何人留下悬念。
他举着话筒,看着陈飞跃下了最后的判决。
“很遗撼,那些昂贵的治疔,并没有任何效果。”
“路林远路神医你应该听说过吧?”
”他的诊断结果是,因为你早年生活过于糜烂。”
“你的海绵体组织已经出现了不可逆的纤维化病变。”
“简单来说……”
林风夜微微一笑。
“你不仅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
“作为一个男人,你最重要的功能,也已经,彻底丧失了。”
“你,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
如果说刚才陈飞跃的“告白”是伦理炸裂。
那林风夜这番话,就是人格的当众处刑!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轰然爆发的嘲笑声!
“噗——哈哈哈哈!原来是个太监啊!”
“笑死我了!一个功能障碍的废物,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要给美女幸福?”
“怪不得思路这么清奇,原来是身体构造跟我们不一样啊!”
“年度最佳小丑!不!是金海市第一笑料!”
陈飞跃感觉全世界都在旋转。
那些笑声,把陈飞跃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心,笑得粉碎。
“啊……”
他双眼一翻,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瘫倒在舞台上。
那两名保赶紧冲上台。
这一次,他们一人架着一条骼膊,把已经昏厥过去的陈飞跃拖了下去。
完了。
一切都完了。
陈忠富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他不是心疼自己的弟弟。